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能有办法的……”
江袭黛冷声道:“那还不去?杵在本座这儿配相?”
这一声令下,众人屁滚尿流地散了。
闻弦音没有离去,杀生门大弟子一直忠心耿耿地随侍门主。
自从门主带着燕徽柔从外面回来,燕姑娘便身受重伤,昏迷不醒。不过杀生门内的灵丹妙药囤积了很多,一番大治特治下去,几乎把人翻了个新。
只是有一道伤口,横在燕徽柔的腰上,无论用什么法子,都无法愈合半点。
那道伤口很特别,是神器划破的。
江袭黛抵着自己的眉心,发完一通脾气以后,神色隐有一丝落寞和无措。
“闻弦音,她们若有主意,你即刻告知于我。不得延误。”
“是,门主。”因为怕惹江袭黛生气,闻弦音这一声应得很轻柔,大气不敢出一声,连俯身的弧度都微小了很多。
江袭黛起了身,步履略有些沉重的,离开了此地。
她该去看看燕徽柔了。
此时此刻,燕徽柔平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如纸,腰间一道不深的口子,逸散出点点光芒。
那些光芒簇拥在她的腰间,有一种诡异的美感,但口子无法愈合,不断地流着鲜血,一点一滴,从无止境。
但是燕徽柔似乎并不在意,她舒展着眉眼,神态平和,好像在做一个美梦。
她的身下,垫着的绒布上,已经盛开了一朵血泊。
女人站在不远处看了她一会儿,抬脚走向她身边时,整个人都有点脱力,几乎是伏倒在了她的身旁,指节揪着她身下的布料。
而燕徽柔正要醒了。
她是听着些许哽咽、与抽泣声醒来的。
燕徽柔缓缓睁开眼睛,便看到了那女人一双哭得微微发红的眼,眼睫毛上还沾着泪花,她神色不安,哪有刚才对着手下们的霸道,只能紧紧贴着燕徽柔,像个快要被抛弃的孩子。
“燕徽柔。”
那一双桃花眼雾气横生地望着她:“你会死吗。”
“我还好……”燕徽柔自胸中喘出一口闷气。
“你呢,没被伤到哪里?”燕徽柔伸手摸了摸她的眼尾:“门主没事就好。”
“我能有什么事啊。”
江袭黛不知道是幽怨,还是过于痛恨,声音略有些发抖:“就不该教你剑法,逞什么能……我和她的打斗,那是你这个境界能插手的吗?燕徽柔,我就应该把你拴在杀生门里。”
燕徽柔闻言,不知道是否想到了相当久远的事情。她缓缓笑了出来,又引发一阵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