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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清醒(1 / 2)

这次我遇到了棘手的事情,出现在雅座里的女人一脸气急败坏,上来就伸手给我一巴掌,我被打得偏过头,难听的话语随着但丁不敢直视我的眼神落在头上。

在这之前我就已经被泼一杯酒水,但丁精心给我准备的据说很性感的黑色小礼服沾满了酒味。

脸上火辣辣地疼。

我有点不可置信望向那边两人。

“不要脸!居然勾引别人的老公,要不是我查到了你的行程记录仪,还捉不到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大家来评评理啊,这个贱人当小三还觉得自己很光荣。”

但丁结婚了?!不可能的!

“但丁,你结婚了?”

原配夫人还以为我会说什么辩解的话,听到我喊的名字,表情立刻变得高深莫测:“你在叫谁,我老公姓李,不是什么但丁……但丁?!是这间店的老板吧?!”

她不可置信地转过身也给了“但丁”一巴掌:“好你个李磊!这女的是不是被你们喂药了,我真是眼瞎的嫁给你这种禽兽,离婚,回去马上就离婚!”

“老婆你听我解释,她只是陪酒没有和我睡。”

“即使没睡,把一个人玩弄成这样神志不清了,你还是人吗?!你怎么这么能和但丁同流合污!要不是我也参与了你那破企业,现在马上就报警了!”

我直愣愣盯着李磊,那分明是但丁的样子,但是行为举止却和我的心声:“我,我想……做。”

“想就说出来,姐姐也是成年人这种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手指被含进嘴里,他的手从后腰撩起衣服:“难得今天主动说出来了,要我怎么做就全听姐姐的。姐姐,接下来想先让哪里舒服呢?”

姣好的脸庞,白皙的皮肤,如墨的黑发,性感的黑色耳钉。

有钱,好看,身材不错,但凡是正常女性都会被如此优越的条件所吸引。除了不能专一,性格恶劣,仅凭这幅皮相足以让大多数女人为之倾倒。

大家也不过是肉体凡胎,拥有七情六欲正常不过,忽视掉其他也可以沉浸这肤浅的欲望中。

我做这个决定是错误的吗?矜矜业业生活那么久,从未遇到比各方面比但丁还要好的男人。虽然是错误的纠缠不清,这段时间容我堕落一下吧,只要不交出心。

“亲我。”

“好。”

窒息的吻,我呼吸急促,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主动伸出舌头勾住他舌尖。动情得厉害就把他的手扯到双腿间:“快点。”

他吃惊地睁大双眼,愉悦地勾起嘴角:“看来姐姐真的好寂寞,弄得我也忍不住,今天可以粗暴点吗?”

“嗯……”

脑袋如同一团糨糊,沉迷舒适的吻与肢体接触,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我心安。

筋疲力尽瘫在他怀里,他穿着粗气,一身都是汗。

他逐渐平息气息,用手背抹了一把脸:“我现在领悟到那些人和我说的意思了。”随后哈哈一笑,把手掌摸到我满是汗的额头上,玩弄我的刘海:“我尽兴了,那么寂寞的话我会尽量早点回来,这样行了吧?”

“嗯。”

他外套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我吃了一惊,第一次见到有人在与我相处的这个时间段里联系他。他接着电话手也没有闲着,一直放在我的胸口时不时揉捏,和人通话的语气却坦然自若:“嗯,定好时间了吗?去的有哪些人?……可以可以,我知道了,我收拾一下出门,两个小时到。”

挂掉电话,他扶我起来帮我穿好衣服

“你要去哪里?”

“认识一些可以帮酒吧生意更兴隆的人。”

反正不会带我去认识。

他进浴室洗了澡,出来把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扔进垃圾桶后,转身面向我交代道:“乖乖在家等我,我明天早上早点回来。”

点头。

“姐姐真乖。”发现这可能开始精神依赖他的好开头了吧,他心情格外得好,抱住我双手在臀瓣上来回抚摸:“今天我好开心啊,等我回来还要吗?”

“要。”

“小淫猫。”

他离开去忙自己的事,我瞄了一眼钟表,马上要到我厨师课程上课时间了。得抓紧时间收拾这个客厅一下,拖地,拉开落地窗给房间里通风,不想被师傅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厨师师傅是一家中式餐厅的资深老师傅,当时但丁说给我请老师这件事是交给其他人去办的,谁知请了一位60多岁的老人,比较严肃,不过教学水准相当高,就是中餐不像西式甜点讲究刻数。

“盐少许。”

“黄师傅,盐少许是以你的手为标准还是我的手为标准。”

即使是私人一对一教学也是身着厨师衣戴好厨师帽,敬业精神表现得淋漓尽致。

“你用勺子舀汤出来喝一口就知道,你只做给家里吃咸淡没有关系。但我们从事厨师的并不是一定要以客人的口味为标准,你自己心里得有一杆秤,众口难调,你不能讨好一位客人而做不出自己招牌菜,是客人喜欢并熟悉你做菜的味道才会长期光临。”

“哦。我知道了。”

紫砂锅里是晚上为但丁准备的老鸭汤。看着在灶台上咕噜咕噜炖着的鸭子,脑中又开始浮想联翩。

我这个样子就像期待老公下班的娇妻,为对方做饭,想成为对方在商场打拼一天累了之后他温暖的依靠……

真恶心。

理智打断了妄想。

越是明白但丁不是我能管控住的就越苦恼。除了庆幸之余还感觉胸口破了一个大洞,涌入无尽空虚感。

但丁晚上回来吃了晚饭,夸了我一道,又匆匆出门经营酒吧。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身侧发出吱呀一声,床垫下沉,我往下沉的地方偏下,有冰冷混着沐浴露的清香以及水汽传到鼻尖。

“姐姐,我回来了。”

是但丁的声音。

我拱进他的怀里,口齿不清:“你中午答应我继续的。”

“好。”

身体得到了满足,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内心的空洞稍微被堵上一些。这大概是斯德哥尔摩的前兆,我紧紧抱着但丁不敢撒手,想逃避清醒的思绪。

“没想到一个月才发现姐姐那么可爱,黏人得很啊。”

皮肤开始有些瘙痒。

“姐姐?”

该不会是……我的意识被身体的难受弄清醒,一下挣脱但丁的怀抱坐起来挠自己的手臂。

没想到能在这个时候复发,身体和体内都难受。

你看,你依恋上了令你如此受罪的罪魁祸首,贱人就是你吧?别哭了,哭得连你自己都很烦,这该死的感情不能停止吗?

“呜……”不知为何,明知这样很矫情,但无法自制自己的情绪大爆发,痛哭出声。

“怎么哭成这样,复发很难受吗?今天有没有吃药。”但丁下床为我取来药和水,强硬地往我嘴里塞入胶囊,我哭得抽抽噎噎,不听话的左右避开他想给我灌水。脑袋里一句接着一句辱骂自己。

“真是的。”他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口,用蛮力桎梏我的双手在身后,嘴对嘴喂我,胶囊被他用舌尖一顶,就着水顺着喉咙吞咽下去。

然后揽着我倒回床上,手脚并拢让我不能动作,第一次听到他如此耐心哄我:“忍一会,症状等一会儿就消了,闭眼睛睡觉不要想太多。”

“但丁,我这个样子是你造成的,如果看上我,为什么不用正当手段?”

他沉默了许久,久到我以为他并不会理我后,才慢悠悠回答:“正当手段?你是说追你,请你吃饭?如果你没看上我的钱全部白花,或者你看上我还得一大笔彩礼钱娶你回家。姐姐,”他的胳膊越收越紧:“是不是这段时间对你太好了,你怎么开始胡思乱想,你配吗?”

果然,语言之刃准确无误地扎入我最痛的痛点,也扎醒我的恋爱脑。

“虽然我知道我是玩具,但是你对之前给我的伤害一点悔过的意思都没有啊,看到我那么惨。”

“看到你复发我是很心痛,但现在的状态就是我想要的,我不打没有准备的仗。”

“玩具就是玩具,千方百计地得到,玩腻了就扔,不会对自己用过的手段后悔,只要结果好一切都好对吧?”

“行了,睡吧,姐姐。”

“我很生气,松开,我不想被你抱着,恶心。”

突兀的被手指粗暴侵入,异物感让我倒吸一口气。

“听话,这是你第二次惹我生气。姐姐忘记我说过的话了吗?”

“那你给我道歉。”

“给你道歉?我的人生字典里没有道歉两个字,你现在这个样子好好吃药就不会复发,我最后警告你,忙了一晚上很累没空继续哄你了,马上给我睡觉。”

我忍住憋屈闭嘴,他皮肤上的温度还在传过来,能感受呼吸,胸口也能听清心跳。但是自己心里冷冰冰的,即使是亲密无间的身体,心灵的距离却隔着汪洋大海。眼泪从眼角流下,白天还带着失重的失落感想要更加接近他,这会突变成立刻想要远离。

究竟是为什么产生错觉,认为自己能够成为独一无二,扞卫自己尊严让他给你道歉?不弄死你就算好了。

他开始笑我了吧。

身体依赖到精神依赖,时不时被捅一刀,得不到永远最好,不甘心被伤害,永无止境纠缠,我一低头就任他为所欲为,不低头他便想方设法让我低头,即使我一直抑制情感不屈服,不认输,但总是让心时不时往妥协那方面滑去。

最好的方式就是睡觉,用睡眠来暂时逃避也不失为是一种好办法。

昨晚和但丁闹不和,我醒来的时候身侧已经没有人影。

即使吃了药也是痒到后半夜,把我折腾得够呛,所以今天起晚了。

玩具宠物稍微不听话反抗了一下,接下来就要收拾一顿让她听话吧。

我好像稍微能跟上他的想法了,一股寒意传遍全身,随后我强迫自己摇头,自我安慰:“我只是说了两句话,那两句话都是我为了自己的委屈发声,没有逃跑,话语中也没有伤害到他的任何地方。”你听话他就高兴,不准质疑他做的任何事情,只要你把他伺候舒服,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里想要任何物品都可以为你奉上,不过你不能上台面,更别提真心与爱。

手机就在我视线之内摆放在床头柜上。

我可以现在可以用手机报警吧?不过又担心但丁在手机里面装了监听器,毕竟手机上不了网只能通话,打给谁都有可能会被发现,我旧手机与里面的电话卡在老罗的手下一起报废,但丁给我办了一张新卡,我一次都不敢打给父母报平安。

主要是怕父母电话号码也被他知道,到时候连父母都会被我拖下水。

这么久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担心我而报警呢?但丁的家业究竟有多庞大,能够把手也涉及到公安,官商相互,我这样的小虾米又能靠自己做些什么。

那逃跑怎样?

吃完午饭来到阳台上,从高处目送从这里到大铁门的距离,上次坐车进来开了不算很长的时间,不知道我从这里走到大铁门要不要花费大概20分钟。

手机我刻意没动,打开门走出去来到花园。从边缘贴着围墙走,用树木挡住保姆或者保安的视线吧。

大树盘根错节,扎人的不知名植物叶子戳得我手臂疼。灰头土脸地把身上一堆枯叶拍掉,踩着黏哒的湿润土地继续挨着围墙往前探索。

似乎看到前面接近铁门了,再往前走的话就要拐弯回到铁门两侧的保安亭。

不由抬头望向侧边目测足有十米高的围墙,陷入了沉思。搬石头翻墙?太高了我根本找不到高石头,要好几块重叠我才能翻出去吧,哪有那么好的运气能在一个别墅花园里找到大石头,除非是假山那样的。这个墙上再装上通电铁网,那可就真是实打实的监狱了。

狗洞呢?

接下来我绕着四周的墙壁走了一圈,连别墅后都探索过了,一无所获。

我颓唐的泄气,手段,地点,我能想到的他都提前做好了准备,未免太完美无缺。最坏打算要是强行闯大门,两个成年男子保安可能一警棍就教我做人,可不能干这种鲁莽之事。

有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从正前方传来。

对了,保姆要来打扫卫生,必须要赶快回屋,不然保姆发现我不在房间会立刻打电话报告但丁。那错上加错结果只会更惨。

慌忙从正门踏入,还在玄关就已经听到了保姆打电话的声音。

“是的,她不在家里,我叫了几声没人应,嗯。”

速度太快了,根本来不及阻止她。

“我在这里,只是刚才去花园溜达一圈。”我假装平静地现身。

她冷漠地看了我一眼,又对电话里说道:“看到了,她说她只是去逛了花园。嗯,好,我知道了。”她把菜放在灶台上,机械重复但丁说的话:“先生让我转告你,他过会就回来,菜我先放这里,先生说我今天暂时不用来了,那我先走了。”

我预测到等会儿绝对不会很好过,电瓶车的声音从门外远去,给我拉响倒计时。

既然无法避免,那就提前做好应对措施,首先就是要收拾一下自己凌乱的衣服刷干净鞋,千万不能被他发现我去找逃跑路线。

在卫生间里卖力刷着鞋底,可总是心绪不宁静不下心。我真的很害怕他等会儿回来,理由要找什么?散步?不知道他会不会真的相信。

门口传来敲门声,我吓得手一抖,鞋掉在水里溅湿胸前布料。

是但丁?不对,但丁是有钥匙的,不会敲门。这个时间段应该是厨师黄师傅来教我上课,为了避免不牵扯到无辜的人,我打算喊老师傅回去。

黄师傅依然衣着整洁的站立在门口,看到我一脸慌乱地开门,表情短暂显露了不太理解,随即又恢复正常:“走吧,今天要开始上课了。”

“黄师傅,那个……你知道我家情况吧?今天我男朋友会早点回来,我和他有事要说,所以不太方便,您看您明天再来教好不好?”

撒谎称他是男朋友什么的,真是可笑。“年轻人啊,”黄师傅过来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理解岔了,摇了摇头:“行吧,我明天过来。”

“好的好的,不好意思,辛苦您白跑这一趟。”

我打着哈哈送黄师傅一段路程,刚走没两步,迎面驶来的凯迪拉克来了一个漂亮的漂移稳稳挡住我和老师傅的去路。但丁一身休闲装从里面优雅而出。

他身上带着浓烈的低气压,在我眼中就像步步接近的恶犬,我敢拔腿跑的话马上就会追上来把我撕个粉碎。迈着大步的但丁来到旁边拉住我的手臂。

嘶,他捏我手臂的劲实在用力,好痛,不行,不能在老师傅眼前露出异样,必须忍住不可。

但丁展现我第一次见他那个公式化客套笑容,客气问道:“这位是?”

他已经生气了吧?他为什么要生气。

“这是教我做菜的黄师傅。”我赶紧解释。

“噢,这样啊。辛苦黄师傅,黄师傅是第一次见我吧,不好意思,她的身体不太好,从今天开始就要好好养病了,这段时间她做菜手艺的进步我也感受得到,多谢黄师傅的栽培。”

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想要辞退黄师傅?!

刚要张嘴拒绝,胳膊的痛楚加深了,我顿时明白他让我闭嘴。

“感谢这一段时间的照顾,我会照常按照她一个学期的学费结算给你,本来可以上完一个学期,不过她身体问题不能继续了,下次有时间再合作吧。”

老师傅虽然疑惑,也还是点了点头。

“黄师傅平常教她是坐车来的?还是有家人接送?我在门口没有看到你的车。”

“我坐我家女儿的电瓶车来的,到时间我会打电话叫她来接。”

“哈哈,黄师傅抽烟吗?”他从外套掏出一包拆开的中华递过去,黄师傅欣然接受抽出一根,但丁继续客套:“黄师傅真是有个孝顺女儿,这烟给黄师傅今天白跑一趟赔个不是。我叫了人派专车来送您回家,在大门口保安亭坐个十分钟车程就到了,劳烦您走到保安亭那。”

“好说,小伙子挺不错的,年轻有为。”

“哈哈,谢谢夸奖,这位还没吃药,那我带她回去了。”

“好好。”

不容置疑的力道迫使我转身,踉踉跄跄跟上他的步伐,黄师傅也背对我熟练地掏出打火机悠然地绕过车身向门口前进,没发现后面我的不对劲。

黄师傅,如果你能救我就好了。

“一直回头是幻想黄师傅救你?”头顶砸下冷嘲热讽。

“没有!”

“不心疼一下黄师傅?如果他真的多管闲事,你觉得我会对他家采取什么措施?”

“你可真是不干人事啊!”

连拖带拽着扯我上楼到卧室,顺手把门反锁,简直就像对待犯人一般一股大力把我掀翻在床上。

听到落锁声就感到大祸临头,紧接着是他皮带金属扣的碰撞声。

他解皮带干什么?难不成是要抽我。

预感准确,破风声袭来,我还没反应,大腿外侧蓦地有撕裂感,尖锐的痛感从末梢神经传递脑内,我应激反应地缩回双腿抱着检查被打的地方,很长的一条白印,正慢慢变成紫红色。刚刚换下了出去逛的脏衣服,现在我身着的是但丁买的价值不菲的连体名媛短袖短裙,腿部都是裸露在外。

“哇啊啊啊!”我叫得过于凄惨甚至有点好笑,对方毫不留情地挥来第二鞭,在这个情况下我能怎么反抗,身体反射性用手臂去遮挡。

啪!清脆地撕裂皮肉声,小手臂被皮带扣针眼的金属针拉了一道口子,不太严重只是流了一些血。我发着抖抽泣想从床另一边下去躲开,但丁几大步跨上来从后面一把抓住我的头发。

头皮要被扯掉了!我满脑子都是这句话,好痛,好痛,我好想杀了这个人!

由于实在是太痛,我只能跟着他的手臂往后仰以此来减轻痛苦。

“但丁你就是个狗杂种!老子到底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刨你家祖坟了吗?!你他妈是精神病!老子在社会混了那么久从来没有哪个像你这样对我肆无忌惮,你算老几啊!我喝个酒断片就栽你手里,我有什么错,你这个灾星!”我痛到口不择言的辱骂咆哮,双手忙不迭去扳抓我头发的手。

不但纹丝不动,相反还加大了劲逼我尖叫。

“还有劲骂我啊?你是对现在的生活不满意吗?我说过你不要给我找事做,总是惹我生气,怎么就是一点都不听话呢。”

无数疼痛降临在身体各处,根本挡不住,只好蜷缩为婴儿保护自己的姿势躲在床角,每次抽下我都在心里默默计数,大概抽了我十二下,看到我都没办法行动了便改用皮带勒住脖颈试图给我造成更大的痛苦,眼前涌起黑幕,因为缺氧而加快呼吸,我动用双腿踢他的肚子,他一下用膝盖压住两条腿俯身近距离欣赏我狰狞表情。

“错了没有?”

“没有!”

因为顶嘴,本来张大嘴巴是为了呼吸,结果在窒息的情况下还被他用两根手指戳到喉咙,我更加一口气提不上,缺氧使胸口产生闷痛,更像聚了一口气要从其间爆开。委屈混杂其中,眼泪不停滴落。

“姐姐,认错,不然你就死在这里吧。”

好整以暇,游刃有余,眼神却很凶狠的恶魔在眼前分裂为两个残影,三个残影。

我要死了?虽然说以死来逃避是好事,但我还有父母,就算是为了父母也得挣扎活下去,不想看到那老两口一辈子就我一个,老了还得白发人送黑发人。

别再试图激怒他,只是认错就能免去皮肉之痛,没什么大不了的,认错吧,快认错啊!理智在呼喊。

“我,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忍着喉咙的不适,断断续续的吐露挫败。

“哼,”嘴里能自在的呼吸了,皮带也甩到了另一边,他从床头柜上的纸巾盒里扯出纸巾搽拭手指:“我还以为姐姐真的宁死不从,刚才差点就那么解决掉你了,在我面前总是要面子,末了还是贪生怕死。”不过姿势依然是跨坐在我身上。“我不是怕死,你应该明白如果我没有家人,一定会和你拼个你死我活,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那我要是弄了你爸妈呢?”

“你现在敢我马上和你同归于尽!”

“是不是还想被抽几下?”

我没有感觉到害怕,肩膀却诚实的颤抖了一下。

继续装可怜,博取他的心疼,你能做到的,装都要装出来!

他的手搭在自己大腿上,我慢慢伸出右手覆上他的左手,十指相扣,我一碰到他便惊奇地盯着我,似乎在看我要耍什么花招。

“我现在浑身都痛,你打过了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错了。”

直起腰板抱住他的腰,把头溺在怀里,刻意避开他的眼神,这样我才能继续口不对心地说甜言蜜语:“我不知道你今天哪里生气,做得不好的地方好好和我说一声,我被打得很难过,你告诉下我哪里惹你生气了,我下次改。”

熟悉的身体,熟悉的气味,这副身体与我在床上纠缠了无数次,同时也是这次恶狠狠给予我痛苦的刽子手。

“不愧是姐姐,真会看气氛,看来已经了解我的软肋,撒娇一下我都快心软了。”头发又被扯住了。我心慌地抬头望进他的眼睛,带着恳求:“不要扯我的头发,刚才真的好痛,头皮都要被扯掉了。”

“是吗?”那只手改为爱抚我的头顶,他放缓语气:“姐姐,教你的为什么个男师傅?”

是说黄师傅?这是吃醋?不,对于玩具来说没有吃醋只有占有欲。即使自己不要玩具了,也不准别人触碰,更别提沾上别人一点点气味。

“你说请人教我厨艺的,我还以为经过你同意。大概是你拜托的那个人不知道你会因为是个男师傅生气,黄师傅都60多了,我和他不可能有什么,你也知道吧。要是不喜欢男的,换个女师傅来教我也可以啊。”

“还有,黄师傅一周只教我两次,明明有监控你都没发现吗?我觉得为了黄师傅挨这顿打不太公平。”

“姐姐啊。”他没就着我的话题说下去,而是叫了我一声。

“嗯?”

“要不咱们不学了吧,你说的即使安了监控我也没办法时时刻刻盯着你在做什么,毕竟我忙起来也分身乏术。”

“?”我还没缓过神来,过了一会才理解他的意思:“可以换女师傅来的。我很喜欢做菜,这里很无聊,你答应说送我去学我想学的任何东西。”

“那是你听话的时候我才答应的。”

“我很听话啊!”

“你听话的话为什么会有这一身伤?”大腿那被残忍地狠狠按下去。

“好痛!”我搂着他发抖。

安抚地拍拍我脑袋,又开始例行惯例哄小孩一样下死命令:“不学了。”

“我真的喜欢,而且也就只有这个爱好了。”

“听话。”

我尝试拯救:“那我可以学其他的吗?不学中餐可以学做小蛋糕……其他什么都可以的。”下巴被猛地抬起来,他的笑意不达眼底:“不行。”

“我什么都不能学了?”

点头。

为什么要剥夺我的爱好啊,我就只有这点爱好,不会真的让我全世界都是他吧。

不知道如何是好,急得眼泪一直往下掉,突然主动亲到他嘴角,舔他的唇瓣,哀求道:“真的求你了,我以后好好听话让我继续学好不好,求你了。”摇晃他的手臂撒娇希望他能心软。

“不行。”依旧是十分残忍的拒绝。

我主动都不行了吗?实在有够过分。

“这就怪姐姐一点都不听话了,不仅是师傅的事情,还有先前保姆给我打电话说你不在家,告诉我你去哪了。”我怀疑他可能确实有点精神分裂,如何能一边温柔的为我擦拭眼泪,言语间却满是责怪与质问。

照实说吧,这样或许能网开一面,也许我的一切他都已经掌握了,就看我会不会老老实实承认错误。

“对不起,我确实去花园溜达了一圈,想试试看能不能出去,但是围墙太高所以放弃了。”

“看吧,所以这就算姐姐想要逃跑对吧?姐姐还说自己乖,到底哪里乖了?”他又指了指自己嘴唇:“快来,再主动一点。”

认命地又亲上去,爱抚我后脑勺的手突然使劲把我的脑袋往前挤,唇瓣被狠狠咬住,我手脚并用推开他,食指摸上火辣辣痛的下嘴唇,发现沾上了鲜红的血迹。

“为什么咬我?”

“我在惩罚姐姐的不自量力,你不知道围墙四个角落都有摄像头吗?保安早就把录像传给我看了,该说姐姐是单纯,还是愚蠢啊。我还说如果姐姐打算死鸭子嘴硬的话,多准备了几个手段等你,但是挨了一顿似乎就听话了,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噢,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呜……”

“下次还逃吗?”

“如果我说是呢?”

“那只能打断你双腿了,我先说好哦,本人可不想漂亮的姐姐成为真正废物的,所以以后应该怎么做,姐姐心里是有数的吧。”

低头之后过得更惨了,这段时间老是被欺负得直哭,连心态细微地发生变化,到底什么时候能逃离这种境地。

“别哭了,姐姐乖。”

把我欺负得除了哭不能反抗,反而怜爱地亲吻我额头。

“那我以后表现乖你还会让我学的对不对?”

“嗯嗯,只要姐姐足够听话。”

“好……”

“看姐姐都哭成小花猫了,等我一下。”他从卫生间取来热水沾湿的毛巾,仔仔细细帮我擦脸,热毛巾经过的皮肤毛孔似乎都张开了,有点干燥,不过摆脱了刚才满脸泪水的狼狈。头发也轻柔的帮我梳顺,先前被暴力扯过的头皮现在只是轻微的梳头也有一些痛感:“衣服脱了,哭了那么久,后面也出汗了吧。”

听话照做,坦诚相待那么久,虽然依旧有羞耻心,但想到也只被他一个人看觉得并没什么大不了。

“你不要擦到那些伤痕,好痛啊。”好几次毛巾只是拂过,出血或黏膜破掉的地方疼得我一颤。

“如果姐姐乖的话,就不用遭这份罪了。”冰冷的手指戳了戳其中一条伤口:“记着这次教训,下次再惹怒我可不是这种程度了。”

“唔。”一股羞耻从下腹部涌上来。

“姐姐怎么发出这么奇怪的声音,”但丁一把把我翻过去,看到我羞红的脸立刻反应过来,调笑道:“变态姐姐,刚刚被打摸一摸都能那么有感觉啊。嗯?”他顺势挤入我的双腿间:“我没想到你喜欢这种游戏,姐姐~”

羞耻,屈辱,包括欲念一起涌上,但我碰到他有点无法自制。

“……能消气吗?”

“什么?”

“我主动的话,你能消气吗?”

“啊,这个要看姐姐的表现了。”

“那之后让我继续学我喜欢的东西好不好?”

“我可没教过你可以用这个交换,”他眯起双眼:“耍小聪明可不行。”嘴巴上是这么讲,手指却顺着腰线特意避开了伤痕到腿间:“多来几次说不定能行呢?如果你能承受住我的惩罚。”

幸好没有报警,仰头看着上方动情的脸,暗自庆幸,不然可能就不是那么简单的被抽一顿。

修长的指尖挪到我的领口,按照一定速度行动着,领口在他灵巧的手下一颗颗敞开,露出胸前的浑圆。

“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我自己来,身上到处都痛,等会你碰到我难受。”

“哼。”他仿佛剧院里位居前排的观众,冷眼欣赏我磨磨蹭蹭脱掉衣服,只剩内衣的模样呈现在他面前。扫了我全身一眼,摇摇头:“这个样子我没什么兴趣呢,到处都是伤口。”

听到他拒绝,身体的欲望疯狂滋生,迫使我做出了不合时宜的动作,握住他的手拉到自己的腹部摩擦,他掌心的灼热更加激发我的性欲,我支支吾吾想要说露骨的话,又觉得太过羞耻而难以启齿。明明刚被打过,打完后就产生性欲,我是受虐狂吗?

可是,忍不住了。

“姐姐,你这幅欲求不满的样子自己看过吗?”

“都是你的错,你把我囚禁在这里,除了你我碰不到任何人。”

“噢,意思就是说如果哪天你像今天一样发情了,就准备出去约咯?”

“我,我没有。是你把我这个属性弄出来的,所以你要负起责任满足我。”

他坏笑着咧开嘴:“是吗?真的是我?”我忙不迭点头。

“行吧,你想要我怎么满足你?”

“不做正事的话,我想要前戏,你每次都不做前戏,只是强迫我接受你,弄得我好痛。”将以往床笫之间的意见说了出来,蛮期待他的回应,结果期待落空了,他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我索性一股脑提出自己所有的要求:“今天听我的,我要前戏。我叫你怎么做就怎么做。”

“刚被收拾完那么快就命令我做事了?”

我立刻像被霜打的茄子低下头不敢吭声。

“我就开个玩笑,过来,姐姐想怎么做我就陪姐姐做。”

腹部上的手挪到胸口伸入文胸前端,逗弄胸前的蓓蕾,我自己都感觉那小肉球正在慢慢挺立,敏感地放大所有触感,不由自主发出舒服的哼唧声。

“从后面抱我。”

我背对他坐进他怀里,把他双手从腰后拉过来放在胸前,热浪一波波袭击全身:“帮我脱,然后疼爱前面。”

“这样?”

背后的肩带被解开,掉落在大腿上,五指成包裹状揉捏胸部。

“嗯,再用力一点,别碰到我背后的伤口。”

力量加重了,乳尖被捏住狠狠的挤压,我发出畅快的呻吟,弓起腰:“从侧边捏,上下压得好痛,边揉搓边往外扯。”

“变态姐姐。”但丁的声音带着笑意,听从我的指示操作着。低头就能看到整个乳房被扯出了三角形状,指腹的摩擦感是快感的来源。

我叫出很多奇怪的声音,是我自己下的指示没错,可被这样对待也觉得太刺激了而想要停下,但丁没给我这个机会。

“怎么了?不是姐姐要求我这么做的吗?”坏心眼反问,不停重复捏住松开这个过程,乳尖已经产生了肿胀的痛感。明知我开始痛了,又继续揉搓,顺便把整个胸部也跟着绕圈:“舒服吗?”

“够了,够了,有点痛了。下面……要两根手指。”

果然很害羞,可是按照我自己喜欢这个样子动作,我身体很快就回馈了欣喜的反应。右手松开胸部来到下身,在缝隙外面游走,耳边传来炙热的呼吸:“然后呢?下面想被怎么玩?”

“我的……那个…阴蒂很敏感,你可以揉,但是不要压,会酸。”

“是吗?不信,我亲自试试。”说话间两根手指加重力量压上来打转。好似一阵电流通过全身,我把持不住的大叫起来扭动全身避开他的手指:“不要,唔!好酸,别这样!啊。”或许是激发了他的兽性,揉了一分钟后果断的顺着阴蒂缓慢插入甬道。

正因为让他爱抚了全身,此时下身早就涌出了很多爱液,迎接他的手指轻而易举。身体里的指节在弯曲,似乎在探索:“好湿,的确帮姐姐爱抚之后下面就洪水泛滥了呢。”

“嗯……我喜欢手指,比你的那个好,因为灵巧可以碰到g点。”

手指惩罚地连戳两下,他的口吻带着撒娇:“居然说我下面不行。”然后开始飞快的抽插起来,攻城掠地侵犯到最深处,每一次戳进去都能飞溅出淫水。

“你怎么那么淫荡啊,太湿了。”被我带动积极性的但丁上下其手,两边都传来诡异的痛与爽快:“你这个受虐狂。”我顾不得说其他的话反驳,因为被快感冲击得意乱情迷。

“这姿势真不方便,躺好。”把我面朝他放躺在床上,下面再度被手指撑开,这回他毫不留情的动作起来。我抱住他的脖子沉浸其中。空余的左手抓住同方向的胸,他粗暴的用牙齿撕咬乳头。

“右边乳头很敏感,轻一点。”

他没有回应,单咬住乳头的下侧往外扯,唇齿厮磨,真的很像进食的猛兽。巨大的快乐席卷整个全身,我已经无法止住大声的娇喘。

“你真是会引我兴奋,都湿到床单了,三个手指可以吗?我们试试。”他的喘息从开始的正常也渐渐变得粗重:“我要三根手指进去了。”

无论他的手指如何动作,腿间也只有湿漉漉的触感。顺滑湿黏的手指在甬道里搅弄,转圈。

蓦地,一股压迫感从神经末梢直达脑海,即使看不见我也知道第三根手指已经捅了进来。

“痛,我不习惯,慢一点动。”

但丁这种说一不二的性格即使我拒绝也不可能放过我,所以只打算让他手下留情些。

“唔……”

内壁可能真被弄伤了,有些许微疼,不过在猛烈的情潮攻势下显得无足轻重。

从来没有想过我可以接纳三根手指,估计不习惯才会疼。

有致命的爆发感从下腹传上来,浑身战栗,连触碰他衬衫的手指都在微微发抖。我抱紧他的头大声提醒:“要高潮了,再快点。”

戳弄了十几下后,我从喉咙发出了夹杂快乐的悲鸣,浑身顿时泄去所有力气瘫在床上。

但丁的手指在我迷朦的视线中张开,被晶莹透亮的白丝链接,就像蜘蛛丝缠绕在一起。

“尽兴了吗姐姐?你看把我床单和手指都弄得一团糟。”

舌头舔舐了手指上的液体,低头和我唇舌纠缠,然后一把抓住我的手往他的下身覆盖,兴奋地反问:“本来不想做的,但姐姐勾引我实在太厉害了。你看,这里都被你勾起来了,我为你负责了,你也要为它负责。”

手心里能感受到那形状,不自觉露出有些嫌弃的表情,胳膊上被划伤的伤口隐隐作痛,我故意反转胳膊露给他看:“不做了,胳膊还在流血。”谁知他捧住我的手臂,几近缠绵悱恻用舌尖温柔的将血渍舔去,伤口被黏糊糊的唾液涂过。

“将就下吧,先满足我。”

他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

同居了三个月,说是同居,不如说是被饲养了,感觉意识又被消磨了一些。

每天乖得不得了,乖到但丁有时候都觉得无趣还会买一些那方面的小玩具回来,美其名曰增加两人的乐趣,次次不弄到我哭就不放过我。

他每天可以回家上班接触不同的人,而我被困在这世界里一直只有他,自然而然人也越来越离不开他,因为只有他能掌控我的生活。

明白依赖他是非常不明智的选择,但也只有依赖他我才能在他给我设立的牢笼里活下去。

不过学东西一直没有恢复,我试探性问过几次,他每次不是不耐烦回答看情况,就是被我问多烦躁直接身体力行令我闭嘴。

我也就明白了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给我恢复这件事了。索性我还有看书和游戏这两个东西打发时间,他没有扔掉书我很感激了,为了不失去这几个的乐趣,我绞尽脑汁讨好他。

身上的疤痕从那天开始但丁就一直给我擦药,男人下手不知轻重,有时候揉重了我会小声呻吟,那真的只是为了增加疼痛的忍耐力才叫出声,结果令但丁更兴奋了,把我弄哭后就忍不住扑倒我。

喜欢我哭也是那时候产生的恶劣怪癖吧,真的够变态。不过得益于及时上药,疤印很快就消去了,所以我恢复了游泳。

一定要保持身体健康,不然早晚会被但丁折腾完蛋。

另外就是药瘾,茶几上的药还是有很多,说实话我不想吃了,但是但丁说最起码还得吃半年,又给我开了三个疗程的药。

每想起这件事,还是觉得但丁一开始就没对我怜香惜玉过。

多狠啊,用这种肮脏手段最初的确是为了使用我,到改变主意得到人,可得到又往死里虐我,对我的感觉也模棱两可,我是玩具,但有时候他的一些行为举止又特别奇怪让我产生错觉他对我还是有那么一点感情,不然不会让我和他生活那么久,不过生活那么久也可以是情妇。

虐我之后又给我买昂贵的衣服,鞋子,包包,化妆品。高兴地让我在他面前试穿,评头论足,几度令我十分不悦但又害怕被打,只好忍住。

我的穿着打扮因他的财力有了飞跃性的提高,开始偏向网红。

嗯,除了不像我自己以外。

下嘴唇往下一点有条淡淡的疤,就是打我那次咬我嘴唇留下的,因为是竖着咬,唇上的伤口好得快,下面就留痕迹了。我现在照镜子才刚刚发现。

卫生间外面传来关门声,我猜想大概是但丁下班回来了,可能发现灯还亮着,那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越来越响,半晌,传来敲门声。

“姐姐,那么晚还不睡?”

“嗯。”我把脸重新抹了一把,打开门迎上他审视的目光:“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

“没什么。”他侧开身让我走向床,然后慢慢跟上我的步伐,试探性说道:“我只是觉得这几个月姐姐太乖了,乖到让我产生错觉,刚才在卫生间真的不是在谋划逃跑吗?毕竟我第一次见到你那么晚还没有睡,在等我?”

躺回我的枕头上,无精打采地撑腮与他对视:“我的世界被你封闭得那么死,除了你以外连保姆都不和我沟通,我除了等你回来能让我感到还活着,还能怎么办

“像你这样的人不可能安分下来的,所以我问问。”

“我的讨好现在你也开始腻烦了吗?也不过三个月而已。”

“是吗?”

他跟着躺在我旁边,手慢慢从大腿往上安抚,路过胸口,滑过脖颈,慢慢按压嘴唇,最终停在我的脸上,压低声音回

“我只是觉得,从来没有人那么符合我的口味而已。你的长相明明比不过我接触的其他女人,目光却老是意外地追着你跑。”

虽然也只有三个月而已,但我了解他了一些行为特征。我没有办法逃离,但并没有停止摸透他的思想。

使人十分泄气的是,我看不透他。他类似于中病娇的存在,所谓的病娇其实就是为爱盲目做出一些伤害自己心爱之人的偏执行为,无论如何都要使对方留在自己身边,即使毁掉对方也在所不惜,让对方的世界只有自己存在。

这一点,但丁体现得淋漓尽致。所以病娇说到底就是精神病,我是一个正常人,怎么能了解心理有疾病的人的任何思想与考虑呢。

人性本来就是可以撕裂的一种存在,对外光鲜亮丽,私下品行可以败坏。

比喻在但丁身上的话,他的脑袋很好可以黑白道通吃将酒吧生意运营得很好,但他对我做的事就天理难容了。

更加分裂的是我无法判断他对我究竟是一种什么感情,或许连他都不知道吧,像他这样的人若是不了解爱,以这种方式留我在身边,恰恰证明他没有任何安全感。

往上推的话是否可以想象他的家庭并不和谐,父母诞下他并未教会他什么是爱。

我猜测到这个地步,就打算试试怀柔政策。

好好回答,千万别呛他惹怒他,快笑,对他展示你的温柔一面,不过别母性爆发,这个人不会因为你听话就放过你的,意识在脑海提醒。

与他放在我脸上的手掌交叠,我斟酌了半天,决定岔开话题并顺便恭维他:“被你看上是我的荣幸,你打我的那天我说过了,如果你能采取正确的方式,我不会反抗到如此地步。再说被有钱人看上,以当时我那个穷酸样来看,不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吗?也许你只要拿一把钱在我面前晃一晃,我就能扑进你怀里呢?”

他笑了:“可我当时并不想这样对你,就只是想拿你赚钱而已。变成这个样子说实话我也没有想过。”

“噢,临时起意。”我若有所思点点头:“我们两个第一次这样开诚布公好好的谈话对吧?不如你去洗个澡,再来床上慢慢聊天?我帮你按摩。”

“从哪学会的?”

“在家给我父母经常按摩。”

他真的就起身进了浴室,好商量到让我目瞪口呆,或许他并不是病得很厉害,是还可以沟通的程度吧?

他围着浴巾走出来,我把手机里自带的音乐打开了,没有网络幸好手机有几首歌让我感觉还不错,纯音乐铃声,是我最喜欢的爵士乐。

“这么有情调?”

“你不给我联网我也下不了自己喜欢听的音乐,这首爵士是目前我最喜欢的一首了,能放松心情,来吧,睡到我腿上来。”拍拍自己的大腿,向他发出邀请的手势。

他自在地躺到我的大腿上,我低头仔细按摩他太阳穴,却有点不敢对视他注视我的眼睛。

“为什么不看我,姐姐。”

“我害羞。”

“都和我睡了那么多次还害羞什么?”

“最开始是不情愿,后面基本是随便你摆布,这样睡前和你坦诚相待还是第一次,所以我紧张。”

“噗,”那双眼睛里因为高兴闪过一丝光亮,是洗澡的缘故吗?从耳后到面颊都有股淡淡的粉红色,似乎是脸红的样子:“你这样就感觉是老夫老妻了,不过姐姐这样讲我还蛮高兴的。”

悠扬的爵士声在房间里慢慢流淌,两人间暧昧氛围温度缓慢升起,手指接触他的头皮,轻柔按压他每一根头发的发根,他最开始似乎是不信任我的样子一直指望从我害羞的表情中找出一丝我不乐意的破绽,我刻意把目光放在自己手指,全心全意给他服务。

没过多久,但丁也就闭上了眼睛开始真正享受起来,似乎很舒服发出了微微鼾声。

是睡着了吗?我不敢掉以轻心,拉上被子给他盖在身上。

“但丁,我很害怕你啊……三个月了我都不敢联系爸妈。”

我是故意小声呢喃给他听,测试下他是否睡着。

“所以三个月都没有打电话给你父母?”

那双眼睛睁开了,与我对视着。

我生出了勇气,借着气氛好也轻笑回应:“嗯,你果然也知道,那就证明我手机你无时无刻不在监听。”

“小笨蛋,你不敢拨号并不代表我不知道你爸妈电话,只要去查一下就知道了,无论是你投过的工作简历还是你以前入学资料,这种事情只要花点钱就能知道。”“那我这三个月等于是白担心了。”

“你想打电话就打,只要不是我讨厌的行为我不会阻拦你。”

“可是我要怎么和我爸妈说,打电话过去那边很担心的问我发生什么事了,我却回答,没什么事,最近被人包养,好吃好喝的供着,开心得不得了呢。你希望我这样回答?”

“也可以,反正这也是事实。你随便找个理由说你的工作又去了酒吧也行。”

“好吧,为了不被骂死,我还是说我继续在酒吧上班吧,上的班是什么?老板的贴身秘书?平常只需要做做饭,然后满足老板的生理需求?”

“哈哈,我怎么不知道姐姐那么可爱呢?我的眼光果然没看错,这张嘴平时惹我生气,偶尔也能说出这样的话。”

捏了捏他的耳垂:“这不是在和你调情?”

他的眼神变了,嗯,我明白这种眼神,猛兽锁定猎物时升腾而起的最原始的欲望。盯得我手臂起一层鸡皮疙瘩直勾勾的眼神。腰间被双手紧紧缠绕,他把头埋到我的胸口处,低闷地声音幽幽传来:“你这样做我也不会放你走的。”

果然又被看穿了。

“我偶尔也想回去看我的父母。”

“我和你一起去。”

“这……不太好吧,我该怎么介绍你。”

“随你怎么介绍都可以,不过你就不要想着逃跑就好。”

“行吧。不过但丁你考虑过吗?我的年纪在一天天增大,如你所说,我的家庭配不上任何有钱人的家庭。你的家庭应该也是不会允许我进去的,我不可能做你一辈子的情妇,你不会娶我,以后要是出现商业联姻的未婚妻这种事,你觉得以你对我的了解,我会接受吗?”

“……”

我叹了一口气,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不知道能否打动他,手心里是他柔软的发丝,像哄孩子般继续劝诱:“你心中有答案的我就不说破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我可以和你玩这几年,但是我是女的而且比你大,女人有几个年轻的时段呢?我过了这个年纪找不到好工作也结不了婚,而你总是可以向下找更年轻的女人,但丁,你还年轻,对我的兴趣能持续多久?”

“我结婚了又如何?”

“嗯?”

“我说了我即使商业联姻了又怎样,你该有的我不会少给你,只要你继续像现在这样听话。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以后要是有孩子我也会养。”

刚才还平静的心立马掀起轩然大波。

不行,我果然不能理解这个有病之人的逻辑!

压抑住自己要出口的破口大骂,继续维持平静语调,不过里面掺杂了隐藏愤怒的颤抖:“我不接受当婚外情里的小三,感情洁癖更不会接受你睡了其他人再来碰我,这叫出轨。管你情人还是玩具,总而言之我不允许这种事出现!我的人生不会浪费在这种事情上,要是按照你说的那种情节发展下去,当你腻了我一脚踹开,我享了几年你赏赐的福,然后拖个私生子生活。我是有病吗?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光是想象就感觉恶心,那未婚妻角色一旦出现,这个剧情立刻就进入我最讨厌的狗血展开。

连同说了这句话的但丁一起厌恶起来,立即松开手连继续给他按摩的心情都消失无踪,然后打算睡回我的位置。

一股大力把我压在床上。

双手推他肩膀想把他掀开到一边,灼热的手掌立刻箍住两侧手腕也压了下来,洗发水的味道钻入鼻尖,和我身上散发的味道一样。但丁目光灼灼:“一句话就生气?所以姐姐果然是装的吧?”

他在试探我,一味的顺从也不会满足他的口味,他大概真的喜欢那个反抗着的我,才会一再压迫我的底线妄想我和他一样无三观没有节操。

虽然我也很想继续装,可唯独底线这个事情我是真情实意无法办到可以跨过。

不过在气氛变得更糟糕之前,我想可以让他没必要那么生气减少等会我遭受皮肉之苦的机率。

快想想有什么好办法,跳出去当前无意义对话要争吵的点,那只是未来,不需要为那个还不存在的未来撕破脸。

“我刚才说的未来你听到了,我不接受。如果你想要我心甘情愿的话,你就永远别结婚,顶住你的家庭压力,或者和我领结婚证再要孩子。但丁,人不能既要又要。”

“哈哈哈哈,”这会儿他的眼神里又满是恶意:“你的想法怎样我有必要管吗?”

实在忍不下去,欺人太甚,这个混蛋要把我逼到何种境地才善罢甘休,看来是真打算这样做,这个人是难得一见不专心也不放过的究极人渣。

“那你大可以试试看,最后我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

“小废物姐姐能做到什么呢?那个时候别哭鼻子哦。”

把我看得如此之低贱,看来这三个月的讨好使他相信我的意念有所减少,换个思维是好事,别慌,这种事如果真的发生他就没有那么多时间来管我了,未婚妻角色可以分散他的注意力,趁他放松对我的警惕,找机会溜走。

我不打算纠结了:“我不想和你吵架,等会你又揍我。睡觉吧,你也累了。放开我好吧?我想关手机音乐。”

但他不放过我:“既然都提到这个话题了,你就告诉我吧,我好好奇如果我真有未婚妻,或者结婚了,你要怎么做?姐姐。”

真想翻白眼。

“我不想想象。”

“想想嘛。”

即使是撒娇也让我心堵的慌。

“我都说了我不想想了!”

“我让你想!”他恶狠狠逼近我,在我锁骨狠咬一口。

我痛得大叫出声:“好,我想。你想听的是不是我很吃醋想撕碎另一个女的,然后和他争夺你,两个人都想方设法怀孕生孩子让你享齐人之福。或者你未婚妻也是有权有势的人,收拾我毫不手软,我反抗和她打得头破血流你就出来和稀泥,对我这边说只爱我对她那边说我就只是个玩具心里只有她一个。”

似乎是愉悦到了他:“姐姐你真懂啊。”

“我有什么不懂的,这不就是自私吗?你在这个位置怕是最爽了,我这个小小的反抗有愉悦到您吗?希望你不要对我痛下杀手,我实在不想回答惹你生气的,是你逼我说的。”

肩窝上的脑袋蹭了蹭,他对我耳朵吹了一口热气,我蓦地打一个激灵。

“那姐姐真实的想法就是刚才说的吧,你具体会采取什么方式对付我啊。”

又来套我话是吧,那我就继续采取最怂的方式。

“为了保命我基本不会和你们两个对着干吧,如果可以,我会求助你的未婚妻,让她帮我出去,怎么样,这样你就不会让她接近我了,她要是冲过来整我,你马上也能知道。”

避免被这个人渣卷进这个浑沌事件的无辜女性受害,把她挪出去是最优选择,我与但丁结下的梁子还是得我们两个人自己解决。

因为罪魁祸首就只是这个他而已,所以我对付的也仅仅是他,只是希望那个时候未婚妻这个角色不要是个恋爱脑的猪队友就好。

“呵。”他整个身体压了下来。

“你好重啊,起来点,我呼吸不过来了。”

“睡之前做点运动会睡得更香。”

我没好气扭动身体:“刚才那么好的气氛被你的回答破坏了,我现在没有做这个事情的心情只想睡觉,你恶心到我了。请原谅我实话实说,不过我坦然的样子你最喜欢了吧。”

“没关系,我会让你有这个心情的。”

“我说真的,哎你别碰我那里,你有未婚妻我真的会这样干的!我真的会拒绝你像现在这样子碰我的。”我佯装发怒道,与他周旋半天费神费力。

“现在想这种事还太早了,到时候再说吧。”他敷衍道,顺手一把撩起我的睡裙,话语立刻转换成调情:“的确刚刚破坏了气氛,难得我想温柔点,姐姐,我们继续放音乐吧。”

“那你把灯关上,只留床头灯就行,我心情不好。”

“姐姐在撒娇啊。”有吻落在肚脐上方。

算了,随他吧。以后为了继续让他放松警惕,这种事情估计会多入牛毛。

早点练就强大的心理素质不要轻易被他气到就好。完事之后他紧紧抱住我,我睁开一只眼告诉他明天我要打电话给父母。

他回答了一句知道了,这样应该不会引起他的怀疑。

我只能继续坚持熬接下来的日子。

还差五天就到网上报考日了。

时间越逼越近,我十分焦躁,苦于想报名却没有网络这个事实。纠结了很久,还是决定试着和但丁进行商量。

没想到我居然忍受了接近五个月的没网生活,都是依靠书和游戏才没把自己逼疯,远离网络后我的学习速度与效率直线上升,照这个势头一定能拿下这次考试。

不过报了名最终还要出门考试,唯有这点不得不去商量。

到了晚饭时间但丁依然在沙发上悠然自得玩联网游戏,看着他玩得如此尽兴,对自己只能用通话的砖头机感到些许气愤。

锅里的黄焖鸡发出悦耳的咕嘟咕嘟气泡声,但丁嗅道香气询问道:“好香啊,今天吃什么?”

“黄焖鸡。”

他刚想继续说些什么,却被电话铃声打断,接了电话就去卧室拿笔记本电脑继续把网连上开始办公,一边笑一边敲击键盘。

他随身携带笔记本电脑,离开家跟着一起拿走,根本不留给我接触的机会。

看样子是酒吧经营的不错,在他们不大的交谈声中,我身处厨房也能听到营业表之类的词汇。

开放式厨房离客厅不算远,所以我可以听清。

明明有那么好的条件,偏偏选中我不放,我对于他来说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不明白索性不想,他随性的性格能摸准他一点也是好事,可以想想接下来对他采取什么对策。

摆好菜肴,在他挂掉电话坐下来开动之后,我犹豫许久,依旧没法轻易说出口。

万一我说了他将我的书给销毁了如何是好,我想象过这个画面,也做了很久的心理防线。

那些书大部分都被摘抄了笔记,也有好好整理出来收好方便阅览,书籍要是真被销毁也一定忍住不要发脾气,我留的后手是已经藏好的笔记。

他吃了几口菜,忽然出声叫了我一声。我茫然抬头。

“为什么不吃饭?”

故意展露有点不甘心的笑容:“你把我的课程断了之后,我一直担心我的厨艺会不会退步,毕竟我也就只学了几道菜。”

“只要好吃就好,你会多少菜我不在意。不过你想的并不是这件事吧?”

“为什么得出这个结论?”

他拿筷子指向我搅在一起的手指:“表现的那么明显。”

“哈哈……”我打着哈哈松开手。

“我想,和你商量件事。”

他右边的眉毛向上一挑,一脸意料之中的表情先我一步说道:“你想出去是吧?”

“我想报名考试,之前你从老王那里得知我一直都在准备考试吧。快到报名时间了,报了名大概五个月后考试,希望那一天你能让我出去。即使派人跟着我也没关系。”

“恕我直言姐姐,以我看来你并不一定能过。”

这个人是想激怒我吗?

“你怎么知道我不能过呢?凡事都要试试才行,我保证只提那么一个要求,也就五个月后那一天出去那么一次,你要是担心可以跟着我。”

“不行。”

我小心翼翼的请求不假思索便被无情拒绝。

“我一天都很忙可没空看着你。”他放下筷子慢条斯理整理袖口:“姐姐是皮痒了?都快半年了,还是没有放下出去的心思?”

“我看你玩霸道总裁这一套倒是熟练得很,我在和你好好商量。”我也跟着一把把筷子拍在桌子上,心口堵着慌:“非法囚禁人身自由是犯法,虽然我知道你目无王法,但是也做出了让步。但丁,我一没欠你钱,二和你无冤无仇,三你对我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我忍耐着没有回击,请求你让我出去考个试而已,考完我就乖乖回来,这样也不行?”

周围空气慢慢凝固,剑拔弩张,我俩之间的气氛仿佛一点即爆。

“姐姐,这是你商量的态度?别蹬鼻子上脸。”

“我哪里得寸进尺?这不是正常的沟通吗?”

“你吃我的用我的,最好别再提过多的要求。”

“真是,”我怒极反笑,反击道:“我一直在猜测你家到底是什么个教育方式能教出你这样的人。你把我强行抢过来,限制我的出入还挺有理。你家肯定就是吃了世纪红利最先富起来的那一批人吧,不然你不会这么年轻就有资本开酒吧,关系网那么繁杂。你好意思吗但丁,用家里的钱干这种事,还有脸提醒我我吃你的用你的,请问我是自愿住到这和你演变成这种关系的吗?”

“呵。”

与我对视的眼神阴森可怖,就是在酒吧办公室掐住我脖子,用皮带抽我时,宛如猛兽寻找到猎物时的猩红眼眸。

情绪把控能力有些失控,这次估计又再度惹恼了他,但话已说出立马收回的自己蛮怂的,只能梗着脖子打肿脸充胖子,话语却越来越没有底气:“你一口回绝太伤人了,相处那么久,明白你说一不二的态度。但一句话就交涉破裂让我……”

我这个人情绪敏感,被人拒绝总是第一时间感到微微愤怒,过会儿冷静下来思考如果对方拒绝的有道理便不会过多放在心上。

可这次事情的确对我十分重要,不合理又不尊重,甚至不听我解释就这样无理斩断我的请求,我怎能不生气。

站起身收拾自己的碗筷往厨房逃去。洗碗时背后一直都感到有两道冰冷的目光如同刀锋一般,像要劈开我后背。

“你那无聊的自尊什么时候才能放下,这件事没得商量。”

过了一会听到大门关上,接着传来发动引擎的声响。

我松了一口气,他没有立刻揍我真是捡回一条命。

也不是我自以为是,我依靠他脸色过活的这段时间没有发疯已经算心理素质足够强大了。

低头他就会越来越践踏我的底线,越乖就越不相信我。当我稍作反抗,等待我的就是各种意义上的手段,并伴随他的不耐,一句不要给我找事做就一股脑惩罚到我身上。

想拿回主导权,可是对待这么一个有病的人却不知道从何下手。

他没有三观没有底线,仅仅根据想要摧毁掉我就对我做如此过分的事。

我现在被他养着,好吃好喝的供着就该感恩戴德吗?对于大部分的女性来讲,如果有人将自己保护在一个牢笼里,不愁吃不愁穿,有求必应,就感觉是好事。

这真的是好事吗?我个人不那么觉得,对于但丁来说我不过是一个物品而已。他完全没有把我当作是人来看待,所以不必说什么尊重。

他以为和我睡了那么久我就会精神依赖?朋友背叛,隔断我与社会的联系,阻止我与家人见面,把我关进牢笼用糖和鞭子的训狗法就能让我臣服?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倒不如说但丁选错了人,我活了那么大,三观早已成型,来来去去的社会经验让脑袋越发清醒,虽然没有什么大作为,可生涯阅历令我明白人生难得一次,我只想要跟随我的感觉来活的开心,可是成为但丁的笼中雀后,曾经一度沉浸于他的外貌与肉欲间麻痹自己。

可好几次气氛都会被破坏掉,不仅这次,是无数次。

和他压根无法好好沟通。

最开始因为夜间一个人越发寂寞而希望他快些回来,可是他回来也并没有治愈我的心里空落落的钝痛。

只是让我清晰认识到,他靠不住,即使只有他能依靠,也必须止住自己的心倒往那边。

感觉越发不好,用力握着碗的手指关节微微泛白。

想起以前问初恋要零花钱,他只愿意每个月发工资给我三百用,那个时候的我认为这是爱情,只是给我这点钱我就高兴得不得了,随着时间增加,我最年轻的时间蹉跎在那个渣滓身上,他却对我越来越不耐烦,甚至连零花钱都不屑再给,他家里人也不喜欢我,说我脾气大所以劝他找个更温柔的女生。

当年我年轻气盛,心里想的是,你家算什么东西,能找的到我算不错了。到后来就是被背叛,那个时候我毅然决然选择离开。

在那一段感情里完全没有感受到爱,更多的是对我的索取,压榨,每天心里仿佛压着一块大石头,窒息到我喘不上气,在工作中莫名其妙会掉下眼泪的程度。

被他骂的最多的就是物质,废物,赚不到钱,以前还会伤心,现在只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是傻子,后悔没有多压榨他一些钱,我失去的东西比他更宝贵,如此明显的软饭硬吃令当时恋爱脑上头的我一点都看不出来。

我很恨那个混蛋,在长达那么多年一直有根刺扎在我心里,每当我产生强烈的报复心理,理智却总是让我学习阿q精神。

你看,他不是教会了你男性真实的一面了吗?没有他你不会学会社会上这些潜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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