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的床铺,沾染着精液的被褥,苏桃不知张延事后是如何处理的,但张家是张延掌家,哪怕下人有所猜测也不敢到处说主子的隐私。
这些人的身家性命都落在张延手中,若是口不牢靠,轻则被发卖出去,重则怎么死得都不知道,这是苏桃在张家呆了许久得出的结论。
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她才不惧被下人得知,甚至不惧张夫人,有张延做靠山,她怎么都不会在张家有事。
当然这种事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尤其是她身边人心不齐,保不准被张夫人知道,恐怕会生出事端。
两人又来往了几回,张延食髓知味,哪里会放过苏桃,而苏桃也正是情欲大增的时候,两人两相合拍,鱼水交换快活得不得了。
时间长了,张延透出口风,念她怀有身孕,夜里往来辛苦,特许她留在后院,为她在书房旁辟出房间来,留她夜里歇息所用。
自那之后,苏桃就将所用物品慢慢的挪过来,白日两人是先生与学生,是公公与儿媳,夜里二人肌肤相亲,肢体勾缠,亲密的好似一个人一样。
时间久了,下人自然也有臆测,但碍于苏桃有孕在身,确实少有人想到那事上去,唯有贴身伺候他们的人,才知道两人到了何种地步。
毕竟夜里,两个主子都是睡在一个被窝里,哪怕是再傻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时间长了,张延到真将苏桃当做自己的学生,教她识字读书,又爱她聪慧一点就通。除了读书外,还教她琴棋书画,诗书礼仪,仿佛要将她塑造成一个完美的女人。
起初苏桃还有些不耐,但在张延的教导下慢慢得了趣味,体会到学习的快乐。两人冬日赏雪吟诗,春日弹琴赏花,风雅无比。
时间过得很快,苏桃肚子已经涨大,临到瓜熟蒂落的时候了。
张夫人本欲接苏桃回府待产,被张延以来回不便给回绝了,他不动声色的将接生婆带来书院,以便为苏桃生产准备。
离府前,张延去了张诺的院子,却见院子连个看门的人都没有。他屏退下人,走进院子,里头不见人影,再往里走,就听见淫声荡语传入耳中。
张延皱起眉头,提步朝里走去,走进屋子,一股浓烈的精液味混合着女人的骚味传来,让张延分外不喜。他掩住口鼻,走进内室,只见本该属于苏桃这个女主人的床榻上,有一男二女勾缠在一起。
只见张诺下身插在女人的身体里,不停地动着,嘴里还含着另一个女人的乳房。那个女人的年纪不轻了,手指不停地在下面抽插着,观其相貌正是张诺的乳母。
三人陷在情欲之中,半点未察觉到有外人进来,或许他们也想不到大白天还会有谁来?
张延见此,直接转身离开,出门时正准备往正院的方向走,突然想到府里都是张夫人在管,张诺又是她疼进眼珠子的孩子,她怎会不知,只是放任此事罢了。
不管是为了再有子嗣还是其他缘故,张延都觉得头疼,偏偏张诺就是个傻子,任凭他怎么教他都是只凭心意而来,半点规矩都没有。
这样的人,哪怕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张延都觉得配不上自己的桃娘。那样一个心思纯善、聪慧玲珑又妩媚秀雅的女子,嫁给张诺真真是太可惜了!
他转身又回了前院,望着房间顿觉陌生,里面的摆设都是按照他的心意来的,可没有那个娇羞的小女人,一切都是冷冰冰的。
他叫来管家,问近来府中之事,管家是自幼跟他长大的,对张延十分衷心,自然事无巨细的报给张延说。
汇报时他说起张诺,停顿了一下,看了一下张延,见他并无阻止,便继续说道:“……老奴听闻二少爷近来与丫鬟交往甚密,曾报与夫人,夫人得知后,去过一次少爷的院子,便作罢……”
张延闻言点点头,他问:“此事我已知晓,就按夫人的意思来,我这个当爹的终究是不能管他一辈子。”他话说的十分随意,但听在管家耳中却能感觉到其中的冷酷之意。
管家一怔,他记得之前老爷对二少爷还不曾这样冷漠,这是发生了什么,竟连管都不想管了!
张延不曾与管家细说,待管家汇报完就吩咐他照看好府中,有要事就即可禀报,说完就令管家出去了。
离开前,张延与张夫人用了一次膳,然后就离开张府去书院。
张夫人望着张延冷漠的背影,心生怨念,对身旁的奶娘说道:“老爷现在是真把书院当家了,在这府里连一夜都呆不住。”
奶娘劝慰道:“夫人多心了,老爷是什么脾性您还不知道,那真真是跟清风明月一样的人物,哪有什么歪心思,不过是一心都放在书院上罢了。”
“您就会安慰我。”说是这样说,张夫人何尝不知奶娘话中之意,她也确信自己的夫君不是那等乱来之人,只是到底独守空房多年,忍不住胡思乱想罢了。
殊不知,这一次张夫人的猜想确实成真,只是她不知此人正是她自个儿挑选的儿媳妇。
苏桃疼了一天一夜,在力气几乎耗尽的情况下,顺利产下男婴。
孩子一出生就被报到张延手中,此时恰好日光升起,第一缕晨光落在孩子的脸上,张延心绪复杂,看着眼前的男婴道:“以后就叫张曦。”
这个在苏桃期待下到来的男孩,在褪去出生时的皱巴后,生得格外漂亮。结合了爹娘的基因,又融合了长辈的外表,时刻如同仙童般的孩子。
哪怕是一开始对他心有芥蒂的张延,在见到他与自己肖似的脸庞时,亦不由放下心结,发自内心的喜欢上这个孩子。
孩子的祖母张夫人特地从张府赶来,从张延手中接过孩子,满心欢喜的说:“等满月,就把孩子抱到我那里去。”
张延按耐下心中的不悦,看向张夫人道:“为何?孩子本就是苏桃所生,由她养育不是更好?”
张夫人撇撇嘴道:“苏桃是孩子生母不假,但她年幼,如何知道养育孩儿,倒不如放在我身边教养。她还年轻,正该呆在诺儿身边,好生养好身子,再为我们添几个孙儿。”
张延沉下脸来,将孩子从张夫人身上抱走,递给身旁的奶娘道:“把孩子包给少夫人。”
张夫人被他的一番举动打得措手不及,待张延挥退下人,她忍住心中的怒火说道:“老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孩子抱走后,张延神色冷淡的说:“就是你听到的意思。”
张夫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张延,自两人成婚以来,哪怕知道他内里的冷漠,但这样直面而来还是第一次。
张夫人压抑住心中的愤懑,声色平平的说道:“老爷话说得没头没尾,我怎么知道,再者孩子跟我养有不好,总比养在苏桃那个村姑跟前要好得多。”
话语一落,张延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起来,他压抑住心中的怒火,转头看向张夫人,质问道:“你来养?再养出第二个张诺?”
张夫人急切的说道:“怎么会?咱们孙儿如此灵动可爱,如何会想诺儿那样!”
“我只是想把孩子养在身边,又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老爷何必这样?再说若将孩子交给苏桃,那她如何跟诺儿再生孩子,诺儿这样只这一个孩子可不够。”
张延不曾想张夫人如此理直气壮,他沉声道:“张诺是个什么情况别人不知,你难道不知?虽说苏桃出身低微,但也是好人家的女儿,你不要得寸进尺,糟蹋自己的儿媳。”
“老爷这话就奇怪了?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妾身怎么就糟蹋她了!”张夫人质问道。
“名正言顺”几个字刺痛了张延的心,他克制住心中的痛意,对张夫人说:“前些时候我回府都看到了,他跟丫鬟还有…奶娘厮混,这就是你的教养?”
张夫人的脸一下子白了,这件事她并非不知,只是不当回事,所以瞒着老爷而已。
张夫人想说不就是几个丫鬟,但思及奶娘又给咽下去,只见张延斩钉截铁的说:“孩子就留在书院,日后我亲自教养,也是为张诺积福。苏桃是孩子的生母,日后就留在这里照看孩子,至于张诺,他既已如此,我也不想再行管教。唯有一点……”
他冷漠的看向张夫人说:“……张诺名下只能有张曦一个孩子,其余丫鬟所生之子女,盖皆不认。”
说完他挥袖离开,张夫人捂着心口跌坐在椅子上,失魂落魄。
离开后的张延来到苏桃的房外,他挥退房中人,毫不避人的走进去,来到内室。
这时,苏桃正在给孩子喂奶,比起先前,她的乳峰变得更大,见张延进来连忙转身道:“父亲,儿媳衣衫不整,您……”
张延哪里管那么多,书院的下人都在掌控之中,哪怕被人知道他也不怕。他来到苏桃床边坐下,抚了抚她苍白的面容道:“日后再不叫你受此之苦。”
“父亲此时怎么过来了?母亲她……”苏桃以为张夫人已经走了,他才如此大胆。
“她还在,你放心,不会叫她知道的。”张延从后头揽住苏桃,轻吻上她苍白的唇瓣。
苏桃想到张夫人还在,心中紧张,见孩子已经睡下,就放在身旁,回应起张延。
碍于她身子不便,张延已有许久未碰过她,这一唇齿交缠,又勾起了他心中的欲念。
他转过身,对着刚才孩子含着的那个樱果,自己含上去,吸吮着剩下的乳汁,手接着往下伸过去。
“父亲,不要,儿媳身子还不便。”苏桃红着脸说。
张延停住,他把苏桃揽在怀里,对她道:“等过些日子再惩治你。”
苏桃靠在他胸前,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在下人们的悉心照顾和张延的关怀下,苏桃安安稳稳的住在书院,连张夫人都不曾到她跟前。
至于张诺,她的丈夫更是如镜花水月一般全然消失,之前是在书院养胎,现在是要长久的扎根在书院里了。
苏桃沐浴后,由着丫鬟擦干长发,坐在梳妆台前,任身后人为她梳发。刚出月子的她整个人都显得丰满起来,比起少女时期的清瘦,更添了几份妩媚慵懒的风情。脸蛋儿圆圆的,胸脯鼓鼓的,笑起来能迷死个人。
她看着睡在摇床上的孩子,满心爱怜,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绊,也是让她有真实存在感的人。
只看他幼小的身躯和稚嫩的脸庞,苏桃顿时升起一股前进的动力,这是一个需要她悉心呵护的宝贝儿,唯有自己过好,才能叫他永远平安喜乐。
想到此,苏桃眸光大亮,从前的漫不经心都在这一刻消失了,在去张延的书房时,她打起精神,眼角间不经意间流泻出妩媚的光芒。
下人们已经习惯了两人在书房中学习,哪怕是心有猜测,但苏桃的进步是不容抵赖的,只觉得二人之间存在着超脱于公媳的暧昧。
苏桃倚在靠墙的书架上,衣衫大解,丰满圆润,手不可握的白乳被张延捉在手中。她下裙被挑开,一只腿被放在张延的臂弯上,两人下体结合在一起,抽抽插插做着不可言说的运动。
刚生过孩子的她,下面不似以前那么紧,但比起先前的干涩更多了几分湿热感,令张延一刻都不想出来,只埋身在里头才好。
“乖乖……你可真是个妖精……”张延气喘吁吁的凑在她耳边说。
苏桃眼尾轻挑,眸子水水润润的,像是含着无尽的情丝。
“嗯……父亲……太快了……快要去了……”她无力的倚在张延身上,嘴里却吐着叫张延勾掉魂儿的话。
张延一时间又有了力气,他一使劲儿将苏桃抱在身上,细长的双腿勾在他腰上,深红色狰狞的巨物从湿红色的小穴里一进一出,刺激的快感让两个人直接攀上高潮。
门外的小厮听着里头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下身涨得很大,想起少夫人刚才经过时,他偷偷窥伺到的巨乳,一时淫心大起,只恨自己不是老爷,能亲身的干上一场。
他悄悄来到窗外,敞开一个细微的小口,透过小小的缝隙,窥探里面的人。只见一双搭在老爷身上的双腿和玉足,玉足上染着凤仙花汁,艳色随着身体的摇摆上上下下,也挑动着小厮的心。
时间转瞬而过,转眼来到两年后,苏桃已经十八岁,张诺去世已有三个月。
张诺去得很不光彩,他是在跟奶娘偷情时,死在她身上的。死之前他的眼窝身陷,身体消瘦,沉浸在情欲之中早已无法自拔。
张夫人经受不住打击,直接给昏过去了。
她是知道张诺丫鬟和奶娘有所勾连,但自家儿子本就是盛年,哪能少了那事儿,只觉得有下人看顾,怎么也不会太过分,所以任其放纵,哪知竟酿成大祸。
近乎三年的纵情声色,让张诺掏空了身子骨,在体会到做那事儿的舒服后,不光是丫鬟和奶娘,连一些小厮都没逃脱过他的手,只不过相比于硬邦邦的男人,他更喜欢女人而已。
张诺死后,原本还雍容的张夫人瞬间苍老了十岁,连头发都白了一些。再看到与她不慎亲近的孙儿,内心变得偏执起来,从张府里搬出来,住到书院里来。
这让本是半遮半露的张延和苏桃两人措手不及,无奈之下只能分开。张延倒是不惧张夫人,甚至承诺不到一个月必定将张夫人送回张府。
但苏桃却在见到张夫人后心有余悸,几乎与张延断开联系。她不敢小看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哪怕她并不是十分爱张诺,但到底是自己的孩子,怎么能不痛苦揪心,恨不得周围人陪葬才好。
那些曾经跟张诺有关系的丫鬟,都被愤怒至极的张夫人给发卖出去,奶娘也被张夫人偷偷害死,这让苏桃心有余悸,尤其在她看张曦时,时刻小心着,生怕她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然而被她时刻看着的张夫人并未有何异动,反倒是身子健壮的张延突生重病,重金请来的大夫都说活不过月余,要准备后事。
苏桃闻言几乎感觉天都要塌了,这是她在张家的依靠,也是在古代中给她温暖与爱意的人,哪怕当初两人都不单纯,但时间长了,如何能半点感情都没有?
苏桃望着容颜苍老了数十岁的张延,只觉得仿佛在噩梦之中,期望自己快些醒来。
现实不曾给苏桃一次醒来,随着时间的流逝,张延的病越来越重,已经下不来床了,等整个张家都被张夫人给控制住的时候,苏桃才惊觉此事恐有别情,张延的病情并非真的是急症。
但这时她已经见不到张延了,甚至连曦儿都被抱走,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伺候她的人,神色中带着惶恐。
苏桃面色憔悴,虽不曾与丫鬟们一样慌张,实际内心却无时无刻的在想法子,不知道该如何突破这个局面。
时至今日,她已经不指望自己跟张延的事能瞒住张夫人了,下人们的嘴一开始可能还会紧,时间长了为了在张夫人面前表现,不一定能说出什么话。从曦儿被抱走的那一刻,苏桃已经有预料了。
正当苏桃心神大乱,不知该如何是好,就见一个丫鬟从门外匆匆忙忙的进来,张口说道:“少夫人,大少爷回来了!”
大少爷?张葵回来了?苏桃直接站起来,抓住丫鬟的手连忙问:“你是说在京城做官的大少爷回来了?情况属实?”
丫鬟连连点头,她道:“奴婢亲耳听到的,现在已经过去看老爷了。”
听到这个消息,苏桃有些许放松,张葵回来,哪怕是为了争夺财产的,也比被张夫人掌控要好得多,她见不到张延,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情况,而张葵就是突破口。
另一厢,张葵不顾张夫人在外的阻拦,直接进房间,看到曾经温和强大的父亲垂垂老矣的躺在床上,一时间心中悲痛,难以克制。
“父亲!”他心痛的呼唤了一声张延,见他闭着眼,一动不动,若非胸前还有微弱的起伏,都以为他已经死去。
张夫人脸色惨白的站在一旁,用帕子擦拭眼泪,然后悲痛的说道:“老大,人你已经见到了,先出去吧,不要扰了你父亲的休息。”
张葵眼神冰冷的垂下眸,不去看张夫人,他跪在张延的床边,对张夫人道:“夫人若是劳累就去歇着,我身为父亲长子,也是他唯一的儿子,自该守在他身旁。”
此言一出,张夫人的脸色僵硬起来,她自知这个继子脾气冷硬,但多年未见,早已不将他放在心上,哪知这一回来竟然就给了她一个下马威。
但张夫人也不能说些什么,事情她早已布局好了,再者张延进来已经是话都说不出来,于她已无威胁,哪怕是张葵回来,也改变不了什么。
张夫人冷着一颗心出去,回到房中,听见孩子的哭闹声,心中烦躁的说:“怎么还在哭!你们是怎么伺候小少爷的!”
下人们跪着解释,但张夫人半句话都不想听,她看着被奶娘抱住的张曦,看着他肖似那个贱人的侧脸,暴虐的怒意就从心底里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