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孽摀住腰间被撞之处,他感觉那里的内脏像要被断裂的肋骨刺穿般疼痛,冷汗爬上他的额角,他紧咬着下唇,缓和从腰间传上神经的一阵阵刺激感。
钟云岭飞快冲过来,把黎孽护在身后,抓住那个男生的手质问他:
「你在干嘛啊!」
「妈的,你别碰我,噁心死了!」
那个男生一脸嫌弃的甩开钟云岭的手,扶着桌子站起来,钟云岭的身高在普通男生中算是偏矮的,所以在那男生站定后,他必须仰起头才能看见男生挑衅的神情。
「钟云岭你以为我们大家对你好是真心的啊?是真心不觉得你噁心了吗?切,可别开玩笑了。」
「要不是黎孽护着你,要不是看李元釉被打成那个猪头样,谁会和你假惺惺的维持友好同学爱,你们这种同性恋啦就该去死,就该下地狱。明明自己就是不正常的还在那说婚姻自由,你们这些同性恋不就是想拿一些至高无上的道德观来说服我们、让我们有罪恶感吗?」
钟云岭咬紧下唇,牙齿周围的唇肉都被咬的泛红,牙印狠狠刻在唇瓣上,暗示着主人的不快,他知道同学们并非真心待他好,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多么奇怪、令人感到噁心,但听到这些话被用言语的针挑开来讲,眼眶还是会有些酸涩。
「你知道当初你这个『小男朋友』为什么要揍李元釉那傢伙吗?哈,你肯定不知道吧,不然你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黏在黎孽身边了。李元釉不过就是说了几句你是同性恋很噁心之类的话,就被你这『男朋友』打成猪头,哇,你这『男朋友』不会有家暴倾向吧?你可要小心一点啊——」
男生的膝盖瞬间就瘀青了,他疼的跪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但同学无暇顾及男生,他们的眼神都死死盯在钟云岭和黎孽交握的手上,以及他们离开教室前最后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