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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我杀人了你来学校后门接我吧有很多痕迹需要清理一下(2 / 2)

不止是我们的,另外两台的车窗玻璃相继都发出了承受不住的破裂声响,对面的枪声停息了,有好些东西被从没了玻璃掩盖的车窗投进了车内,司机大喊一声不好,就想将车门关上,可惜他还是晚了一步。

而我也在看清那是什么东西的时候脑中闪过一丝恍然,随即那被扔进车内的震爆弹爆破了!

即使我在看到的刹那就偏过头闭上了眼睛躲过了相当于约800万支烛火的强烈闪光,没有带耳罩的情况下170分贝左右的巨大噪声还是直接把我的意识给猛的推入漆黑深渊,我几乎是瞬间就被震晕了过去。

昏昏沉沉,我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被人唤醒的时候,掀开眼皮,眼前的景象都是晃悠的带着重影昏花的让我以为我提前老花了。

有人在我耳边说着什么,声音听起来就像耳朵进了水那般混沌沉重,完全听不清。

我晃了好几下脑袋,猛眨着眼睛,硬是过了好一会儿才有种离魂终于归体的踏实感,眼前的景象开始清晰,我这是被关在一间空房子里了,耳朵也逐渐能听清声音。

“老大!你可算回来了!我们日守夜守,守在裴家附近风餐露宿,可算是逮着机会活捉了瞿震的情人!这次看那老家伙还怎么嚣张!”

“那老混蛋杀了我们这么多兄弟,我们是不是该拿他情人出出气啊?”

焯!

瞿震的对手?难道是疯狗透露消息的那个,想在本市黑恶势力圈子闯出名堂,近期才崭露头角的新晋黑帮?

可没道理啊!

疯狗会透露瞿震的运货渠道,却不可能暴露我的安全屋。他知道瞿震的敌人都惦记着我和祁楠这两个软肋,疯狗对我那么忠贞情深不可能会让我身处危险之中。

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我想着,动了动手臂,被麻绳绑的很紧,手指摸着绳结正在思索这是哪种结又是怎么个解法的时候,眼前的门“哐当”一声被踹开了。

领头的小弟一眼就看到我,赶忙冲身后的人喊道:“嘿哟!人醒了嘿!老大快来瞧瞧!”

他这一吆喝,一堆人鱼贯而入,大多都穿的比较随意,有的长的凶横,有的长的普通,衬的最后踏步进来穿着还算考究的男人即使五官粗犷,相貌看起来竟然浓眉大眼的充斥股主流审美的男人帅气。

我看着他的样貌隐约觉得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男人抬眼看到了我,怔的顿住脚步,回过神来时竟抬脚快步朝我走来,停在我面前抖着手捏住我的下巴抬起了我的脸,又抚开了我遮住眉眼的长刘海。

看清我的脸后,他那双圆眼眼眶霎时泛了红,瞳孔骤缩,嘴唇抖了抖颤声问:“是小老大吗?”

我一愣。

啊?

不是吧?

我仔细端详起面前即使刻意收敛,仍旧令人感到心头不由凝重,让人不敢小觑的男人。

实在是与记忆中被人堵在体育器材室欺凌,那副低小孱弱的模样完全挂不上勾啊!

我本来只觉面前的男人眼熟,却实在勾不起脑海中任何回忆,还以为只是错觉。

可“小老大”这个词一出,我脑海中立马跳出一段记忆,就是记忆中的人无论如何与面前的男人都对不上号。

不过想想这段记忆发生的时间,又觉得对不上号也挺正常。毕竟是比较久远的事了,人总不可能一直不变。

不过保险起见我还是不太确定的问了一句:“你是那时候的小可怜小刚子?”

男人立马激动的不住点头脸都兴奋的泛起了红晕忙不迭的说:“是我是我!刚柘!”

我每次听到他的名字都会想是什么样的父母,才会给自己小孩取名谐音甘蔗?生长出来只为被人攫取甜美汁水后成为被遗弃的残渣?

属实奇葩的很。

他说完后才留意到我身上绑得结结实实的麻绳,赶紧上手给我解了起来。

一边解一边用凌厉的目光扫向站在两边的小弟们,嘴里冷冷的问:“这谁绑的?”

一个长相普通的小弟颤巍巍的举了手低声说:“老大,是我绑的。”

男人瞠大了一双圆眼狠狠的朝那人瞪了下,他眼睛本来就大,现在特意睁大了瞪起人来配合他粗犷的五官还挺凶。再加上这黑帮大哥当久了吧在属下心里积威深重,那小弟直接浑身哆嗦了下,脸霎时白了,腿抖得差点尿裤子。

松了绑,我将被紧束在身后不知多久,已经僵麻的双臂舒展着活动了下,揉捏起有些酸痛的手腕,眼睛却打量着面前的男人和他的小弟们。

比起一进门时还嘚瑟邀功的模样,这群小弟现在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显然是见自个老大对我这个人质不寻常的反应给吓到了。

我的手腕被一双温热干燥的大手给握住,轻柔的按摩起来,我收回视线注视面前的男人,他眼帘低垂看着我的腕子脸上冒出毫不掩饰的心疼神色。

“疼不疼?”他语气温柔的问我。

男人的声音是粗粝的,声音大一点就会让人误会在凶人,可他特意放低了姿态温声细语说话的时候,却有股百炼钢化绕指柔般的感觉,会直观的让人知道并感受到自己是被宠爱的。

我瞄了眼腕子上被麻绳勒出来的红痕,都是男人我还是个练家子哪那么娇气,不过是皮肤白这勒痕看起来便艳丽得格外显眼吓人了点,遂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他一边揉着我的腕子,一边回头又冲那个之前承认绑我的小弟剜了眼,那小弟怕的浑身哆嗦快要站不住了似的。

“王二你去四组处理近期的债务追讨业务,其余人都散了吧。”男人吩咐道。

那个绑我的小弟一脸不敢置信的看了过来,一副天塌了的表情。我琢磨这可能就是被贬了吧?还不是普通意义的被贬,可能就是永远被驱逐出权利中心了?

眼见他张了嘴竟然临到头有了为自己辩驳的勇气,却被陆续往房间外退出的人给一把捂住了嘴连拉带拽的给拖了出去,见此情形,我想第二种可能性更高。内心为这位可怜的炮灰点蜡,按照正常任务流程来说,他其实完全没有做错,就是运气不好。

当然我这样的心态显得家猫哭耗子假惺惺,毕竟我是受益者。

眼见人都出去了,我才出声对他说:“许多年未见,难为你还记得往昔旧情。”

他笑了笑,蹲下身来双手握住我的手,仰视我语气认真而郑重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小老大你当年不仅罩着我到我转学,期间还教我练武强身健体有了反抗欺凌的资本。这些年我其实一直在找你,我很后悔当初转学太过匆忙没有跟你好好道别,以至于后面想回头找你的时候犹如茫茫人海中大海捞针那般艰难。”

“找了这么些年,其实我快要放弃了,觉得找不到了,都做好了注定一辈子遗憾的准备……”刚柘眉眼间闪现出追悔莫及的哀伤,随即闭了闭双眼,再睁开来时深呼吸了口气,他释然的说,“好在命运还是眷顾我的,我终归还是找到你了。”

顿了顿,男人又试探的问道:“当年小老大总是以我太过弱小知道太多没有好处为由,从不告诉我个人信息,如今我有资格知道小老大的一切了吗?”

面对男人殷切期盼的目光,我汗了下。

当年故意不透露自己的信息,主要还是那时候沉迷武侠,年纪又小正是犯中二病的时候。“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做好事不留名嘛,特别是那时候刚柘无比认真的说要报恩,我又中二的豪情万丈,想着自己是行侠仗义才不要挟恩图报,就更加不肯透露分毫信息了。

如今倒是给了自己掩护,装扮任务宣布结束前,我可不能泄露自己丝毫的真信息。这份严谨是必须要的,刚柘可能惦记着旧恩就算知道我真实身份也不会做什么。可对方是瞿震的敌对势力,搞不好交锋之间就会提到我,那装扮任务就可以直接宣告失败了。甚至因为我的失败还会连累到疯狗,这样的后果不管是我还是组织都是不愿见到的。

我便镇定自若的告诉了他我的假身份,也没有谜语人一样故意捂着与瞿震的关系不说,我主动而坦然的讲清我与瞿震是如何相识纠缠起来的。他听完后忽然立起身子朝我俯下身连着椅背一起环住了我,克制而充满怜惜的,给了我一个拥抱。

被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尚还陌生的男性气息包围了周身,我本能的想伸手推开环抱我的男人,他却像是意识到我的不适应,提前就松开了这个短暂得不过几秒的怀抱。

低垂着头,他闷声说:“难怪小老大与当初气质大变,要不是我将你五官牢牢记在了脑海心里,第一眼看到小老大的时候我真没认出来……对不起,我要是坚定能找到你的信念,继续加大寻人力度就好了。也许在你遭逢巨变的时候,不至于孤单一人承受所有伤痛,也避免被瞿震那老家伙将你拉进泥沼中难以脱身。如果能早点找到小老大就好了,我会努力陪小老大走出心理创伤,让小老大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做自己想做的事……”

越说男人哽咽的越厉害,我站起身来,伸手去抬面前比我稍高一些的男人的脸。

果不其然,刚柘一双圆眼通红,湿润了眼眶。

他这副泪盈于睫的模样,倒是让我找到了几分从前的影子。

遥想当年我还在读中学,如果不是我一个人练球太晚,去学校体育器材室还球的话,可能还遇不到这档子事。

校园霸凌。

以前只听隔壁贵族学校霸凌现象严重,我所读的学校向来对外宣传主打学风淳正,没想到依旧滋生着阴暗,只是更隐蔽些罢了。

当时我在器材室门外听到内里嬉笑咒骂的声音,还有捶打肉体的钝响以及受害者的闷哼痛吟,满腔侠义直接炸了!想都没想义愤填膺的推开了门就冲了进去,踹开几个长的比我高大的高年级学长,把被揍得在地上缩成一团的受害者给护在了身后。

那几个高年级的学长仗着人多,还想把冲进来见义勇为多管闲事的我揍一顿。耐不住我从小就被老爸拉着练体能和自由搏击,对付几个寻常成年男子都手到擒来,更别说这几个毛都没长齐也不是练家子的中学生,没几下一个个的都被我给撂趴下了。

这几个高年级没想到我是个狠茬子,知道自己打不过放了狠话就跑了,扬言一定要摇人来找回场子,我都懒得理会,蹲下身开始检查受害者的身体情况。

他倒也挺乖的,知道我救了他是好心,没反抗。我一边替他检查,一边问询他为什么会遭受欺凌。他没有说原因,倒是好心的提醒我那几个霸凌者绝不会善罢甘休要我自己小心。

我没有回应他的好心提醒,只咂舌于受害者骨瘦如柴的身板以及惊讶这几个霸凌者竟然还有点脑子。露出来的皮肤是一块没伤着,被衣服捂住的皮下全是暗伤,更别说我因为尊重隐私而没有再继续勘看被长裤遮的严严实实的下半身,以及这人以往遭受过的精神层面的侮辱与虐待。

我只是后面用实际行动告诉这位受害者,这群人并不可怕。我中二的当自己是无名侠客快意恩仇,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以暴制暴。

不等他们摇人,我自己主动就去找他们,找到一次我就把他们堵在无人角落里打一次。我所谓的打比他们更聪明不留痕迹些,占着跟老爸和大哥对打练手经常跌打损伤,久病成医,把他们胳膊来来回回卸个两三次再给他们安好,让他们充分感受到被伤害的疼痛却没有丝毫指控我施暴的证据。

被我弄了几次后,这群人对我惧怕不已避如蛇蝎,倒是对一直被我护在身后的受害者还能有勇气骂的出来。

“贱种!”、“野种!”、“小杂种!”……

等等各种脏话,甚至会连着人家的妈都一起骂,什么“婊子”、“小三”、“勾人的破鞋”……简直不堪入耳,听得我都上前忍不住用拳头恐吓才让这些人闭嘴赶紧跑了。

回过头来就见人低垂着头,双手攒拳,用力到指甲掐进肉里,都有血迹冒了出来。

我则只是拍了拍他瘦弱的肩膀什么也没问,建议他跟我学学自由搏击。

也就是这个时候,这位受害者终于破了心防,告诉了我他的所有不堪。

我知道了他叫刚柘,是当时市内蒸蒸日上极富盛名的刚姓富豪包养外室而生的私生子。

原本靠着富豪每月打来的赡养费就够母子花销了,没想到这包养小三的事被富豪原配知道,直接闹上了门给了母子很大的没脸。

从此以后母子出行都要受人指点,刚柘在学校会被霸凌,被同学所孤立进行精神冷暴力,也是因为各自的家长知道了他是私生子的事又说给了自己的小孩听的原因。

这些都不算什么,只要换个居住环境和学校照样能将生活继续下去,可这都要钱,而压倒母子两最后一根稻草的正是钱。

富豪被原配拿股份要挟不准再给母子两打赡养费,在读书的时候就被当做金丝雀赡养的母亲社会工作经验为零又因为年纪大了而找不到好工作,在变卖手中一切值钱的首饰名牌衣物和包包后,没有理财观念,手头越来越紧,被某些有心人劝一劝,就走上了歪路开始贩卖自身的美貌……

这也导致刚柘在学校的境况更加糟糕,因为家长会等原因,刚柘母亲不可避免认识了其他家长。生活所迫,客户群自然而然的扩展到了刚柘同学家长身上,而这种事情纸包不住火,同学知道刚柘母亲是破坏自己家庭和谐的罪魁祸首,把愤怒通通倾泻在了刚柘身上……

听刚柘平静的说完自己的事,跟我说他不想活了的时候,我当时恻隐之心动了。

刚柘并没有做对不起他人的事。要不是富豪原配上门来闹,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私生子。逆来顺受的接受周围一切诘难磋磨不反抗,都是他自身认为自己活该。

哎,怎么说都是一条生命,不过我那时候还小,并不懂怎么去治理引导这种心理问题。只能拉着他开始操练,想着把精力都练完了大概也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我因为长的好看,经常备受同学和其他班学生的瞩目,想着自己二姐看的《流星花园》电视剧里那四大帅哥的傲慢为女主杉菜带去的麻烦。我为了避免自己太过招人给刚柘带去同样的烦恼,经常会在书包里多带一件连帽衫,去见刚柘的时候就去厕所换上。带着大兜帽遮了脸走人比较少的校园小径,两年下来竟然都未被同学识破。也不知道该说是幸运,还是自己那时候就展露了装扮天赋?

而刚柘在学校被孤立,自己也活的挺自闭的,这也是我不告诉他有关自己的信息,他就真不知道的原因。那时候他逆来顺受麻木的不在意周身外物,没有朋友会来和他谈心聊天扯八卦,他自然不会知道我是谁,哪个年级,又读的哪班。

至于他后来为什么还是没能找出我的信息,大概是等他有能力寻人的时候,时间已经过的太久了。学校一届又一届学生的带,一批老师一批老师的换,早已物是人非,他想找人都不知道找谁。而我除了一张惹人注目的脸,别的时候又都低调做人,并不出风头,也只有打篮球的时候曾经在比赛时风光过一把。不过篮球赛每个季度都有,而我只参加过一次,这种赢得比赛的风光时刻非常常见,未必能让人铭记许久。

后面,刚柘被我强行拉着拉练,渐渐对我敞开心扉把我当真心朋友了,我除了针对他身体素质锻炼他的体能,还拜托老妈多做了一份营养餐给刚柘补充营养。

眼瞧着刚柘的身体变得壮实,精神面貌跟着好了起来,眼神也有光了,我当时那个成就感,就像路边捡了只快咽气的小狗崽,给他养的膘肥体壮那样老怀大慰。

被我练起来后,他逆来顺受的态度就变了,开始自立自强反抗当别人情绪的发泄沙袋。而我也因为身体的生长,体能的上升,被老爸重新制定了训练计划,又开始了受苦的日子,身上多多少少会负点伤。刚柘这人也有意思,他自己怎么受苦被打他都能忍,一声不吭,一看我身上的伤口,仅仅只是一小块淤青他都能立马湿了眼眶,一老大老爷们的在那汪汪哭,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伤的是他呢。

就跟现在一样。

“都黑帮大哥了,还哭呢?”我伸手擦掉他脸颊滑落的泪痕,看着他的眼睛说,“我本来就不想挟恩图报,所以才什么都没告诉你。过去的你再悔过也无用,还不如珍惜当下。”

他伸手将我还抚在他脸上擦泪的手握在掌心,自己胡乱的拿袖子将泪痕擦干了,吸了吸鼻子闷闷的说,“那小老大就待在我这吧,别回去了,瞿震他贩毒真正的脑袋别裤腰带的营生,跟着他不安全。”

“混黑的也没多安生,你还想抢瞿震的货呢,可见即使刀口舔血,贩毒带来的暴利还是动人心啊。”我微眯着眼睛阴阳怪气道。

如果刚柘也打算开始插手毒品营生,那他也会是我的敌人,我对敌人从不手软即使他曾经是我的兄弟。

刚柘立马摇了摇头:“我对贩卖毒品没有兴趣,要不是圈子里那几个老不死的刁难,我也不想去捅瞿震这个马蜂窝,到时候抢过来的货还是得上交给那几个老不死做敲门砖的。”

“怎么想着去混黑的?还硬要往本市这个极度排外的圈子里钻?”我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他顿了顿眼睛紧盯着我说:“我当初转学,是因为母亲跟了个黑道老大,那个老男人认了我当义子。他有很多儿子,像我一样认的还有亲生的。他跟我说他不做慈善不养废物,所以我旁观兄弟相争韬光养晦培植自己的势力争取一鸣惊人。我成功了,展现了自己的价值,那个老男人就要求我能展现更多价值。进入本市的圈子就是考验之一,我的母亲在他身边,我不能不听话。”

啧,自己被人控的死死的,还想着找到我报恩情给我想要的生活,这真的不是在给别人送软肋吗?

听他说的纠葛我头都痛了,所幸我不是扫黑除恶专项小组的,不然掺杂进这么复杂的事情里真是要烦死。

我还是专注自己的任务吧。

这么想着,我开口道:“小刚子……呃,你如今是大人了叫小刚子好像不太好,我以后就叫你刚子吧?”

他笑:“小老大想怎么叫就怎么叫,我都可以的。”

“嗯,那刚子,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裴七爷那的?是谁给你们透露的消息?”我微眯着双眼问了出来。

刚子听我这么问,一边掏出手机来翻找一边和我说:“我是通过一条匿名短信知道的,所以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起初还半信半疑,派去监视裴家的人不多。只派了当初代我参加瞿震举办的宴会,在宴会上见过你的兄弟去盯人。结果这人今天亲眼看到小老大从裴家出来,才确定这条匿名短信无误。所以我才紧急调配人手在你们回裴家的路上设伏。”

他说着把手机里找到的那条匿名短信给我看——

【瞿震已将情人沈冬送往裴家交由裴廷鹤保护,要想对付瞿震,就想办法先拿下沈冬。】

我接过手机,盯着那串陌生的号码,深呼吸口气,脑子里开始自发思索起嫌疑人。

瞿震那边的嫌疑人很多。

【b计划】的实施让我彻底丧失瞿震那边的小弟缘,即使瞿震为此整顿了散播我警察身份的人,也难以重新被这群常年刀口舔血的小弟所接受信任。

所以瞿震手上,除了疯狗,每一个小弟都有充分的作案动机。

可我第一反应就是怀疑周裘,其次才是当时跟随我和瞿震去濑泊镇的那拨小弟。

会想到那拨小弟,是他们跟随瞿震肯定清楚瞿震把我送走的事,不管给刚子发短信这事是不是他们干的,他们都极可能是暴露我动向的源头。

怀疑周裘,自然是因为我与他已经是摆在明面上的矛盾,一有机会只会把对方往死里弄绝无法调和。

就不管前世被他虐杀了,今生他也有前科,还记得宴会那天他就直接给我下药要陷害我来着。

这狗逼在瞿震那人缘虽然预估不是很好,不然也不会毫无防备被我揍一顿暴露了异于常人的体质反而被我狠狠羞辱。但总归比我还是好些,很难说他不会从别人嘴里打听到我的动向,再找机会泄露给刚子知道。

至于他是怎么得到刚子的联系方式的?那我不清楚,不过这变态好歹也是跟着瞿震打江山的肱骨,这么多年下来,即使集团里人缘不好,一点能量都没积累也说不过去,他是完全可以借助集团外的力量来得到这些信息的。

这年头因为互联网技术的高速发展,除了些逐渐被时代淘汰的年长者们,大多数人都离不开网络。因此对所需app进行实名注册时,难免要填写自己的个人真实信息。而个人信息这种东西,明面上是受重重保护。可只要有钱,钱给够。不说专门的信息管理公司会有员工轻易被重金买通主动泄露客户个人信息,有钱雇黑客也能得到自己所想。

这事做起来对于周裘这个变态来说,应该不算多有难度的事情,这也是我对他怀疑最重的原因。

但也说不好是否是正旁观刚子与瞿震相争,坐观山虎斗想要渔翁得利的第三方在插手。

毕竟不论是刚子还是瞿震,他们都树敌太多了。

我把手机还给了刚子,让他将匿名短信截图然后打算加个好友要他把截图发给我,就伸手掏兜,却发现裤兜里空空如也。

我问:“刚子,你那些小弟是不是没收了我的手机?”

他没回答我,只是眼神明灭面露思索的看着我。

这是我以前没在他脸上看到过的表情。

那时候的他跟我交心后,看着我更多的是崇拜和感激,而且非常的真挚坦诚。我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仿佛一个在战场上只知服从上级命令摒弃掉个人情感的士兵。

还别说,这男人粗犷俊气的面容配上思考的表情,竟然透着股大智若愚的美。

“小老大,你在瞿震那里是不是过得不好?”他问道,圆眼中闪过一道光。

我惊讶的看着他:“为什么这么说?”

他伸手过来温柔的牵住了我的双手,面上带着心疼的神色说出自己的推论:“虽然有第三方插手设伏想坐收渔翁之利的嫌疑,但那些人能混到这个地步,哪个不是不择手段?在他们眼里,爱情这种东西就是他妈的扯淡玩意儿!只要有钱他们能得到无数男男女女的‘爱情’,即使这些‘爱情’充满物质虚假无比,但只要床上爽到床下再被人关心伺候着他们就认为这是爱情。所以在这些人的观念里,情人就是玩物,不值一提。反而更喜欢直接拿家人来要挟,因为在他们眼里亲情显然更能掣肘一个人,他们更相信血脉相连的力量。”

“所以……”他缓了缓,才继续道,“第三方插手的可能性小。反而是瞿震那边,他身边的人每日每夜能看到瞿震对你有多认真,才会清楚瞿震跟你不是玩玩而已,才会明白你在瞿震心中的地位,也才会发来消息告诉我,要想对付瞿震就得抓到你。既然是瞿震身边的人,那小老大在瞿震身边这么久,这么大一块软肋,有心人怎么可能不在意拿捏?恐怕瞿震最近的位子坐的可不会太稳当,暴露了弱点的老雄狮是会被年轻狮子挑战的。他有麻烦了。”

我头痛的捏起了鼻梁。

刚子的分析是有道理的,我也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只是被与周裘间已经十分明显的个人恩怨给带偏了点,一怀疑就往周裘身上不自觉添加了筹码,多少失了客观。

瞿震做的贩毒营生就注定他一辈子不得安生。

从我们之间的相遇就是一场被算计的内斗就看的出来,他的贩毒集团看似上下团结铁板一块,其实有着不少隐藏的漏洞。

瞿震能凝结人心,主要是在他的带领下,大家都赚到了钱而且没被公家端了老巢。都觉得这营生会长久,认为瞿震很有本事,他的决策不会失误。即使干这行有生命危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嗝屁了,也会让人觉得跟着他干没有错,毕竟高额的利润会让人觉得铤而走险挺值得。只有少部分心腹会在日渐相处中折服于他的个人魅力,真正献上忠诚。

而那些只是为了赚钱完全出于现实考虑而选择跟随瞿震的小弟们,就会引出一个问题。

一旦瞿震的决策在他们看来是错误的,这些早昧了良心一心向钱看的毒贩,就会开始质疑瞿震,甚至在集团内有着不低地位的人更是会被胸中的野心驱动,觊觎起瞿震手中的权柄。

这份匿名短信搞不好就是这些别有二心的人干的,目的是让刚子以我为人质让瞿震交货,瞿震要是真的交了,就进一步证实瞿震已经没有了以往的锐利与狠劲,而且犯了错让集团的兄弟们都得承受这批货没了之后的损失,留下令人诟病的把柄。

动摇了大家对瞿震这位集团老大的信心,大大减损瞿震在集团内的威信,有利于这群人在内部拉拢集结自己的势力,等着端了瞿震再自己上位。

反正瞿震也是端了上一位毒枭才有了今天的地位,那些人只会想瞿震既然已经不适合做老大了,那就请他下位自己能者居上。

不管是涉黑还是贩毒,这类已经道德沦丧的人群,生存法则已经完全返祖化了。

老大需要小弟们办事来运转整个组织或集团向外收揽庞大的权与利,同时又要在逐渐老去的过程中不断警惕组织或集团内部的新生力量,以免自己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噶。

而小弟们需要老大维持整个集体的完整与存在,并从集体活动中攫取利益,努力向权利中心卷,贪婪的想要更多。却在拼命攀爬触及权利的过程中私欲和野心又进一步膨大,不满于现状的他们就会对老大的位置暗中觊觎虎视眈眈。只要老大一个不注意,他们就能踩着老大的尸骨自己坐上首位。

因此在这种冷酷又残忍的生存法则下,权力争斗的血腥戏码总是重复上演,形成无解的恶循环。

刚子瞧出我的烦躁,一边像还在读书时期那样,伸手帮我按摩太阳穴和头顶几处穴位让我放松,一边开口说,“小老大你就跟着我吧,瞿震那烂摊子也就无需理会了,我的帮派虽然涉黑,但是我这儿可没瞿震那乱。我对下面的人有着绝对的掌控力,所以小老大完全不用担心自己的生活时不时就出现插曲和意外,我会让你拥有安稳的生活的,相信我,好吗?”

这哪里是什么相信不相信的问题!他妈的瞿震是老子的任务目标啊!任务者能脱离任务目标吗?!更操蛋的是还得想办法稳固瞿震的地位,不然瞿震真被下面的人给弄的翘辫子了,老子这他妈任务直接做了个寂寞!这要花了近半年时间,到头来贩毒集团没瓦解还换了个新毒枭,搁我自己听到都要笑出声来了,气的!

在刚子恳切的目光中,我拉下他还在我头上按摩的手。他的手法还是一如当年,虽然可能多年没给人按摩过多少有些生疏,但穴位还是找的准,多少有舒缓一些头痛。

我摇了摇头坚定地说:“我现在暂时不能离开瞿震,不仅不能离开,我还得想办法保住他的地位。”

“为什么啊?!小老大你……你喜欢上瞿震了吗?”刚子瞠大了一双圆眼不可置信的问道。

我瞥了他一眼,无语的默了默,继而说道,“你觉得我会喜欢吗?”

他飞速的摇了摇头:“我觉得那老家伙不配!”

我乐了:“那你觉得我跟谁配?”

刚子支吾着,也不知道想到了啥,他瞅了我好几眼,脸和耳朵都烧了起来,转眼红的像煮熟的大虾。

一大老爷们的,皮肤又是蜜一般的颜色,期期艾艾脸羞红的跟个姑娘似的扭捏,让我瞬间起了鸡皮疙瘩,倒也不会觉得恶心作怪或者说是反感作呕,毕竟刚子颜值还是能打的,就是感觉这反差令人挺不适应的。想起我二姐说的“反差萌”了,可我看着刚子只觉得反差懵,就是突然给我来一拳那样懵。

拍了拍刚子的肩膀把人从无端的幻想给拉回神,我眯起眼睛凉凉的道:“我就是不喜欢他所以才不想让他这么便宜就死了,把我从平静生活拉入泥沼,他就那么死了不是太轻松了些?我还想他对我投入更多情感,到时候再狠狠背刺他一刀,让他这辈子都生不如死,想起我就心痛如绞备受折磨。”

感觉掌心下刚子的肩膀略有放松,我看他神情,似乎是因为自己想岔了而感到窘迫,他挠了挠脸,不好意思的说,“啊……是这样啊……”

“咳咳……”刚子咳嗽了两声端正了脸色,虽然脸上红晕还没消退,语气却一本正经起来,“那小老大,我这有个想法,可以加深他对你的情感。”

“什么想法?”我问。

“把你的死讯传给他。”刚子嘴角一咧,那粗犷的五官瞬间勾勒出一个恶劣至极的笑容。

嘶——

该说刚子不愧是黑帮大哥吗?凶狠如斯好一个狼灭啊!

就当初瞿震拿枪有心试探我,结果探出我自毁心理,当着他面朝自己开枪,这逼就被吓了个好歹,直到把我交给疯狗送去裴七那保护前还在嘱咐我别轻生来看,瞿震要得到我的死讯……很难想象他得崩溃成什么样子。

但想想瞿震这个以往总是从容不迫对外沉冷狠辣的毒枭崩溃不已的模样,我被浓稠恨意包裹的心中又冒出刺激和亢奋来。

这种想象着将仇人拉入痛苦深渊的快意,让我几乎没多犹豫就同意了刚子的想法,但这需要好好操作。

刚子提议让我陪他演一出戏,他会拍一段枪杀我的视频,再把视频发给瞿震,就当对瞿震杀了他那么多兄弟的报复。

当然枪会上空包弹,我身上则带血包来模拟中枪情形。

我一边听他说一边指出他想法中的漏洞:“以瞿震这种性格来看,他见不到尸体是不会轻易相信我就那么死了的。”

刚子一双圆眼中闪过一抹狡黠:“那就弄一具。体型差不多的,毁掉面容。”

他见我不赞同的蹙眉还以为我不喜这么血腥凶残的办法连忙解释:“我不会残害无辜,我和瞿震最近交锋的厉害,相互死了不少人,尸体都有现成的。”

我还是摇了摇头,否决了这个提议。

第一是不管刚子想杀个活人还是直接挑现成的尸体,这行为我都不喜欢不说,也是送了个大漏洞出去。

你不得不考虑瞿震那样的人,在见到一具面容被毁的尸体时,第一反应在不可置信下是不是会进行一些验证,比如进行dna比对。

也许这听起来像是谨慎过头太过细微的考虑,但是不可否认这个可能性会有,而且所占比例不小。毕竟谁也保不准瞿震之前四十几年精彩波澜的人生是不是做过同样毁尸灭迹的事情,来逃脱罪责或者金蝉脱壳。对于有过类似经验的人来说,看到被毁掉面容的尸体第一反应是会起疑心的。

而我在瞿震的老巢,裴七的老宅都留下不少生活痕迹,他们要采集我的dna与尸体进行比照是没有难度的。

真让他们去比对,那可不就露馅了?

而且与我类似的尸体哪有那么容易找?就当他们到时候犯蠢信了那假尸就是我好了,可谁能保证他们收殓尸首的时候不会让入殓师进行容貌修复以及亲自上手擦身换衣?我跟瞿震在一块的时候性事频率那么高,他能不熟悉我的身体?搞不好剥光了一看胯下就知道不是我。虽然这好像不是什么值得说出来夸耀的事情,但男性生殖器勃起长度能到25厘米的人真的稀少,刚子他难道还能每具尸体都剥光了去比照人家的鸡巴来挑尸呢?

第二嘛,就是我的死讯一到了瞿震的手里,就相当于到了疯狗、裴七、杜三的手里了,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这个装扮任务真的让我身上沾了不少桃花惹了不少情债,我是丧失了爱人的能力所以谁也不爱,但他们喜欢我啊!一听到我的死讯,他们几个人情绪爆发出来的能量简直不敢想!

刚子这好不容易搞起来的黑帮很可能要被那几个人联手打残直接进行人道毁灭的啊……

我与刚子说了之所以否决的各种弊端,他只是睁大了双圆眼看着我,眼底的阴霾一览无余,整个人也气势一变凶煞了不少,配上他那张五官粗狂的面容,总觉得他下一秒就要掏出西瓜刀去跟人对砍了。

“怎么了?”我看他这样凶相毕露的模样直接问了出来。

他沉郁的看着我,大掌握住了我的手缓缓的说:“虽然知道小老大长的这么好看,喜欢你的人肯定不少,可真知道有这么多人喜欢你觊觎你,我觉得好难受。好不容易才找到小老大的,我不想你被别人勾走把我给抛下。”

我眉头一动,这是怕我会见色忘友,有了情人忘了兄弟?还是……这刚子对我也有了别样的情感?

做任务至今与几个男人相遇纠缠,让我摆脱了情感上的稚嫩生涩,提高了对他人情感鉴别的敏锐。

刚子从我们见面起,除却一开始确定我就是我的时候他格外激动的情绪外放,后面像是怕吓到我引起我不适似的,又将所有情绪情感内敛了起来。他太克制,让我在他偶尔泄露情绪端倪时,也拿不准他到底对我依旧兄弟情一如往昔,还是多年下来多少变了些质?

害,管他了。

他对我是兄弟情也好还是变质成了别的什么,只要他还是向着我不跟我对着干,我能利用就可以了。

重新见到旧时认得兄弟固然有故人重逢的感慨,但我如今到底心性大变,为了报仇我可以不择手段,刚子能被我利用抨击毒枭瞿震,那我绝不会因为以往的情谊而手软放过。

所以也懒得纠结这些毫无意义的情感问题,我没再往深处想,张嘴与刚子道:“他们勾不走我,虽然都有纠葛,可我对他们从来没有付出过情感,至于刚子你……”

我淡淡的睇着他:“非常感激你还惦念旧情,所以这次被绑架成人质我才幸运的什么事都没有。但我们之间毕竟跨越的时间太长,你变了,我也变了。现在基于共同的目的不想让瞿震好过而合作,我会付出一定信任配合,但除此之外,你不要太信任我,我也不会像以前那样轻易对你付出百分百的信任。”

没有看刚子听了我直白的话后脸上露出的受伤表情,我不为所动冷静的继续道:“丑话说在前头,才好展开合作。我觉得你的想法太过错漏百出,在听你说的时候我也有了一个计划逐渐成型……”

刚子突然双手握住了我的肩膀打断了我的话,他圆眼中挣出了红血丝让他双眼看起来又大又红,特别像要凶性大发的兽类,哑着声说,“我长高了,变壮了,容貌比以前要成熟显老,我的身份地位有所改变……可我对小老大不可能变!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我都只想有一天能站起来庇护小老大,让你做自己想做的事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小老大,你可以不对我付出百分百的信任,你要对我做什么都可以的小老大。可我做不到对你不信任,这点我做不到……我不能忘恩负义,我也不能……”

我还在等他后文,结果他咬了唇不说话了,面上痛色让我意外。不过我能对他造成这么大影响,反而让我心中一定,起码不用担心合作过程中被人突然捅刀。

伸手握拳锤了锤他的肩膀,我说:“行,你要是信任我回头被坑了,可别来我面前哭。”

“被小老大坑我可不会哭,我只会笑,甘之如饴。”他咧了嘴,浑身气势刹那由凶煞变得和顺不再刺激人。像只刚还炸毛的豹子发现上前来的得人类是投喂官,立马顺了毛收起所有敌意凑过去来来回回走动着,用头和身体磨蹭投喂官的腰腿,乖乖吞吃投喂官手中的肉那般温顺。

用看傻子似的眼观瞥了眼刚子,受不了的抬手给他后脑勺轻扇了一下,看男人被我那巴掌带的头往前一点,又立马抬起脸来笑呵呵的看着我伸手挠了挠后脑。

这憨憨的模样让我无奈的低骂了句:“二愣子!”

随即便与他说起我心中成型的计划:“刚子,我觉得还是要现场,让他们亲眼看到才会相信。”

刚子蹙了眉不赞同的说:“现场变数太大,大家真刀实枪的,就算小老大穿防弹衣可要是被流弹波及受了伤可怎么办?”

“你清楚我不是一点防备能力都没有的弱鸡,我长了眼睛能躲不是冲着我来的流弹,而且做什么都有风险,更何况在我拥有防护的情况下,风险已经降低了。”我微眯起双眼,缓缓道,“刚子,去联系瞿震。你尽量把事情谈下来,到时候面对面交易。我会让瞿震那边先开枪引发交锋,然后在你们面前中枪。你把对我的在乎表现的越浓烈越好,这样你抢夺我‘尸首’的时候就不会显得太突兀。他们要是误会了我两之间的关系,那更是很好诠释了你不愿交出我‘尸体’的原因。”

我看着刚子边听,眼睛边一亮一亮的瞅着我,那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显然也在考虑我计划的可实施性。

我便继续往下说,“只要我中了枪,我们就可以从交锋中飞速撤离。摆脱所有人然后潜伏隐匿起来,后续的事情就交给你操作。你是需要我拍个受了枪伤吐血嗝屁的视频,还是弄个骨灰盒跟他们说你已经将我火葬还是别的都行,我就不用出面了,毕竟那时候我已经是个‘死人’。这样就可以让所有人的仇恨从你身上转接到瞿震身边,那些展露狼子野心的人身上。我们反而能坐山观虎斗了,等他们贩毒集团内部清理的差不多,瞿震重新建立起威信。我们再露面,我撮合你们,让你能拿到货有所交代,他又坐稳了位置,实现双赢。”

刚子沉思许久,最后笑着冲我竖了个大拇指赞赏的说:“我本来还想问小老大要怎么才能让瞿震那边有二心的反骨仔主动引发交战,但想来涉及到小老大自身的隐秘,我也就不问了,我信任你小老大。如果事情真的能按照你所说的发展,那这个计划将会非常完美。不愧是小老大啊,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总是比寻常人聪明。”

我翻了个白眼:“你也还是像以前那样喜欢拍我马屁。”

他哈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拉着我的手走出房间:“哪有,我说的都是实话。走小老大,我带你先去客房安置,然后一起吃个饭吧,我们久别重逢应当庆贺庆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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