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搜索 繁体

009 清醒(2 / 2)

可是他依然对我造成了伤害,这份伤害不会消失,如果可以,我想要十倍百倍的偿还给他。

现在我虽然收了但丁很多零用钱。但以利益的方向去看,我失去了所有的一切,这点钱根本不够弥补。

我的身体,精神,乃至不可确定的未来受到的损害是这些钱能解决的吗?我有如此缺爱吗?我就不能挽回我的尊严吗?

但丁赋予我比初恋更残忍的事就是让我再一次体会到了窒息感与不被重视感,更多的还有对死亡的畏惧。

所有的想法被否定,囚禁我在这里并非为了保护我而是摧毁,那么我为什么不跑,为什么不反抗,再说他腻了我真的会放我走?怕不是那么简单,器官交易,放血,人口贩卖,照他那个狠样子,我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

你们女人为什么总是喜欢把事情往坏的方面想。

初恋十分不屑的声音在脑海中回响。

“哈哈哈哈哈哈。”我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居然哈哈笑起来。收拾完碗筷一点都没有心情回去卧室,而是坐到沙发前玩起游戏。欢快的音乐,色彩斑斓的画面倒映在我的瞳孔,而我只顾一股脑发出自嘲的笑声,面部僵硬:“这两个男人真是太像了,为什么都那么自以为是?”

是的,都自以为是,都不尊重人,都要摧毁我,我好不容易自我救赎过一次,重新燃起对生活的希望。却再一次遇到但丁,内心压抑的那个恶魔呼之欲出。

反复确认自己是否真的眼光太烂,若是第一次选择初恋是我眼瞎,眼下被但丁选中的我是没有任何错误的吧?

喝醉酒断片被卖也是我天真的太相信社会上的朋友了。

亲人,朋友,爱情,什么都会背叛,我所能依靠的只有我自己。

我自找的?如果非要这么说是我自找的,那我就以自己实力去扭转。

转念一想,或许这也是但丁选中我的原因?有外貌加成,受到过巨大感情创伤,表面却依旧相信爱,越积极向上的我恰恰吸引了但丁的目光。

恶魔最了解恶魔,但丁,你是看见我内心的那只恶魔了?你想要彻底撕裂我伪善的一面,引诱出他,这样我就真正堕落到你身边了,无论你做什么我都离不开你了。

那就继续压迫我吧,看我最低能忍受到何种地步。

我被隔壁很大的动静弄的睡不好,好不容易多睡了一会,醒过来时候已经是下午。

但丁站在床边,晦涩冰冷的表情一直盯着我从下床到穿戴整齐回到他面前才有所松动。

“说吧,你做了什么?”我不在意的在他面前梳头发。

“你的那些书我都送走了,姐姐,我说了不要惹我生气的,你看,你喜欢的东西又少了一样。”

内心没有多大的起伏,我绕过他:“我去看看。”

书房又恢复了我刚来时候的空旷,除了上次动了一次就被警告的电脑,真的什么都没剩下。

“你藏的笔记也找到了,现在在院子里,要去的话就赶快吧,不然风一吹就吹散了。”但丁紧随其后,在耳边用情话的语调低语。

“书送走了,笔记是烧了?”我再三和他确定。

“是啊。”

果然如此,惹他发火就做事不留后路,尽想着如何折腾我,消磨我的意志。我费尽心血做的笔记毁得一点不剩,这可怎么办,记忆不按时复习可是会遗忘的,这个人就是想要我止步不前,这样才能一直掌控我。

原以为只是书被送走就好,在这到处是摄像头的家里,我根本什么都藏不住。

付出了多少时间和精力做的笔记,我真的没有把握会一直记住那些知识,成为废物的危机感再度缠上我。手里和心中一样感觉失落,摸不到纸张只能徒闹的抓空气,指尖戳进掌心,静静注视那双有些兴奋,暗藏期待的眼眸,伸出食指与大拇指掐上他的下巴凑近他,讽刺道:“你真幼稚。”

然后装作不在意的推开他的脸,为了让身体更加舒服的站立与他对峙,双手叉腰深吸了一口气回望过去。

“既然烧了也就没办法了。下一次是要嫉妒什么?不准我出去,断绝我的爱好,不让我考试烧毁我的笔记,这样我就没有出头之日了。注意力现在只能集中在你身上,有没有开心一些?”

本来还很意外的表情凝固了,四周顿时充满低气压。

我欣赏那副表情,并且从内心感到愉悦,接下来就是我的演戏时间了。

“事先声明我很清楚自己的地位,但是我突然不想再继续和你对着干了,在你摧毁我的这段时间,我逐渐被你吸引,我想要知道更多关于你的一切。你的家庭,你的喜好,你想让我的世界只有你一个人,我何尝不是呢?我明明和你一样是人,在床上碰的最多的是你,我认识到了这一切,整个世界只有你了。即使我现在还对你的感情不太明确,但是占有欲和你一样非常热烈。所以你能对我说你喜欢我吗?”

他露出一副好可笑,你不会有病吧的表情,抓住我的肩膀摇晃:“你知道你在说什么鬼话?”

我指着自己的脑袋:“不知道,但是只是把我直观感告诉你。但丁,请你骗我关我在这里是为了保护我,不让我再去社会上受苦,只喜欢我一个,不会出现狗血糟心的三角关系,这样我就心甘情愿留下来,原谅你做的这件事,满眼都是你,如你所说堕落到你身边,快说啊。不然这件事我过不去,现在满脑都是和你拼个鱼死网破的念头。”

为了表示急切,还突兀的抱住他,抬头送上亲吻。

但丁却一反常态把我从他身上拎下来甩到地上:“你别和我装。”

“明明避开了摄像头还能被你找到笔记烧掉。打个比方,就像我花了三个月写好的论文一下子丢失,我现在的第一反应不是冲上来拿刀捅你已经很好了,现在还在努力克制巨大的不甘和杀意,快来骗我,告诉我是为了保护我让我好受些。”

手掌与尾椎部位都在隐隐作痛,我回想起和初恋的吵架他毫不犹豫的一巴掌扇下来,顿时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滴落:“我个人感觉做的够好了,应该说我没有给你工作时间段任何情况,比如你正和别人畅饮,却因为我的闹腾而要赶回来,我没有让你那么闹心过吧。”

“我需要你的原谅吗?别太自大了。你哭什么?姐姐,这可不像你啊。是因为我烧了你的书不让你去考试?”

既然无法逃跑,我就和你硬碰嘤,一起堕落,我只有你,你也必须只有我。

“你避开我干什么。真奇怪,你布局了这一切不就是为了今天看我堕落吗?但丁,没想到你那么胆小,你一直希望我留在你身边,现在我回头看你了你居然不相信我,当我动心是不是就离你厌恶我的时候很近了。你连自己的感情都不清楚吗?”

他在害怕什么?怎么会有那么矛盾的人?

不耐,烦躁体现在他扯领口的小动作上:“装什么,那么简单就被打倒可不是你的风格。”

“你看走眼了,实际上我巴不得有人养着我,现在这种生活刚刚好,但丁,以后我会黏着你,希望你不要讨厌我。”

一巴掌突兀煽在我脸上,我惊讶得停止哭泣,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这巴掌够狠,脸颊上的撕裂感加剧了报复心。如同父母嫌弃子女成绩不好烧掉孩子的日记本般,那是孩子们记录的经历与心血,像平行世界一样的存在。

被轻易毁掉就是剥去孩子一部分的灵魂,我也如此,但这些小情绪太过微不足道,不可能被深居上位的人正视。

很好,这笔帐和上次抽我的事一并记在脑海的绝不原谅名单里,现在暂时的低头哄他只是卧薪尝胆,迟早我会像勾践一样一股脑全部奉还。不道歉我就报复,人生在世活得痛快些吧。

“为什么突然打我,面对我的亲近不是应该很高兴的接受吗?”

还是说我这次突然的亲近让他生疑。虽然我是装的,但是心脏却真实感到了疼痛,这种被践踏熟悉可亲的疼痛令我欲罢不能。挺好的,越是能感受疼痛,我的表演就越是真实。

“清醒点了吗?”

我佯装委屈捂住挨打的脸颊:“这次打我是因为昨天晚上我和你顶嘴?但是现在你不是已经烧了我的笔记了吗?我也没说什么,只是认输了,为什么你还要打我?”

“啧。”他转身就走。

“你莫名其妙打我的解释呢?”我追到门口。

回答我的是凶猛的关门声,我第一次看见他没有吃晚饭就离开。

如果真爱上他的话,就这个回应动作怕不是会让我哭一晚上。

将注意力完全放在别人身上,那么别人不经意的一个举动都会刺伤自己。

初恋教会了我这个道理,这种态度的男人靠得住吗?那个时候也是与他吵架,我哭得眼睛胀痛,他也只是嫌我烦关门离开,我哭着追到楼下却连背影都没有见到。

被抛弃,被践踏,留下我孤零零一人。

你再次见识到了吗?关于男人的无情这件事。即使你撒娇也绝对不会满足你的请求,因为他们最讨厌哭哭啼啼的弱者。

这相似的场景下我的心境完全不同,从昨天开始,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慢慢与初恋重叠,只有恨意才能磨灭掉我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这样做有好有坏,只是释放内心黑暗的一角,人格便开始轻微崩坏了。

那天晚上但丁没有回来,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头一次发现自己早已深陷那虚假的温暖之中。

只有我一人空旷大宅,无人叙说,无人倾听。我没有幽闭恐惧症,也不惧怕孤独,只是没人陪伴下,白天被打的微弱恨意便蹿了上来。

我其实非常小心眼,可能并不适合谈恋爱吧,但凡只要察觉到一丝丝不在意便会生气,因为社会与道德的束缚,以及要赡养年老父母不要惹事的责任而生生压下,若不是这些,我早就把但丁给……

扼住脑海里的血腥场面,转而思考但丁会有别的女人吗?肆意散发自己的占有欲。

你不明白吗?

男性的想法便是伴侣越多越好,即使你年轻漂亮,像但丁那样的有钱人即使到了40岁,依然会有20岁想走近路的小姑娘扑向他,今晚他因为你心烦意乱可能不会去睡其他女人,但是你永远管不了他以后。

占有欲来了吧?你发现自己开始精神依赖了,这个时候要狠狠推开他,这就是男人所说的胡思乱想,但丁没有给你安全感,要明白他所给你的,你现在所拥有的不过是过眼云烟。

但他令你失去的却是真实的东西,你的工作,你的朋友,未来。

你要怎么做?

我抓住旁边的手机坐起来看着通讯录里但丁的号码,想要拨过去。

没错,但丁,是你想要我精神依赖你的,摧毁了我最后一个爱好后,可要好好承担起我情绪失控的责任。

点开号码,却迟迟无法按下拨号键

我在犹豫,是否他正在给客人调酒,我打过去会不会打扰他做生意。

你是进入女朋友角色了?为什么要为他着想?讨好人格作祟吗?

快打过去,纠缠他令他厌烦,这是最容易让他对你失去兴趣的方法。

但结果我没有办法承担,这样做的后果是惹怒他,更大几率是我的死亡。

我冲到客厅停在吧台前,在柔和酒柜光照射刺激下,不自禁泪流满面。打开玻璃门从中抽出许多基础酒,也没有看名字和度数,一股劲往嘴里倒,高浓度酒精一进入喉咙便呛得我咳嗽不止。

我清醒吗?应该是清醒的,我哭泣的原因是我再一次被完全没有爱的方式引诱迷恋上一个人渣。

只是因为身体纠缠过?

一口透明的酒液被粗鲁地吞下,来不及咽下的部分从嘴角流出,我用手背抹去继续灌醉自己。

反正这些都是但丁的钱买的,让我这个玩具好好享受也不坏吧,喝掉反正总比浪费好。依靠在吧台上,冲玄关的摄像头比出中指,露出嚣张的笑容。

好不容易熬到被快30岁了还是那么没用,轻而易举被情绪与那虚无缥缈的爱情所困着。

不过我也在努力,现在正在强迫自己清醒过来。我知道所做的一切事情因何而做,防止自己不要陷得太深。

但是朝夕相处只要是人都会生出一定感情。说实话,我还是很羡慕那些薄情的人,薄情的人活得都比我这种重情的人好。

将喝空的酒瓶放到一边,又拿起一瓶褐色的酒仰头灌下。

这个度数比刚才更高,一口下去脑袋就晕晕乎乎。

这下能睡个好觉了。

没有关灯也没有物归原位,我打算回去倒头就睡。因为太沉浸自己的内心世界,没有发现大门被一脚踢开。

摇摇晃晃正准备离开柜台时,视角出现了一双皮鞋,视线往上掠过笔直的双腿,定格在那件我熟悉的酒保服上。

“我没有回来就酗酒?”

是质问的语气。

酒壮怂人胆这句话没错,两个月前被抽了一顿后我就学乖了,现在不知为何恶向两边生,回来就好,证明没有在其他女人身边。

而且我也很想气他,看他为我气的脸红脖子粗应该是件非常美妙的事,可能接下来我会遭殃,但是通通没有关系,只要此刻我能爽快。

挑衅伸出大拇指,蓦地往下一倒。

咧开嘴角:“垃圾,只会用卑鄙手段强迫他人的弱者。”

晃晃悠悠的视野里,他脸色铁青,紧握拳头,脖子和额头似乎还有爆出的青筋。

不怕死的继续拱火:“怎么,想要打我?向女人使用暴力太逊了,说是家暴好像也不是,因为我和你只有身体关系啊。”我继续哈哈大笑:“那你之前的那些行为就是人身伤害吧,你看我们两都成年了,是不是都可以被判死刑了。真想看你进牢踩缝纫机的样子,肯定超级搞笑吧。说你垃圾你还不信,用正常手段办不到只能走歪路了。”

“闭嘴!”

“嘿?”故意学他之前语气悠然自得站直身体:“你生气了?我今天一直在思考你为什么会生气,夺走了我爱好,践踏我心血之作,我本人还没发火呢,只是表示你赢了,你生气什么,应该高兴啊!”

腹部突然遭受重创!

我亲眼所见他膝盖微微弯曲半蹲,随即便如弹簧般飞起一脚把我踹倒在酒柜下,怜香惜玉这种事情根本不存在我和但丁之间。

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内脏被挤压的在一起的钝痛,恶心感冒到喉头,立即捂住肚子偏脸干呕起来,这种痛就像从胃部向四周散开酥麻的电流,夺走身体的主导权,我瘫在他在面前,仪态尽失。

“我还以为你突然性格突变,结果现在才是真实的你吧。姐姐。”

但丁踹倒我之后那张脸换上愉快的笑容:“我就说嘛,姐姐不是那么容易低头的人。白天我差点就被你骗过了。”

为什么我总是要被这样被欺负,不甘心的情绪跃出。

他朝我方向刚抬脚想走过来,我迅速伸出左脚绊了一下他,狂妄自大的家伙太过得意没留神着了我一道,趔趄倒在我身边。

“哈哈哈哈,活该。”

我尽情嘲笑。

他跟着我一起笑,目露凶光,就着姿势伸出双臂把我困在角落,语气森然:“我是不是最近太宠姐姐了?是时候让姐姐回忆一下之前是怎么挨收拾的。”

暂放在酒柜上的酒被他抓在手里,另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逼迫我整张脸向上仰起,在刺眼的灯光下,冰冷液体顺着头顶滴落在眼睛里,强烈的刺激让我闭眼甩头,剧烈挣扎。

“姐姐很喜欢喝酒的,现在让你喝个痛快!”恶劣的话语砸向我。

虽然很痛苦,但尽情释放我的受虐倾向更爽快,我的人性绽放了善良之花吗?不对,是盛开了恶之花。

我的做法与他人完全不同,你的心神只能被我牵绊才行。为了在以后分开依然给你留下深刻印象,我不得不那么做,这就是我的报复。

既然你有病,那我就比你更病态,一起堕落深渊去吧。

“我还以为你会把酒瓶敲碎在我脑袋上,果然是舍不得我这张脸?”最后一滴酒顺着脸庞滑落,我勉强睁开一只眼回问。

“姐姐那么期待吗?那我得不负众望了。”他温柔把我搂进怀里,轻柔低语:“你也知道我舍不得伤害你这张脸……”手指温柔向后攀爬,触碰到我的小腿,我反射性的缩脚,却被牢牢抓住脚踝。

“刚才绊我的是哪只脚?是左脚吧?”

“我期待的不是你扭断我的脚。”

“不会扭断的,只是小小的惩罚一下。”话音刚落,尖锐的痛感瞬间直达头顶,我抑制不住尖叫出来。但丁脸上弥漫不正常的红晕,看到我痛苦异常开心,甚至与我额头相抵看着我因为痛感大喘气随后又不停的抽冷气,语带兴奋:“姐姐真的开始了解我喜欢这种情调了,那么漂亮的姐姐只属于我一个人哪里都去不了,只能依靠我,不管是高兴难过,疼痛瘙痒,只能由我给你。”

痛感太过强烈,我狠狠给他一拳头抵消不公平感。

“看来手也要惩罚一下。”

“我觉得已经够了,你弄得我快死了。打我巴掌,踹我,断脚,我回击下怎么了。你弄断我的脚还不够?!”

“没有,只是脱臼,等会会给姐姐接回去,不过还会和现在一样痛哦。”

我的右手被他抓过去,手掌相抵往后压下,拉扯感让我痛呼出声:“快住手,不要,我知道错了!”他加重了十指相扣的重量,笑容更加灿烂:“姐姐先开始这个游戏的,哪有中途就停下的道理?”

够疯狂。

在施虐狂和受虐狂之间以疼痛作为相连,这不是天生一对吗?我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那我就全心全意的和你对抗。

让我再给你施加更多更深刻的记忆好了。

在右手断之前,我一口咬上他的脖子,最好留疤证明他是我的东西,所以下了死口。

他发出嘶的一声,意外松开了手并大力推开我。在他脖颈靠近大动脉下方的位置有一排整齐青紫色牙印,血液如涓涓细流从中溢出。

“开心吗?就算养只猫虐的太狠也是会挠你的。”

“猫啊……”他若有所思,一把捞起我拖向二楼,进入卧室的浴室,打开浴缸上方水龙头往里放热水,热气蒸蒸笼罩整个狭小的空间,连带镜子表面都看不清。

他取下花洒一把开到最大档往我脸上冲刷:“猫是最怕水的,在让你恐惧之前先给我清醒过来。”

我摸到浴缸边缘用还好的一只脚站起来,利用惯性扑过去抓住他的手,把花洒丢到浴缸里,用他最喜欢的不屈不挠的眼神瞪过去:“如果你想要我死我就要你陪葬。”

“哈哈哈哈哈。”他愉悦地笑:“姐姐,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啊,你让我那么开心。”

我大概是疯了,到底惹怒他有什么好处,是不要命了吗?但不得不说把所有恶气出在他身上后非常痛快,即便我可能马上会被他杀掉,但我也要他和我一起下地狱。

嫉妒,占有欲,我每样都不比你少啊,但丁。

“来,我帮姐姐洗白白。”

后脑勺被不容置疑的大力往涨到一定水位的热水按下去,整张脸侵入其中。

眼前有水纹流淌而过,耳边是我呼出的气泡。我经常游泳,闭气时间经过朋友测试可以达到接近一分钟,可是我必须装菜鸟,因为但丁处于兴头上不知道会不会玩死我。

双手撑住浴缸底一举将头抵住他的力量撑出水面,抓紧时间大口喘息,求绕道:“你再来一次我就溺死了!”

“洗得不够干净呢。”

半跪在一旁的恶魔毫不犹豫再度把我摁进水里,这回力气太大,我是真的有点撑不住,露出头时有水进入喉咙,难受得咳嗽不止。

强硬力道把我脑袋扭向一侧,温暖唇瓣与我相贴,同时身上衣物一件件传来撕裂声。

“我脚还很痛,不想在浴室里。”

“之后再给你接。”

那天晚上的遭遇令人难忘,真是后悔当时没有抢先机一酒瓶子敲碎在他脑袋上。

他的手从破烂不堪的领口伸进来,强硬的握住左边胸部,狠狠一捏,我发出了惨叫。

乳尖被两根手指用力搓弄:“我的姐姐最喜欢被这样粗暴对待了是吧?这段时间我发现姐姐就只是在床上才乖,而且却粗暴越开心呢。”践踏自尊的情趣话语随着力道增大。

被蹂躏到红肿的乳尖传来针刺般的疼痛,他的手指轻轻按一下就足以让我倒吸一口气:“怎么连乳头都能出水啊?淫荡的姐姐,以后要是生孩子胀奶,是不是每天都会这么一挤就爆出来?”

“我……唔!”

用嘴堵住我即将出口的话语,裙子和内裤一下被刮到膝盖,由于是跪在地板上,他蹲在我身后防止我的双腿闭拢,俯身压在身上。

双手如果这个时候从浴缸边离开就会身体前倾跌入水中,为了保持平衡只好维持这个姿势。

我听到了裤子拉链声,心慌得拒绝:“我说了我不要在浴室。”

“由不得你!”

“啊!”相比起第一次,这次是实打实让我感受到中撕裂的疼痛是怎样的存在。

虽然有过很多次肌肤接触,但这次因为脚痛产生不了情欲,甬道内并没有分泌多少爱液。他这样做让我浑身感觉要被扯成两半。

疼痛造成的生理性泪水顺着脸颊流下,刚想抽泣,但丁的右手手指突兀伸入我的嘴。

舌头被玩弄着,手指夹着我的舌头前后滑动,来不及咽下的晶莹溢出嘴角。

“舌头好舒服啊,今晚用它来满足我吧。”

背后发狠地撞击,让我即使被堵着嘴也不得不发出惨叫。我刺激到了他吗?他一口接着一口咬在肩膀,后颈,野兽一样的低吼声让我产生恐惧退缩的心理。

虽然很痛,又莫名舒服,他空闲另一只手揉捏敏感的花瓣,然后大力掐住它。

“!!!”

然后又游走到阴蒂出重重的画圈揉。

我差点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想要坐下远离他的触碰,断断续续的求饶:“别碰那里,好酸!”

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我毛骨悚然,这种强烈的刺激第一次感觉到。扭动臀部想要躲开触碰,又惹得他不满:“别乱喊乱叫,再动别逼我出手。”

一个大力挺入,我几乎要被撞进浴缸里。总有一种错觉,下半身被那样对待应该已经是血肉模糊的样子。

撞击一次比一次凶猛,眼泪跟随摇晃的身体弧度滴落。保持这样的姿势一会,身后传来不尽兴的叹息声:“这次不怎么湿,来姐姐,帮我好好润滑一下。”

翻过身体让我坐在湿漉漉的瓷砖上,他胯跪在上方,散发灼热温度的阳具贴着我的脸,带着我体内的味道传来。我厌恶的想偏头避开,被他捏住下巴无情的扳回:“这上面沾着你自己的东西都嫌弃吗?把它弄干净,快点!”

“怎么弄?”

他露出好笑的神情:“还要我教你怎么做?把嘴张开好好帮我舔,今晚要是不让我满足我不会放过你的。”

杵在我眼前的硕大比起初恋的来说算是巨物,圆润顶端有爱液的滋润后更显得光滑明亮,忍不住听从命令张开嘴,试着一点点吞没。

舌尖一碰到表面,便品尝到性器部位独有的味道。好想吐出去,可是头顶有恶魔冰冷的视线在凝视,不得不照做。

压下心头的不悦,感受到前端已经抵住了喉咙。

“把嘴张大点,我警告你别让牙齿刮到我,我要开始动了。”

“唔?!”

他的双手抱住我的脑袋狠狠下压,喉咙有窒息感,感觉快被戳破般的呼吸不畅。我连忙挣扎想搬开箍住我的手腕,可力量差距实在太大,他的胳膊和钢筋一样坚固,纹丝不动。

阳具在嘴里快速出入,每一次扯出都带着白丝。舌头被摩擦着,舌苔仿佛都要被磨平。

“真舒服,姐姐的舌头太可爱了,爽死了。”

每次都能准确戳到喉咙让我恶心感上涌,好几次想吐,依然被阳具恶狠狠的抵回去。不知不觉舌头尝到了咸味,可能是他太兴奋的溢液。最后一次撞进嘴里,他大口喘着气。

看来没射,我嘴里并没味道。

“走吧,我们去床上。”

但丁把我身上的衣服全部扯掉后,抱着我出了浴室丢到床上。猴急的解开自己的衣物将我双腿抗上肩膀。入口有黏湿在摩擦,对准方位,缓慢而坚定的挺了进来。

“嘶……”

怎么回事?比起在浴室里的疼,这会因为已经做过一次,所以入口被完全打开,轻而易举吞纳了但丁的全部。

有酥爽的电流传到四肢。

咕噜噜……身体结合部位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为什么会有这种声音。”这个声音太令人羞耻,我不知所措的问道。

“你高潮了姐姐,连这种事情都不知道,你到底和你前男友怎么睡的?”

“不准提他。”

“好,不提。”他眯细眼睛,下身坏心眼的一记重击,我发出尖叫。

“g点是这里吗?嗯?我要加速了。”一下又一下,快感源源不断袭来,整个人都要疯掉了。只要撞击到那个部位,眼前就涌现一片白色,呻吟也变得悠长。

“那么舒服吗?”他被我感染兴奋,仿佛是打桩机,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快到下身只有快感与舒适,忽略了脚的疼痛。

“但丁!”搂紧他的脖子,感觉他濒临爆发的边缘了,不由得收紧内部,更加清晰的感受体内的硕大,他低沉的哼出声。

我胡言乱语:“射进来。”

“我这次没戴套,确定要射进来去吗姐姐?意乱情迷的样子真可爱,到时候别后悔。”

舌头伸了进来,我迫不及待的与之纠缠,品尝口齿间残留的酒味,下腹憋着一团火急需爆发,一会舔着他的舌头,一会又咬他的下嘴唇:“要,全部给我,快点

“比我还猴急,马上……全部给你!”

后臀要被撞散架了,他卯足劲的冲刺,甚至把空气挤压进去,撞击声和咕噜噜声交替响起,他一直在耳边嘲笑我:“高潮几次了?”然后疯狂在脖子和胸口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印记。

“烦死了,快点射吧。我讨厌你这种话多的人。”

下身大概快被蹂躏红肿,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热浪铺天盖地:“快,抱紧。”

我听话的收紧大腿贴在他脸上。他狠狠挺进来,接着便久久不动。有股热流在身体中心爆开,深陷其中的阳具在颤抖,身上的但丁一身汗,能看清汗珠一滴滴落在我的下巴。

和他一起大喘气期间,疲惫和困倦席卷而来。

腿间黏黏糊糊的,他抽身躺到我身边,从床头柜拿出纸给自己擦拭时候再帮我收拾了一下。我累得眼睛也睁不开了,迷迷糊糊的说道:“明天给我买药,防止怀孕。”

“知道了,睡吧。……等一会,还要帮你把脚接回去。”

我立刻被吓清醒翻身想要爬远。

他利落地一把抓住我的另一只脚踝拖了过去……

感觉脚废了。

昨天晚上我一度以为自己会被玩死,毕竟第一次见到但丁如此疯狂,对我又打又咬,现在浑身上下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

最刻苦铭心的记忆是他兴奋的发泄完后,又极度恶劣的把脚接了回去,然后继续欣赏我因痛苦而狰狞扭曲的面孔。

喉咙干痒疼痛,我相信并没有多少人在遭遇疼痛时能抑制住不发出惨叫。

我做的那些事可不是白白送上去找虐,而是再一次确定但丁只喜欢永不屈服的我这个事实,要反攻就得先拿捏住敌人。

我哭哭啼啼他反而没了兴趣,就在不久前我巴不得他对我失去兴趣放我走,直到看见他昨天的兽性我明白了。

我若是成为了真正混吃等死的笼中雀,等待我的必定是死亡。

只能和他继续玩对抗游戏,最好是符合他心意,稍微气他一下下,然后被反攻无关痛痒的收拾一顿就好。

要有个精确的度,能恰好刺激到他的爽点,又不至于令他发怒。

昨晚反抗的太激烈导致现在这幅惨状,不反抗又被煽巴掌。但丁可真难伺候啊。他现在生意顺风顺水,什么都不缺,唯一的乐是什么?是驯服我。

“嘶……”从混乱不堪的床上坐起,轻轻抚摸自己左脚脚踝,那里一圈青紫。全身不管哪里都很疼,被玩得实在太过凄惨。

后背依然有热源不断传递温度,但丁睡在旁边,时不时发出轻微鼾声,我和他都尽情抒发了欲望,他陷入深度睡眠也是应该的。

不禁又躺了回去观察他的外貌,何德何能能睡到这样的人,还令他这半年来对我如此上心。

可能是感受到我的目光太过炙热,但丁眼皮下有鼓起在转动,那应该是眼球,代表即将醒过来。

正面与他对视,稍微拿捏住他一些性格弱点的我绽放笑容直接打出直球:“我脚废了,解气了吗?给我买辆轮椅吧。”

不愧是他,眼中的迷茫只有一刹那,霎时便恢复了清明坐起身,不发一语注视

“性格不对劲了,姐姐你不会是这个反应的。”

没想到第一句话就是这个,这个人也和我一样在揣摩我吗?之前是我装怂让他看不起我,以为我小打小闹不成气候,现在我不哭他就发现我不对劲了,直觉有点准。不过我的确是在虚张声势,就是要让他捉摸不透。

以前那个鲁莽的我赢不过他,现在开始,我想运用我不太灵活的小脑瓜对他宣战,想拿回主权。

虽然成功可能性几率为零。

不过以前没办法对初恋那混蛋做的报复,拿他试手也未尝不可。

“没有,只是我这次真怕了。既然跑不了那就好好享受。昨天你把我最后一样爱好没收了,还不准我发发火缓解下吗?”我撑住腮保持微笑:“而且你看你都收拾过我了,和上次抽我一样,心情好多了吗?”

“……”他依旧不发一语,在观察我的表情。

“但丁,我发现我是受虐狂。我们两是天生一对。”

“你是会讲那么恶心的话的人吗?”

“哈哈。”我真诚的按住胸口凝望他:“你要负起责任,我在社会闯荡真的很累了。昨天白天和你讲的话也不完全是装的。我是个容易恋爱脑上头的人,因为从身边朋友还有社会新闻上看多了很多事例,才一直用其他爱好来分散自己的精力。”

“我那个初恋刚背叛我的时候感觉天都快塌下来了,世界都是黑暗的。所以不停用工作和学习麻痹自己。最开始是为了让他看看没有他我能过得更好,后来发现他并不在意,我就只是单纯为了自己了。是不是很蠢?从那之后为了防止自己恋爱脑,我要不停地学习分散自己心神,很怕再一次陷入到和那段感情一样绝望的境地。”

这可是真话,我要抛出自己脆弱的一面测试一下他。

“所以接下来你明白了吧,你甩掉了我分散精力的东西,我把所有注意力放在你身上的话是非常可怕的。你要负起责任接受我的一切情绪宣泄。”

他却轻松的笑了:“求之不得。”

“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这些破事,我之前接触的一些相亲对象一听到这些就对我不屑一顾了。只有你啊,一点都不嫌弃。虽然一直对我进行言语侮辱,但是给钱却非常大方,所以我不打算和你计较了。”

“所以呢?”

“所以我懒得再和你对抗了,也打算接受你。昨天你煽我巴掌的脸,还有身上这些伤痕,帮我揉,回来帮我上药,能办到吗?”

“好啊。”他一把扯过我:“在帮你揉之前你打我脸的手还没有惩罚吧?你想要什么惩罚?是和腿一样脱臼还是……”

似笑非笑的表情夹杂阴狠。

不能退缩,快可怜兮兮地装哭。

“我够惨了,你玩过头我死了是不是还得去找新的。我这张脸你不是说过最符合你胃口了吗?我要是死了你一直找不到替代物这段时间里会不会也蛮烦的。还有,你弄断我的手不就不能给你做饭了吗?”

手被放开了,但丁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你做不做饭我其实无所谓,最主要是你不要让我心烦。”

“好,我以后不让你心烦,乖乖待着。”

“噢,我明白了。姐姐是想玩先抑后扬,厚积薄发这种剧情了吗?”他挺失望的摇头,然后仿佛想到了什么,撑着下巴:“我也满期待姐姐还有什么新的招式,毕竟只是小三角猫的功夫。”

“我要玩花招你不是一下就能看出来,即使当下发现不了,我和你朝夕相处一起生活,你直觉那么敏锐,我不信你看不出。”

男人都差不多,对女性崇拜的恭维很受用。我能运用的手段就是采用我至今为止对男性大部分性格的把控去引导他们。

“但是但丁,我脚废了,做不了饭了,给我买轮椅嘛。”

“不用买,都给你接回去了,姐姐,昨天我算是手下留情给留了轻伤,大概一个月就能恢复。下次继续激怒我,或者逃跑我真的打算把你腿废掉了。”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昨天气上心头做事没考虑过后果,后知后觉才发现我和恶魔做对简直自讨苦吃,可当我看到他轻微肿起来的脸,心里还是不免感觉到畅快。

快继续示弱。

“到现在我还是感觉很痛,今天我想休息,你把饭端来卧室给我吃嘛。”按照我之前认怂的撒娇顺着他话讲,他应该不会拒绝吧,大概。

“你在给我装柔弱吗?”

现在就是我试验的好时机,面对我不太正常的撒娇,是推开我还是接受呢。

我扑过去抱住他的左胳膊,像小猫一样用鼻尖蹭他的喉结,发出令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撒娇声线。

“这是我所知道你最喜欢的相处方式了,以后就这样和你说话好不好?”

非常好,他对这个态度也很受用。

“可以,但姐姐你抱得太紧了,稍微放松点。”

“不要。”

“姐姐……”他无奈地举起空置的那边手,我以为他要给我一巴掌而缩起了脖子。

“那么害怕吗?”

“毕竟我昨晚刚被你揍过,只是应激反应而已。”我摸了摸自己的喉咙,继续撒娇:“现在放开你也可以,我想喝水,嗓子疼。”

那只手落到我的头顶缓缓抚摸,纵容小孩一样的娇纵语气:“嗯,昨晚的确哭了很久。姐姐总是要被揍一顿才会老实学着撒娇,一点都不长记性。”

“现在开始会长记性的,帮我倒水嘛。”用娇憨语气不知道能否驱动这个恶魔。

等水杯喂到我嘴边的时候,心中不知为何升起怀疑:“这水里面没有放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吧?”他坐在我身侧被我恶人先告状呛了一口:“喊我倒水又怕我下药,不喝的话我就把水从你鼻孔里灌进去。”

能被气到就代表没这个心思。我这才放心慢悠悠的低头喝水,为了方便我喝到他把手抬的更加高了些,眼角瞥到昨晚我发狠咬在他脖子上的牙印已经变紫黑色,就和我的脚一样,心里估摸也算是打个平手,这个时候最好不要提起这个话题免得他又上头。

“脚废了也不能运动游泳了,洗澡做饭也不行。”我喃喃自语。

现在脚虽然受伤,但手臂依然可以锻炼,至少要训练到可以扛下但丁的一拳。女性与男性的体力相距甚远,若在后续相处中不知何时惹恼他,被收拾时以孱弱的身体抵抗绝对会死。

莫名其妙又联想到我如此坚持锻炼可能是给他送个现成的人肉沙包,又泄气了。

他像想到什么好事般眼睛一亮:“做饭送餐交给保姆,至于洗澡嘛,我来吧。”

我哼笑一声:“我知道你会在浴室里对我干什么事了。那我这段时间都要在卧室里待了吗?”

“差不多吧,我打算请个家庭医生来给你看看。”

“是女的对吧?别请个男的过来,到时候挨打的还是我。”

“你这张嘴……”但丁低下头来咬我嘴角:“挺好的,姐姐总是那么有趣,我感觉越来越放不开你了。”

我看你对我这个陪吃陪睡的免费沙包上瘾了。

这句话当然不敢对他说出口,我拿起枕边的手机,发现一觉睡到了下午,他依旧懒洋洋的回到床上躺在我旁边打电话喊保姆过来做晚饭。

“你不去上班吗?”我盯着他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

“我被养的小猫咪抓伤了脸,你觉得我怎么去见客人?”他调到新闻频道,翻过身面向我指向我揍他一拳的地方:“本来想慢慢和你算账,不过好久没休息了,我也想缓几天好好陪陪姐姐。而且……挺想帮你洗澡的。”

“变态。”

电视里的新闻在播报些有的没得内容,从哪个小国之间的军事对抗解说后,切换到了某某财团之子迎娶官女的报道,屏幕中是两人牵手走向红地毯的背影,男生其貌不扬,女生却阳光可爱,身着雪白婚纱宛如仙女,气质优雅,脸上洋溢幸福笑容。

没错,这才是门当户对,再不济也得是和他们家一样的经商之家才行,而不是我和但丁这种扭曲的关系。

“换频道,我不想看这个。”

“怎么?”

“虽然该祝福,但你看看我和你的关系再对比一下她们,天差地别。”

“为什么要去管他们,就像你说的,姐姐你只要注视我一个人就行了。”

不换台的借口而已。

我面向电视,新娘高兴的在记者话筒前抒发自己的幸福:“我想感谢我的老公,他使我变得更加强大,优秀,在我跌入谷底时不止一次对我说过,他想让全世界看见我,嫉妒他,我是他最光彩夺目的宝石。”

新娘刚说完但丁便抬手换台,不得不让人猜测他是否对新娘这番言论感觉到不悦。

下一个是时尚频道,法国时装设计师新星,一位不过三十岁出头的明艳职业女性,面对镜头豪不怯场,自信大方自我推荐:“女性要活出自己,我选择了这条路就意味放弃了一些东西,但我不后悔,人生掌握在我手上,人生只有一次,这一次我会好好把握抓紧自己,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那副闪闪发光的模样令人羡慕,即使没有强大的能力,但不缺双手双脚,只要付出行动一定能改变什么。没有伴侣并不代表人生不完整,她也是我的另一种追求。

“最近的新闻的确没什么好看的,怪不得姐姐想要电脑。”

耳旁传来调侃,频道再度切换,这次是一位少年因为家人的抛弃,恋人的背叛投河自尽。

警方在通报尸体已打捞成功,正联系少年家里人。我窝进但丁怀里,他圈住我的腰,暧昧的询问:“怎么了?姐姐怕尸体吗?”

“不怕,但我怕惹怒你成为尸体。”

我靠着胸膛传来轻微震动,这家伙可能在笑吧。

“姐姐,你对这个少年的举动有什么看法?”

“嗯,我同情他,我身处他那个年龄估计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每个年龄因为阅历和见识都有自己的承受能力,对于一个少年来说,将成年人的压力一股脑全部压给他他才会崩溃做出极端行为。”

“不换个角度看吗?”

“那你能告诉我这个新闻给你带来了什么见解吗?我洗耳恭听。”

“不过只是弱者利用死亡逃避现实罢了。社会本就是弱肉强食,总会淘汰掉瑕疵品,对于他我产生不了任何同情,他选择了躲避了这个方式。”

“只是个三观尚未完整的少年,你用成熟过来人的要求去套在他身上不太合适。”

“如果我是他,不管如何都会苟活,总有一天我要让这些人全部品尝他们种下的恶果。只要我活着,绝对会有机会。”

但丁一定是家庭或者阅历经过了痛苦才会出现如此不近人情的思想。代入我自己,突兀发现我何尝不是这样,意外有点认可但丁的话。

小时候因为校园霸凌一度抑郁。从出社会就一直忙着找工作受骚扰,赚的钱分一半回家自己留一些继续苟活,有时候想过过得太累干脆一走了之,却总是不敢轻易结束生命。

即便现在沦落到这种境地,两次差点死在但丁手上仍然具备强烈的求生意志。其实我还是对于未来充满希望,相信自己有光明前途的一天。

可怎样也不能如此冷漠对待一条鲜活的生命消逝。

“怎么不说话了?”

“没有,只是突然有点认可你所说的,强者生存,弱者淘汰,被你这样对待我还是想活着,活下去一切就有可能。”忍痛他的话令他高兴。

“对啊,你该感到幸运。”他抱紧我:“衣食不愁姐姐才有精力和我反复强调尊严,你可以想象如果不是我下手,而是跌入和山村有交易的人手里。姐姐的下场会是怎样?”

鬼话连篇,但丁做这件事本质和那些人没什么区别。

喝酒断片是我大意了。老王丹姐那种人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如果他们联合把我卖到偏远山区,我的处境和现在差不多,但环境却天壤之别。

我身处海边别墅是笼中鸟,富人的玩物,却依旧可以享受名牌服饰,高等食材,代价仅仅是被禁足而已。

如果是在山区的话……

“要我讲讲姐姐被卖到山里会是什么情况吗?”他一字一句缓缓道来,手掌一下一下在后背轻柔拍着,讲述现实到可怕的“睡前故事”:“那些人才不管姐姐是不是娇弱,那么漂亮刚好是他们赚到了。关你进猪圈,把你扒个精光然后用粗大的链子紧紧锁住,好色又贫穷的村民们挨个涌入,身上散发着做农活沾上的各种动物的粪味,汗臭味。”

栩栩如生的诉说令强烈的画面感在眼前一幅幅闪过,不由自主揪紧他胸口的衬衫,制止道:“别说了。”

“好好听下去。”声音低沉夹杂危险:“所以我才说姐姐老是认识不到自己的身份。那么我继续说咯。那些村民可没有我这样好好做措施,甚至那个地方都很脏。粗暴的进入姐姐,这个舒服了换下个,你痛苦,叫喊,他们只会越来越兴奋。给你吃的和猪食差不多,你怀孕生育条件也很恶劣,姐姐运气好生产后活了下来,如果是女婴的话会被逼着生第二胎,不到生出男孩就不会停下来。”

“尊严是要在自己有实力的前提下才能和别人谈。你告诉我,姐姐面对那个情况下沦为工具的自己,会想到爸妈而忍着不自寻短见吗?还想活着吗?或者,因为有了孩子的就宁愿永远留在那。”

他抬起我的头,面对我双眼溢满泪水有些吃惊,随即又无可奈何的笑了:“哎呀,我就给你扩展下思维,瞧姐姐吓成这样。没事的,你现在不是好好被我保护在这边吗?你昨天让我骗你说撕你书是喜欢你什么的。虽然我不清楚感情这种事,但这个情况总比让你一不留神失足毁一生好吧?姐姐现在是不是特别同意我的看法?你看看柜子里都是我疼你给你买的包包和小裙子,浴室里也有护肤品保养品,怎么样?是不是对比起来觉得很幸运?”

“好像有个人物登上电视过呢,也是被卖到山区,生了孩子逃出来,因为太想孩子又自己回去了。这种未来,姐姐想要吗?”

“别说了!我知道这些道理,所以才一直小心谨慎活到现在。”快速捂住他的嘴,浑身颤抖的大口喘气:“别说了,求你了。如果我逃跑的话,同样是被抓回打断腿,没有家庭医生给我治,可能永远就这样残疾,是这样吗?你还想告诉我这件事吗?”

“嗯,姐姐不惹我生气,不逃跑,衣食住行样样不愁,为什么还不满足?”

沉默地抱紧这副躯体。因为我也不知道但丁腻了我之后,下场是不是同样是被卖到山区,如果演变成这样,天堂落入那样的地狱的瞬间我立刻会放弃自己的生命。

夜幕降临时家庭医生登门,领着一大箱医药用品上来卧室。

那是一位扎着高马尾,刘海全部后梳的女士,年龄从法令纹和突出的高颧骨可判断应是35岁上下。

“莫姐,给她看下脚,保姆在楼下做饭,我下去给她端上来。”但丁立于门口嘱咐道。

“你和你姐一样,玩的时候没轻没重。”她数落但丁一句,他自讨没趣的出门留下我和医生单独相处。

但丁的姐姐应该就是我梦里听到声音的那个人,看来一家子都是不好惹的存在。被叫做莫姐的家庭医生放下箱子蹲下,轻柔捧住我的左脚仔细查看。

“不算太严重,脚踝半脱位。我先给你复位,打个石膏托固定吧,这一个半月最好不要有活动。”

“不做ct?需不需要轮椅?”即使只是轻轻触碰,我还是痛得呲牙咧嘴。

“不必,你这个情况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轮椅的话是肯定的,你叫但丁没事推你出去走走。”说完打开箱子拿出一大卷纱布语重心长地劝说:“姐作为过来人劝劝你,不要太犟了,有时候自身没实力不要盲目去硬碰硬。”

“知道了。”绊他一跤得个一个月不能活动的代价,这教训足够惨烈。不过我挺好奇莫姐是否知道一些但丁过去的经历。

“我跟着但丁叫你莫姐吧。”

“可以。”

“莫姐,但丁之前也有像我这样的女人被你医治过吗?”

“没有。”

居然没有?刚开始住进来他和我说过之前也有女人跟着他那番话,是指从来没有带女人回过这里还是从来没有女人像我那么反抗被打成这幅惨样给医治过。

“他姐姐也和他对待女性一样这样对待男性吗?”

“不好意思,我不方便透露客人的隐私。”

梦里面他姐姐说过要玩也不要找我这种积极向上的普通人,那就说明他姐姐应该和那些你情我愿的人各取所需。

也不用为难莫姐,毕竟也是为这个有钱人家拿工资办事。

但丁送饭上来时莫姐恰好打好石膏,交代几句便离开了。他把饭放到床头柜扶我坐起来,拿出靠垫垫在腰后,然后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床边。我撇了眼床头柜上的菜,基本都是我不太喜欢的。

他吹着热汤,舀了一勺抵到我嘴边:“姐姐,啊~~”

被侍奉的感觉不错,索性乖乖张嘴喝

“这样子挺好的,不会乱跑我也就不担心了。”他又舀了一勺汤送到嘴边:“干脆买条锁链这样锁住的话,嗯,挺不错。”

自顾自地说什么可怕的话,忽然就回想到他白天和我讲过把人锁在猪圈这种事,一股恶寒蔓延脊柱,连忙转移注意力找其他话题。

“但丁,问你个问题。”

“想问什么?”

“我是第一个来你这栋别墅的女人吗?”

“是啊……,……?收起你那副一脸见鬼的表情。”

表情泄露了心里想法?不自在的调整面部肌肉。

“那你之前那些女的人是住酒店?”

“嗯。你怎么对这种事情那么感兴趣?吃醋吗?”

“没有,只是好奇。为什么没有一个女的跟着你时间长点,让你非得来招惹我。”

汤已经喂了一半,他换了饭往里面夹了几许配菜继续用勺子喂我。

“嚼着菜也堵不上你的嘴。”

“告诉我理由嘛,人家好奇嘛。”

“过一段时间就没兴趣了。”

我就知道是这样,正因为什么都能轻易得到,提高了阈值,才不自觉去寻找更刺激的项目来满足自己的无趣人生。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腻烦我。”

“不知道,目前为止还是蛮有兴趣的。”他把米饭扮碎:“姐姐那么希望我腻烦你,我真烦你了你觉得我是放你走还是老规矩三件套送你?”

“这不是在好好聊天吗,怎么又威胁上我了?”

“我只是在提醒你,既然怕死最好的选择应该是来我这边对不对。”

真是会循序渐进的引诱我一步步堕落。

“你一般怎么打发她们走的?给钱送分手礼物?”

“嗯。”米饭混着菜塞入我嘴里。

“如果有女生纠缠,或者电视剧里面那样怀孕上位,你是不是经历过?怎么解决的?”

他放下碗叹口气,目光幽幽望过来:“你真想听?”

“我想听。”我坚定的回答。

这样才能找对策。

但丁的眼神一点点冷下去:“我一般都会做好措施,当然有个人曾经想玩这种事情,给我动手脚戳洞。被我发现了孩子肯定不能留,不仅如此我还让她以后都怀不了。”

“你动她家了吗?”

“没有,她能从我手里活下来算命大,给她一笔钱让她消失了。”

“的确够狠,在我之前那些人是你情我愿还是有几个像我这个样子被抢过来的?”

他嘴角勾出得逞的笑意:“你是我第一个抢来的。”

那我可真够“荣幸”。

“你弄脱臼我的脚,医生说要休养一个半月和你讲的刚好一样,你是不是经常打架,或者收拾人收拾出经验了。”

“当然,不仅这些,还有更多你想不到的方法,如果姐姐有兴趣我会慢慢让你都尝试一遍。”

但丁真是可怕,我暂以咀嚼来躲避回答,小口咽下嘴中的菜拖延时间。他把最后的菜都赶到碗里舀起:“把最后这些吃完。”

我乖巧听话照做。

“但丁,如果我玩这种事逼宫,故意打断你的商业联姻,你会对我做什么?”真的对这个问题好奇,结合但丁之前说过要和别人结婚也可以养我这一句话,特别想知道他对我会采取什么行动。

“你这样问是打算到时候这样做吗?嗯?”放下空碗,他一把捏住我的下巴,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怒意:“当然,姐姐知道我很疼你的,就你惹我这两次以来换做是别人早就在海底了,我还在这里给你喂饭。你要是这样做也没关系,有孩子就生呗,我会好好照顾你,不过还是会有下一场联姻,大家心知肚明,你的存在无法威胁到任何人。”

必须得炸毛,真是受不了这种扭曲的三观。

“放手,你怎么不能像前面那些女的一样直接一笔钱打发我走。”拍打他的身体上半身尽量远离他的触碰:“再通情达理的老婆知道有我这种存在心里都会有根刺吧。”

“我会和她们提前说清楚,接不接受看她们了。”

“你们这群人怎么是那么扭曲的三观,给我放手,拜托你把我当之前那些女的一样打发走吧。”我躲避他的触碰。

他把手掌挪到我打石膏的脚上:“再躲的话我就压下去。”

出于对疼痛的害怕停下动作,看来只能试试央求:“到时候你不给钱都可以,安全放我回去的话,我保证不报警一辈子也不结婚。怎么就我不行?”

“因为姐姐是特别的。”

我是特别的?看向自己的脚,又联想起他讲的拐卖故事,讽刺的叹气。

但丁收拾碗筷下楼,过一会又回到卧室去淋浴间放热水。

“吃完饭休息半小时再洗澡吧。”

我看着电视默不作声,他并没追究我对他的无视,回到床上揽着我一起看。

“我要轮椅,莫姐说叫你经常推我出去走走。”广告间隙我要求道。

“嗯,明天就买,今天暂时在床上待一天。”

“想吃苹果,给我削一个吧。我也想享受一下饭后水果的待遇。”

“姐姐,我发现你得寸进尺哎。”话是这么说,还是下楼拿了个苹果回来,在我身边将水果刀的刀柄抽开,专心致志削起苹果,伴随着嚓嚓声,连贯的果皮缓缓落在大腿的餐巾纸上,一圈圈的堆叠。

果肉剖成两半又划了一小块用刀尖插住送到我嘴边。

毫不犹豫吃了进去,脆甜的果汁充盈口腔,在但丁身边如同一只仓鼠咔吃咔吃的咀嚼食物。

他盯了我一会又转向刀尖,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把刀身贴在我的脸颊边。

冷不防被冰冷的物体接触肌肤,肯定是会被吓到的吧?我也是这样全身汗毛竖立,危机感一刹那从脚底蹿到头顶。

刀上还留着苹果汁水,皮肤感受到那股黏腻。

“你把刀拿远点,别开这种玩笑,这个捅进我的脸是会死的。”

心慌意乱,努力侧身避开锐器并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但丁的恶劣行为继续逼近,感觉在进行一场游戏,无论我怎么避开,那把刀都随着他的手紧紧贴住我。

这是在玩心理战吗?看到我害怕的样子那么有趣吗?

“是你让我帮你削水果吃的,我觉得这把刀挺合手。你怕什么啊,削水果不就得拿刀吗?”

他在期待我的反应。

在他这个人捉摸不定的发病时间给他刀,不就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不过他疯狂的气质,苍白的脸与深邃的眼,再配上这把刀竟奇异的和谐,仿佛觉得他就该是这样的配置。

“拿刀削苹果就好了,没必要这样做吧,我现在不是乖乖的什么都没干?”

“但昨晚上有胆子和我干一架呢。”

“我……不是认错了吗?我现在再说一次,我错了……以后不让你给我削水果了,太可怕了!”认错到后面干脆大叫出声,我面对死亡的心理防线真的很脆弱。“噗哈哈哈……”压迫我的刀拿开了,刚觉得松口气,下一秒锋利的刀口逼到脖子上,心又瞬间提到嗓子眼,但丁嘴角上扬,双眼带着玩味:“别害怕,这只是和姐姐开个玩笑。”

“你拿刀架别人脖子上说开玩笑是认真的吗?”

“真不经逗。”他又划了一块苹果自己吃,末了舔舔手指上的果汁,看到我还维持投降姿势,在手中把玩水果刀:“刚才只是提醒一下你,就昨天晚上那种情况,如果我下死手,这把刀可能就会经过你全身了,我想想,首先应该是捅穿你的肚子让你无法反抗,嗯,然后把四肢的手筋脚筋全部挑了……”

边说边把刀从心脏位置指到我右手手腕上压住,手腕上的压迫感非常急切。

“放了你的右手我自己也意想不到,是不是年纪大了开始学会同情了,但我不太想看到姐姐残废的样子,这样不好玩。”

“好玩?”我联想到很多读过相似内容的,很庆幸但丁并不是一上来就直接把我玩废的狠人,或者他是拥有家庭遗传病症的疯子:“你不是执意用暴力强行留下我吗?那你到底想怎么玩?”

“我想引诱你自己进来我的牢笼,不需要过多的手段,你慢慢认可我,心甘情愿的留下来。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没有我就活不下去。”

其实我感觉身体已经陷落了,唯独思想还顽固证明自己的独一无二。

“嗯,身体已经……”

他啃着剩下的苹果:“姐姐总是那么老实面对自己的需求,看来缴械投降也没多久了。”

头上又传来爱抚,刀带来的危机感终于解除:“不过我超级喜欢这样直率面对自己的人。让我就这样靠一下,再过一会我带你去洗澡。”

“……”

要不是脚上隐隐作痛的提醒,我差点沉迷这短暂的温馨中。威胁到温柔转换速度之快,又没有违和感。

见色起意到引诱沉溺,摧毁我原有三观。第一个抢夺对象是我,那就证明我是小白鼠。

实验若是成功,接下来将有无数我这样的女性遭殃吧。

我能抓住他的心,从精神上摧毁他避免这一切发生吗?

既然能得到他的青睐把我囚禁在别墅,逆推下来,他对我的皮囊如此迷恋,那就去诱惑他,把他的世界搅得一团乱,到底是谁进入谁的牢笼,拭目以待吧。

再回到浴室里,面对熟悉的场景就回想起昨晚的经历,抱着但丁的脖子心有余悸。虽然有极力控制,身体却依旧微微颤抖,他察觉到后偏过头:“回想起昨晚的事了?”

“嗯……但丁,你应该是不太喜欢用纯暴力的吧。不会给我绑炸弹,拿我当狗拴在地上这种心理扭曲的变态吧?”

“来,双手向上举起,我帮姐姐脱衣服。”我听从话语配合的高举双手,但丁熟练的把睡裙一把从头上捞出,手指伸到我下身内衣边缘,在耳边呢喃:“嗯,的确,比起你不知从哪得知的变态行为,我比较喜欢这种方式,我可比他们柔和多了……普通的这个不好脱下来啊,看来这次只能撕掉了,明天给姐姐买两侧系带类型的穿吧。”

“你这个变态色狼。”

“抬腿。”全身赤裸站在他身前,他把我剐的一干二净,牵住手扶我坐进浴缸中,用花洒温柔的淋湿头发:“对呀,姐姐那么漂亮的脸和手脚弄坏很可惜的。当然你要是不听话,弄坏它们我也不介意,只要姐姐能留下来就好。”

“你刚才说不希望看到我痛哭,但你次次都在弄哭我。”

“你只因为我哭的话我会很高兴。”

恶趣味。

热气缥缈的浴室中传来轻微水声,我发上沾满泡沫,但丁的手指力道刚好,抓揉头皮让脑袋产生微微发涨感,意识有些朦胧不清,是困还是太过舒适?我看到水下一览无余自己的身体,羞耻感又压下舒适感。

“你看起来很享受的样子。”

“嗯,我想你去理发店给别人洗头应该会得到好评。”

头上的重量升级,在指甲刮挠的刺激下,我甩头挣扎反抗:“你突然那么大力气干嘛,别忘了我脚也在痛。”边说边指向搭在浴缸边缘的石膏腿。

“姐姐不是活该吗?你昨晚不惹怒我脚就不会成这样了。”

“虽然是这样……那你为什么使劲,因为我说你是洗头哥?”

“给你洗个头好像就理所应当的说我适合理发店,是不是太没有防备心了。”他凑到我眼前,那张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危险二字。

以前经常被人讲说话不经大脑,现在这个情况下不谨言慎行的话后果很可怕。

“我不说了……”

“真乖,果然只有疼痛才能让你听话。”把头发冲洗干净,抹上护发素,但丁让我背对他,毛巾打上沐浴露搓洗出气泡,开始擦拭全身:“捂胸干嘛,拿开,又不是没看过。”

从胸口游弋到下腹,但丁不耐的声音再度响起:“腿也一样。”

“你别伸进来。”我有些着急拽住他的手。

“洗澡就好好洗,我只是帮你擦干净外面就好。”他的手指不经意触碰到左侧腰腹,我抑制不住泄露一声大笑,躲开他的手:“别碰腰腹这块,我超级怕痒。”

“噢……这样啊。”

我就知道以他恶劣性格抓住机会或者我的弱点就要好好戏弄我一道。

果不其然,两侧腰腹传来阵阵搔痒,我控制不住笑声推他:“别别别!哈哈我…不想笑的…你别这样哈哈哈哈哈。”

扭动身体躲避挠我痒的右手,他左手臂在浴缸里紧紧箍住我的肩膀,坏笑着观看我的反应。

既然上半身动弹不得肯定得借用下半身的力气,臀部跟随摆动,左脚的石膏晃晃悠悠眼看要砸进浴缸。

“石膏!”我大声提醒。

但丁忙不迭用双手稳住石膏腿,结果我失去支撑的上半身瞬间溺入浴缸。

事发突然来不及闭眼,热水从眼眶,鼻腔,口腔争先恐后灌入。胸腔好似被水积满,差点窒息到晕厥。

视线中波光粼粼的水面,一只手猛然破出抓住我的胳膊上提,堵住鼻腔和口腔的水随即被大声咳出。

“咳咳咳!不要那么玩啊,昨天溺我一次今天又来?!”

我像只落水狗般狼狈不堪,发丝上的水珠滴滴答答砸落水面。

“不好意思姐姐,我忘记你打石膏了。”但丁会像做错事的小朋友那样道歉吗?那是不可能的,不但不会道歉,那张脸还带着明媚阳光的笑容。

若是不了解他性格的外人,只会认为他只是个干净清爽的帅哥。

热门小说推荐

最近入库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