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秋瑾没说话,静静地盯着他看。
四目相对,气氛凝滞,院外传来陈天佑嘻嘻哈哈的声音。
才一会儿的功夫,这小子就自来熟的跟隔壁院的两个孩子玩上了。
好一会儿,杨秋瑾绷不住,噗嗤一下笑了,拿眼嗔陈胜青,“还不知道向玉香是男是女,你这话说出来自己信吗?你给我记好了,我杨秋瑾是个脾气不好,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你要敢跟其他女人在我们没离婚之前搞破鞋,我就是拼了命不要,也要杀了你和破鞋,我们一起下地狱!我说到做到!但是,你要真喜欢上了哪家的姑娘,可以直接跟我说,你给我足够的赔偿,我就放你自由,我们好聚好散。离婚后你爱娶谁就娶谁,那是你的自由,我们互不相欠!”
“我要是负你,不用你处理我,老天爷会收拾我,让我遭受报应,横死在战场,死无全尸。同样的,如果有一天你不愿意跟我,要离开我,只要你是真心实意,我也会放你自由。”
杨秋瑾泼辣狠毒的话语,换个男人都受不了,但陈胜青却是暗自松了口气。
这样泼辣霸道的性格,才是他从小认识的杨秋瑾,他们两个人,一个毒,一个狠,谁也别嫌弃谁,正是天设地造的一对。
两人都不是那种磨叽的人,敞开天窗说亮话后,陈胜青看杨秋瑾精神头不太好,站起身道:“我去把炕铺好,你去睡一觉。”
杨秋瑾有气无力的跟在他身后,进到主卧,四处看了看,“没有床吗?”
作为一个川南人,从小就习惯睡床,冷不丁的来到边疆,先不说水土不服的事情,单看这里连个床都没有,有的只是她在电影里看过的土炕,她总觉的怪怪。
“边疆昼夜温差大,我们这里靠近天山,到了冬季,温度得到零下二三十度左右,如果不睡炕,光睡床,会把人冻死。”
陈胜青从新买的衣柜里拿出一套新买的羊毛毡子,铺在向玉香打扫干净的炕床上,再拿一床粉色绣牡丹花的床单整整齐齐铺在上面,接着拿出一套军绿色的干净被褥,放好枕头,示意杨秋瑾上炕,“你先试睡一会儿,要实在睡不习惯,我再去军需后勤部给你租张床过来睡。”
军需后勤处,座椅板凳柜子床铺啥的都有,不过都不是新的用具,军人家属只需要每月给两块的租赁费用,就能搬用一整套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