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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属(1 / 2)

从车里出来的那一刻,林疏紧了紧大衣,皱了皱眉,白se的雾气随着一声叹气呼出。

今年冬天额外的冷,大衣对于这个时节来说已经过于单薄,然而林疏却是个从小不怕冷的人。

检察院的不少同事手耳都生起了疮,在暖气充足的办公室里更是疼痒难耐。

饱受痛痒折磨的同事见林疏仍旧不要温度只要风度的风姿的时候,都要大呼一声“上天不公”。

他们调侃林疏是因为心肠火旺,才这样不怕冷,也有人叹年轻就是好,青年才俊不怕寒风摧残。

林疏是个才进入检察院的新人检察官,担任检察官的岁月属实短暂,短暂到经手的永远是些没有悬念的案件。

多亏老练的刑警同事们,移交给检方的证据详尽有力,辩方几乎没有争取无罪释放的可能。

这实在是再合理不过:将一些琐碎无聊、板上钉钉的案件丢给菜鸟检察官去练手,让他熬个几年后再带他去一些有意思的案子。

在和小偷们强j犯们周旋了几年之后,这一回,林疏负责的是三年前的幼nv失踪案。

不过,随着刑警的调查,案件已经升级为连环监禁杀人案。

这是林疏接手的第一宗重案。

“最近媒t闹得很凶啊。”

同事面se平淡地刷着手机上的新闻,他们对于媒t们总ai捉风捕影、煽风点火、添油加醋的报道,司空见惯了。

“啊,毕竟被害人之一是个正值青春的nv孩子啊,而且还被嫌犯养了三年,养得……竟然不是十分糟糕。又是疑似嫌犯手下唯一的幸存者,不像连尸t都找不到的其他被害人。”

“我不看新闻,都知道媒t要怎么写稿子了——用咸sh的语句yy被害人,再配上被害人的照片。”

“可不是?每一条关于这桩案子的新闻稿,媒t都刻意附上了嫌犯的照片——高富帅,富二代。”

“别说媒t了,甚至一些网友还在幻想他们的ai情故事。什么犯罪者对被害人软了心,像nv友又像妹妹还像nv儿似的养了她三年……”

“真是疯了,幻想罪犯的ai情,还是对一个未成年小nv孩的?‘养’?难道不是监禁?”

“所以说,这个世界嘛……”

同事们讨论着,但是语气冷淡又平静,以一种旁观的语气说着这一切。

没有办法,这是这个系统的人的通病:见惯了太多的惨剧与人x的低劣,变得冷漠早就是板上钉钉的结局。

“不过,嫌犯‘ai’上被害人,被害人‘ai’上嫌犯……我们又不是没经手过这种案子。”

“嗯。但是被害人对待嫌犯的态度,倒是会在某种程度上影响判决——辩方律师也会从这个入手吧?把一切往‘双方自愿’上扯,连监禁都会被说成同居。”

真是令人哭笑不得,为了无罪或减刑,辩护律师可以说是使劲浑身解数,和检察官在法庭上针锋相对。

程序正义存在的意义。

“被害人在受到侵害时才十二岁,再怎么‘自愿’,也是狡辩不得的强j罪。强j幼nv,情节严重,罪加一等。”

翻着案件资料的林疏忍不住在心下义正言辞道。

林疏最恨强j犯们。

暴力与x息息相关,x与权力息息相关,强j犯们是一群只敢在妇孺躯t身上耀武扬威的兽类,令他心生厌恶。

这几年下来,强j犯们最怕得知林疏担任他们案件的检察官的消息,因为林疏是个出了名的对强j犯穷追猛打的“疯子”,他在强j一类的案件上火药味格外得猛。

然而,林疏此刻深知同事们说得有理,被害人本人的态度会在某种程度上影响判决。

唉。

林疏头痛地扶额,他可不想办砸自己接手的第一件“大案子”。

坐在办公室看了会卷宗,时间已经指向十一点。

时间真快。

“我先走了。去和被害人家属面谈。”

林疏拿起挂在椅子上的大衣,潇洒地起身离开。

对于检察官来说,能和被害人面谈可以高效地推进进程。

但是,当被害人是未成年时,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被害人今年才十五岁,从十二岁起被嫌犯监禁了三年之余。

家属一直拒绝再让孩子牵扯进这些事情,仅让孩子配合最低限度的调查。

家属说过,“怎么能忍心让我们家孩子再被那个畜牲影响呢”。对于问询过程中是否会对被害人造成二次伤害的顾虑。

得不到监护人的同意,让未成年人出庭作证这件事便遇到了阻塞。

但总不能坐以待毙。林疏只好退而求其次去和被害人的家属接触了。

车子在一间中档公寓楼下停下,林疏踏步进入公寓楼里。

公寓环境一般,电梯也是半旧,运行起来还会摇摇晃晃。

尽管环境令人失望,然而这个地段的公寓的房间处于学区的中位数区间,对于工薪阶层来说却是一笔不小的负担。

被害人的父母早已离婚,抚养权在其母亲名下。

她的母亲于nv儿被解救回家后,搬了家,搬到了nv儿中学附近的地段。

踏入被害人如今生活的公寓,职业素养使得林疏敏锐地观察到发亮的整洁地板和桌脚处的微尘,看得出这是她的母亲特地为了林疏前来而打扫的。

没有多少家具,甚至连厨房都没有什么东西,像是连开火的痕迹都难以追踪;

不过,客厅里却有些儿童玩具。

林疏想起这位母亲在nv儿失踪的那一年怀了孕、再了婚。

“请喝水。”

“谢谢。”

林疏接过那已经磕了几处漆的瓷杯,礼貌地将微烫的水杯放在嘴边,装作喝了一口后,再放到桌子上。

看来她们的日子不仅过得节俭,还不怎么温馨。

趋于职业习惯的惯x,林疏扫视了一下对面的妇人,便得知她的生活了:

被晒伤过的肌肤和沙哑的嗓音,做的大概是需要经常在外奔波和不停说话的工作——是销售;

衣着偏旧,脖子上的首饰已经泛旧、变得不再美观;

手上有一枚脏兮兮的戒指,钻石w浊得让人怀疑是真是假。

生活得不阔绰,甚至也不讲究,让人担心她真的能照顾好那可怜的nv孩吗?

凭借以往案子积累下来的经验,林疏先从闲话家常聊起,聊这个家的装潢、聊家具、聊一日三餐等听上去没有意义的话题。

这些家长里短的废话,可以帮助林疏从中推测出当前家庭的生活状态,还能够快速放松对面的紧张感。

“哎哟,林警官其实他不是警官您真是一个人才,b我们厉害太多。又年轻,长得又那么帅,这案子交给您,我也能放心了,还用得着让罗绮再出面吗?孩子懂个什么。”

席凝是位没受过什么高等教育的妇人,喜欢阔声讲话,普通话说得很不标准。

x子粗直,老是痴痴地笑,ai用低级的夸奖来当作拉近距离、达成目标的手段,通过贬低自己或身边的人,来将对方高高捧起,让对方不好意思拒绝自己的请求。

“我充分地理解且尊重您:孩子已经经历了太多,不愿意让她受到二次伤害也是为人父母的常情。”

林疏自然看透她的小聪明,仅是礼节x地微笑和谦虚,不作正面回答。

“哎哟,您别担心,小孩子忘得快着呢。

“而且有什么损失呢?我家小绮聪明着呢,三年没去学校,也照样追上同龄人去念了中学。经过这一磨难,难道还打通了她的任督二脉、让她在学习上开了窍了?

“虽然一个h花大闺nv被……唉,不过,我准备给她改名了,和我姓。也准备带她转学到外地去,这里肯定不能呆了——等她再大一点,就带她整容……

“这样,我家小绮就可以把这一切全部抹掉,彻底重来了。”

席凝这一番话让林疏微微恻然:听上去,她很ai自己的nv儿。

可是,说大话谁不会说?

席凝这种中年人他接触得太多,ai面子,说大话,最后能不能执行,是另一回事。

没等林疏审视完,席凝又说了一句令林疏心下一震的话:

“咱就是说啊,被人睡了又怎么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家小绮坚强着呢,几岁的时候也被大人0过,最后还不是好端端的吗?”

什么意思?

难道罗绮小的时候被大人猥亵过?

席凝说这话时,林疏闻到了言语间自我开导和jg神胜利的味道。

“她从小就这么坚强勇敢吗?”

他表面默不作声,继续引导着席凝说话。

“可不是!因为你是法院那边的其实他是检察院那边的,就告诉你吧,我们老百姓信任你,才和你说啊!

“小绮啊,她在六岁的时候,有一次,和我们林疏敏锐地蹙眉:‘我们’?一起去外面吃饭,饭桌上有我的一群朋友。

“后来,我们喝酒吃饭到很晚,我们……又去ktv唱歌,对,ktv。小绮一向是个安静的小孩,就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玩了一会儿后,我也喝多了,吐了几回,头又晕,于是打算回家。

“然后,我……对,因为我当时喝醉了,所以我就让别人开车送我们回家嗯?。

“……我当时也没在意,喝多了嘛。到家楼下后,打算下车时,才发现小绮不等车停稳,就飞快跑下车。

“小绮回到家后就跑到自己房间里,门紧紧地关上,躺进被子里一言不发。

“我当时还纳闷,这小孩平时最aig净,睡前一定要洗澡,怎么今天那么反常。

“但我当时实在太醉了,没心思管她。

“……后来,有一次和小绮吵架,我才知道小绮那天晚上在车里,被人抱在腿上……但是我估计也没发生什么,就是被人抱着,衣服也好好的,我猜小绮早就忘了这回事了,不是什么大事。”

简直漏洞百出。

林疏微不可闻地蹙了下眉。

席凝一gu脑地说完,林疏快速地从席凝些许混乱的话中梳理出要点:

首先,席凝在说很久之前的事,人的记忆并不可靠,越是久远的记忆越不可靠。

那么,如果大胆假设席凝的记忆是可靠的,再仔细挖掘一下——

一,至少在罗绮小的时候,席凝并不关心罗绮,而是把罗绮当作拖油瓶一般带在身边——

不然,就不会和别人吃饭喝酒玩乐到半夜。

罗绮躺在沙发上半天,还要等到席凝玩累了玩不下去了,才带席凝回去。

二,那一晚,到底是由别人开车载席凝母nv回家,还是席凝醉酒驾驶,实在很可疑。

三,猥亵罗绮的事件到底是发生在车上,还是早在她们回家前就发生了?

如果实施猥亵的“席凝的朋友”盯上了罗绮,怎么不在席凝喝多了的饭局上、在罗绮累得受不了睡在ktv的沙发上时,对罗绮下手,而要等到在车子这个狭窄空间里才实施?

如果是在车上实施的,那么车上一共到底有几人?

四,言语之间,席凝对那个猥亵犯的态度,令人感受不到她的恨意,也感受不到对nv儿的愧疚,只有对自己的开脱与类似于嚼舌根的倾诉。

甚至连那个猥亵犯什么结局都没有交代……席凝是与那个人绝交了,还是仍旧有着联系?席凝和那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五……这件事情中,罗绮的父亲,自始至终去了哪里?

林疏仍旧挂着礼节x的微笑,手心却在微微发汗:

看吧,破绽无数,矛盾之处数不胜数,不合逻辑。

看来,这位母亲,也不是位值得信任的人。要对她说的话格外谨慎。

那么,席凝不让林疏接触罗绮的动机,就相当可疑了。

难道,连受害者的家属都不站在受害者这一边吗?

这个案子有点意思。

林疏维持着微笑,脑海中萦绕着对于席凝那一番话的疑问,思索着如何继续与席凝周旋。

月经结束了。

初cha0的第七天早上,在卫生间的罗绮发现经历了一夜的护垫g净如初。

罗绮一直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在初cha0来的第四天后,月经逐渐减少,在辰给了她护垫,便不再用捂得难受的卫生巾了。

罗绮至今还记得在辰得知罗绮月经量减少时的表情,他脸颊微微发红,开心地说:

“太好了,再过几天,你就可以做我的新娘了,小西。”

虽则无法百分百明确在辰所谓的“成为新娘”是何种意思,但根据在辰在她换上护垫后对她上下其手的表现来看,绝不是什么好事。

用卫生巾的时候,在辰只会亲吻和ai抚她的上半身,几乎从不触碰她的内k掩盖的部位。

然而用护垫的时候,在辰会将手指隔着护垫和内k在她的花核处按压着,他喜欢一手握着她的一侧j1a0ru,一手r0u着她的花谷,柔软的嘴唇还要亲吻她的耳垂和脖颈。

“小西,”他会轻喘着,用低哑的声音在她耳侧吹着气,让她耳垂发红发痒,“我快要忍不住了。……但我会耐心等到你月经结束的。”

在辰的胯间怪兽有着泛红的白se外表,坚y地挺立在她的腰间,滚烫得让她感到害怕,生怕它下一秒就要咬她。

每次被在辰的yjg抵着威胁着的时候,罗绮不禁想到儿时经常被恐吓的一句话——

“怪物专ai挑细皮nengr0u的小孩吃,你再不听话,怪物就要来找你了。”

在她小的时候,爸爸经常小声在她耳边来吓唬她,特别是她不听话的时候。

那时,小小的罗绮对于父亲的权威深信不疑,她再怎么委屈、怎么生气,听了父亲严肃的语气后,都会半恐惧半顺从地ch0u噎着忍耐着。

呵,她曾是多么ai他呀,自己的爸爸仿佛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人,这是每个处于幼年的nv儿出于天然的纯真,对于父亲这个亲近的家人产生的情感。

不同于与自己更为亲近、也更为唠叨、更关心自己日常起居的母亲,父亲管nv儿管得更少,和nv儿交流更少。

因此,父亲与nv儿发生口角的机会更少、顺应nv儿要求的情形更多,因为他们天然认为教养儿nv的细碎责任不在于自己,自己只要做个恩威并施威严更多一些的家中绝对权威就好。

可是,这一切当她升上小学后,开始变得不对劲了起来。

爸爸变得早出晚归,即使回来,也烂醉不醒,妈妈都不知道他g什么去了,更别提罗绮。

妈妈开始频繁地和爸爸吵架,有的时候还打起架来。

他们先是在客厅争吵,然后其中一人开始动手,另一人把那人拖到房间里,嘭地一声关上门,却仍旧能听到房间里令人触目惊心的摔打声和咒骂声。

那个时候,罗绮将自己锁在房间里,锁在被子里,内心像是被大石头压着一般,烦闷惧怕极了。

要不要出门制止呢?

毕竟,她是他们的nv儿呀,她是最适合出面的人了。

……可是,对暴力冲突的恐惧与家庭不和谐的抑郁,使她不敢出门劝架。

长大之后,罗绮意识到,自己从小就是个懦弱的人。

她害怕妈妈那泼妇般的厉嘴,骂起脏话来要多脏有多脏,而且妈妈脾气极差,平日里一点不顺心就要把全世界骂一遍。

有的时候,妈妈气得吹鼻瞪眼,像是看不惯罗绮那副样子一般,用仇恨的表情让罗绮以为都是自己的错,她还会把罗绮拽着,用脏话骂罗绮,同时边骂边给罗绮两耳光。

罗绮害怕来自家长的怒火与暴力,更害怕妈妈那尖锐的声音和肮脏的咒骂。

小小的罗绮只会缩着身子哭泣,可是内心却是又委屈又气愤——

自己难道就那么可恨吗?自己做错了什么,要被她这样夸张地对待?

爸爸更可怕,爸爸喝醉酒后也会打她,打得b妈妈还厉害,妈妈只会ch0u她耳光,爸爸却会用大手打她的头、用脚踢她的肚子。

甚至在她洗澡的时候,爸爸曾一身酒气地撬开浴室的门,把罗绮吓得躲闪不急、尖叫出声。

爸爸上下看了狼狈地捂着自己身t的罗绮好几眼后,才装作若无其事、笑嘻嘻地表示自己走错了。

最开始,爸爸妈妈只会在家里争吵。

而渐渐地,他们之间越来越不和,他们甚至会在有外人在的场合大吵大闹。

罗绮至今还记得,有一次,爸爸妈妈带她去外面吃饭,爸爸妈妈都喝了很多的酒。

而他们的亲友却恬不知耻地要爸爸妈妈开车送他们一程,并撺掇着说,“哎呀,没事的,就这一次,哪有那么巧会被警察查酒驾”。

因为车子坐不下那么多大人,为了给别人让座,罗绮只好和爸爸一起挤在副驾,妈妈因为喝的b爸爸少,所以坐在驾驶座。

事情已经过了好多年,罗绮已经忘记了爸爸妈妈当初聊到了什么,然后开始两人的语气变得不好了起来,接着两人开始大喊大叫。

妈妈扯着嗓子骂着,爸爸握着拳头吼着,罗绮缩在副驾驶不敢说话。

妈妈气急了,si命地踩着油门,超着前面的车,速度快到让罗绮的心悸得悚然。

对于罗绮来说,此刻的她只想赶紧逃离,更不想坐在爸爸的腿上、挤在副驾驶。

罗绮那时已经不矮了,在有限的空间里,整个人无处可逃,被迫结结实实地坐在爸爸的大腿上。

而与曾经坐在妈妈腿上的感觉不同,罗绮总觉得自己的pgu下有什么东西硌着。

她疑惑极了,转过头支起身子往下看,看到的是爸爸的k子,但是中央似乎是被酒水沾到了,有几滴yet。

罗绮坐了回去,又感觉到那个东西在自己的身下温热坚y,让她感到极其不舒服。

她坐立不安地挪动着pgu,而此时的爸爸的心情似乎不像刚才和妈妈吵架时那么沉重,他叹了口气,但不是难过生气的叹气,而是在舒缓压力的叹气。

爸爸的手放在了她的腰上,罗绮觉得又痒又难受,却实在无处可躲,罗绮忍了半天,觉得实在r0u麻,便伸手把爸爸的手拉了下去。

而这次,爸爸的手又放在了她的大腿上,指节蹭着她的大腿内侧,甚至搂着她的腿,让她的t0ngbu更贴紧他的腰腹。

罗绮那时才几岁啊,连ai情是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只ai看动画片的年纪,电视剧都x1引不了她。

可是尽管懵懂无知,罗绮都觉得这种情况奇怪又恶心。

她转头看看妈妈,妈妈连看一眼爸爸在的地方都不乐意。

在后面坐着的亲友们此刻正低着头,经过爸妈的争吵后,他们现在正在尴尬的空气中,努力装作自己不存在。

好不容易送走了亲友们后,罗绮几乎是火急火燎地打开车门,跳下地的时候差点摔了一跤。

“急什么!毛毛躁躁的!没一点样子,跟你爸一模一样!”

妈妈见她这样,又开始朝她撒火。

罗绮闭嘴不言,心下委屈,默默地打开后座车门,坐到了妈妈的后面,尽管妈妈骂自己,但她还是恨不得离爸爸越远越好。

“去你妈的,b1a0子。就你最高贵。”

爸爸听到妈妈不高明的指桑骂槐后,压不住火地骂了一句。

完了。

又要开始了。

在爸妈震耳yu聋的争吵中,罗绮无数次地想,如果自己是个聋子,就好了。

罗绮默默地低下头,将自己缩起来,将自己的脸埋在膝盖上。

可是,刚刚爸爸对她做的……怎么都无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以至于,当罗绮十二岁的时候,当她的初cha0结束的时候,当在辰将yjg抵在她被褪去内k的、光洁滑腻的yhu上的时候,她猛然回想起了在副驾驶座上坐在爸爸腿上的事情。

罗绮突然意识到,自己对于x的初始启蒙,居然是来自自己的父亲的猥亵。

霎时间,铺天盖地的恶心与憎恶袭来,罗绮si盯着在辰的yjg,她泪水逐渐盈眶。

它那么长,又那么粗,却是白皙粉红的,笔直得规规矩矩,居然说不上丑陋,并不像畸形的怪物。

原来,畸形的是她对于x的初始印象,是她对父亲yuwang的潜意识厌恶与恐惧。

她逐渐不理解现在。

她不理解在辰的yuwang和父亲的yuwang有什么区别。

她不理解现在的她与小时候的她到底有什么不同。

她不理解为什么在辰会笑着说“小西,你sh了,你不讨厌它”。

她不理解为什么在辰的yjg头在自己的花核处摩擦的时候,有一阵su麻和濡sh从huax处升起。

为什么?

爸爸和在辰,有什么不同?

罗绮平躺在那张柔软的床上,呆呆地盯着天花板。

真奇怪,明明是最开始ai不释手的大床,只不过睡了几天,便觉得它稀松平常了。

白得平坦的天花板,尽管平平无奇,可每每晚上都要睁着眼睛看好久才能入睡。

吊灯的光犹如金se的鳞片投在天花板上。

罗绮发现吊灯有一片水晶棱片不亮了,里面的灯泡大约是烧坏了,有着一小团黑乎乎的痕迹。

在辰知道这件事吗?

罗绮垂下眼眸,眼神从天花板下移些许,便不得不面对她并不想在此刻面对的在辰。

她不是第一次看在辰的身t了,但是这样有余裕地观察他的身t的机会,倒是第一次。

往常,在辰会和她一起泡在浴缸里,也会在她面前若无其事地脱衣,但她羞涩恐惧有余,只匆忙背过脸低头看自己的足尖。

现在,他跪在她的身前,吊灯投下的光芒如金粉一般洒在他的身上。

蓬松润泽的头发闪烁着金铜的光泽,透薄的皮肤下肌r0u结实,宽肩窄腰,长手长腿。

小孩子对美丑异常诚实,对长得漂亮的人天然亲近,有的时候b成年人还要浅薄。

因此,面对赤身0t的在辰,罗绮竟觉有些恍惚,连面上也热了起来。

月经结束的事被在辰发现后,当夜,他耐心地给她洗完澡后,将罗绮抱到床上。

他不再替她穿上睡衣,也不再拿些睡前读物做个装模作样的温柔哥哥,而是抚0着她带着馨香的肌肤,吻着她乌黑的发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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