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么小的孩子,气势上却压得人喘不过气。jenny愣了愣,侧身给男孩让开道儿,男孩点了点头,绕过玄关径直往客厅方向走,身后的保镖,佣人乌泱泱一大片也走了进来。这个男孩是谁?
“妈咪。”
她看到男孩叫沙发上发呆的太太——妈咪。妈咪!?
jenny瞪大了眼,然后她看到这个四年如一日表情恹恹的女人回眸,起身,冲过去抱住了那个男孩。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神态,似哭,似笑,像一盘打翻的颜料,全部汇聚在太太脸上。太太紧紧搂住男孩,用脸蹭着他的。
男孩双手自然下垂,只是说,“祖父说今天是爹地祭日,让我来看你。”
“他们对你好不好?”
怎么瘦了,还长高了碧荷一眨不眨,生怕一不留神,他就从自己手心溜走了——这是她想了四年,念了四年的宝贝,她的心头肉。然而保镖上前拉开了她,“林太太,您需要跟我们少爷保持一定距离。”
男孩没有回答,退后一步,只是打量这个又哭又笑的女人——
他名义上的母亲。
客厅一瞬间安静了,所有人沉默着,看着那个目光黏在男孩身上,捂嘴流泪的女人。
她咬着手指,就这么看着这个自己十月怀胎,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如今却连抱抱都不行——这四年她想他想到痛不欲生,无数次噩梦惊醒,都是当初他被抢走的场景。
她每天担惊受怕,担心他会不会被人欺负,会不会睡觉想妈咪,小时候他一睡醒就会啊啊啊喊妈咪
“太太,果汁。”
管家适时端来两杯果汁,巧妙化解了保镖不让近身的尴尬。
接下来的时间,jenny看着太太围着那男孩嘘寒问暖,一会问他冷不冷,一会问他饿不饿,想不想吃妈咪做的饭?然后又起身往厨房走,走到一半又停下来,似乎是舍不得跟儿子这短暂相处时光,又折返回来,呆呆跪坐在男孩身边抹掉泪,傻看着他。
“妈咪都不知道你爱吃些什么?”
这些年她都不在他身边。他就这么孤零零一个人长大了,没有爸爸,没有妈咪——眼里似乎又有泪,女人咬牙忍住了,“他们对你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你?妈咪不在身边,有什么都要跟爷爷奶奶说。”
男孩沉默看着她,眼神极度冷淡。
“祖父对我很好。”半晌,他只是回,语气平淡,言行举止是受过良好教育的自矜。
原来他叫裴行简。
而圈内能有这个排场的“裴”,如今恐怕只有种花那位。一切不言自明。
jenny看着太太那小心翼翼又带有讨好意味的表情,想触碰又收回的手——
四年从未见过。
直到男孩走后,女人失声痛哭。
一年365天,四年便是1460天,四年来她跟自己儿子只能待二十分钟,连一餐饭时间都不到。窗外大雪依旧纷飞,直到林致远回来,看到她眼眶红肿,恹恹靠在沙发上,又在发呆,瞬间皱了眉,“怎么了这是,今天又不开心?”
小崽子欺负梁碧荷了?看来两亿美金白花了。
“林致远,你给了他们多少?”
她不傻——今天能见到孩子,林致远一定在背后做了什么。他又给了多少?中间又斡旋了多久?
碧荷抬眼看他,眼里有怨,也有恨。男人视若无睹,哼笑一声,随手解开袖扣丢在一边,桃花眼似笑非笑,“南非那边一个金矿30的股份——”
故意停顿,他自然知道她想听什么,“市值2亿美金。”
“为什么?”
“我想让你开心。”
很早之前就说了——他希望她健康,快乐。
窗外浓妆素抹,男人挺鼻薄唇,微微上挑桃花眼含笑,只是看着她。
至于这背后,几分真情,几分假意,便不得而知。他上前揽住她,薄唇凑到耳边,“碧荷,我几个月前就开始准备了,喜不喜欢?今晚我们做,你主动好不好,坐到我腿上你来动。”
腰上顶着的东西滚烫,女人“嗯”了一声。
(小番外本意想让大家感知碧荷和狗子的婚后,等码了正文下章,就真要删了这两章,不然很乱啊,另辛苦大家等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