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你考虑一下吧”一斯文俊逸的伟岸男子坐于冰雁的对面,诚恳地说。
他是冰雁回到扬州后还愿意登门求娶她的男人,是她的表哥,也是她的竹马,欧阳捷。
以前冰雁也是有点喜欢他的。只是自知,婚姻大事,本就不是自己能选择的,所以她也不敢有过多的非分之想,也不敢有任何逾越之举,想不到反而到了这步,她的表哥突然胆大了起来,不管家里人的劝阻,无论如何都要求娶她。
但一个男人真的会完全不介意一个女人的过往吗?
“表哥,我已非原壁之身了。”杜冰雁低着头,双手攥着衣裙,声若蚊纳,但吐字清晰,足够让对面男子听清她的话。
“我不介我是说没事,我知道。”欧阳捷想快速回答,只是不知为何中途停顿了下后改了答案。
“还有,我已经怀了个孩子了”冰雁说完只见欧阳捷也想立即回答,只是这次,他想说的话似都哽在了喉,涨红了脸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其实只要是个男人都是会介意的吧。
其实回到杨州后冰雁想过,如果袁不屈真的要做他的驸马,不来找她了,那她怎么办了?可腹中肉是无辜的,而且这个不仅是袁不屈的孩子,也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呀,她怎么舍得?
冰雁轻叹一声,只好起身打算离开。
只是转身一瞬,冰雁的小手被人从后牵住,是欧阳捷。
“打了他吧。以后不管你想要多少个孩子,我都给你。”欧阳捷终于下定了决定似的,肯定地对冰雁劝说,“打了他吧,冰雁。”
冰雁回望着欧阳捷,只见他已双眼通红,显然为了说出这些话,他已竭力忍耐了。
虽然不忍,但冰雁还是得说,“表哥,你有没想过,这个也是我的自己的孩子,他是无辜的,我想留”
还没等冰雁说完,她已被欧阳捷一把推搡到了在一粗大的圆柱上,一手掐着冰雁的脖子,力气之大差点让冰雁以为他要杀了自己,冰雁不得不用双手掰着那掐在她脖子上的铁指,阻止着那五指的收紧,为自己争取更多能活下来的空间。
“你说,你是不是还喜欢那个人,你留着个孩子是不是想留个筹码将来好找他,你你就是个婊子。”说着也不管不顾冰雁的抗拒,整个人就欺了上去,直接把冰雁一整个抵在圆柱上。
冰雁想出声呼叫,可欧阳捷早就预料到她的动作般,另一手直接捏着她的下颌,俯身就以吻封住她的嘴,一陌生的舌头硬生生地挑开冰雁的贝齿,直卷冰雁的小舌要与她纠缠起来,强迫她接受他的侵入。
冰雁想拒绝,想偏过头,想说不要,可欧阳捷死死地抵着她,把她钉死了在柱子上,不管她双眼已全是泪水并不断于两颊地滚落,小嘴被张大着,龙涎沿着嘴角流出,但就是不给她退缩合上,强迫着她要承受另一个陌生男人的气息,不喜欢也得受着。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了。印象里,她的表哥从来都是文质彬彬,斯文有礼,从不强迫她去做什么的,怎么现在会变成这样的,一切都住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吻着吻着,欧阳捷已不甘心吻着,渐渐地他想要更多。
本来捏着她下颌骨的手,已慢慢滑至胸部,只是隔着衣衫狠狠了按揉了一把,即可感觉到那里面的波涛丰满,想到这具娇躯自己早已觊觎了许久,奈何以前以他的身世根本轮不到他的,现在他终于有机会了,可她居然已被人破了她的处子之身,居然还带着个野种。
想到这他就恨,恨当初他为什么就不直接上了她。是以此时他嘴上的力度可不再算得上什么温柔。
“唔唔”
欧阳捷的粗暴已经直接吻痛了冰雁,可让她的恐惧的是,他的手。他一手还是紧紧着掐着她脖子,另一只手可直接往下移动,已经到了她的下体,她的腿心处
冰雁挣扎得更厉害了,满眼的不可置信地看着强吻着他的男人。
只见男人其实也一直死死地盯着她,双眼带着恨意地看着她的所有反应,看她的抗拒,看她的挣扎,看她的不置信。
欧阳捷的大手已隔靴搔痒地隔着她的亵裤在不停地揉着她的下体。突然他的中指往上一戳,裹着亵裤就这样插进了冰雁温热的小穴里。
“啊——”不情愿的一声娇吟在相接的嘴里逸出。
“不不要”冰雁绝望在断续呼喊着,双手不停地推拒着身前的这个男人,她真不想要他们之间的关系最后会变成这个地步。
敏感的小穴因外物的侵入,已慢慢浸出淫水,随着欧阳捷手指的搅动,亵裤腿心那里已一大片水渍,粘腻不已。
欧阳捷似终于玩弄够了她似的,没再吻着她,看着她的满脸驼红,再看了看已从她下体抽出的手指,液体挂在男人的手指上,在阳光的照耀下,晶莹剔亮。
“可真骚呀。”欧阳捷满意地嗤笑一声,说道。
冰雁狠力一把掌甩了过去,打得欧阳捷脸都偏向了一边,一血丝也于嘴角流出,但欧阳捷却毫不介意,手一抹,看着羞愤的冰雁道,“不错,这些日子长脾性了。但再怎么说,你也不过是一个女人,到头来还不是要被我插。”
他那沾满淫水的手再度箍紧了冰雁的脸,状似已颠疯地俯近了冰雁,狠狠地看着冰雁双眼,一字一句地说,“冰雁你乖乖在家等着,我很快就会娶你回去,那孽种你要留就留,反正到时我有的是办法去处理,再不然”欧阳捷咽了下口水,凑近了冰雁的耳边缓缓道,“到时我在床上操你操到他流出来给我俩贺喜,也不是不行的。”
说罢,本就箍着她脖子的手一甩,直接把冰雁整个人扔去一边地上就走了。
被甩在地的冰雁,地上湖州石的冰冷倒让她彻底清醒过来。
她已回来杨州一个月了,但袁不屈那边一直没消息,可能他真的不会来了。
似下定了决心的冰雁,一手攥紧了自己的衣衫,一手帮自己撑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回到了房,她杜冰雁,不能,也不想再任人摆布了。
以前为了报父母恩,把自己嫁去一个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让她守寡的人,当时她都准备要孤独终生,只是上天见怜,让她阴差阳错地到了凉州,碰见了袁不屈,让她知道了真正的情爱滋味,虽然过程太短了,短到她回来扬州后,每每早上醒来,她都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但,是真甜。
虽然可能袁大将军最后的选择不是她,但她是感谢他的,至少他让她知道,原来被人爱着宠着,是那么幸福的,做一个女人也可以是那么美好的,只是他俩的缘分看来要断了而已。
而现在为了家族颜面,还是要她再嫁一次,而且是嫁一个随时准备不断羞辱自己,折磨自己,甚至连她孩子都容不下的人,她不要!
她含泪收拾着衣物,她决定要逃离这里,逃脱开这里的一切,她受够了。
荒野的郊外
袁不屈在狂奔。
平原上的北风,在耳边呼啸。
他有无无数次策马狂奔的经验。胯下的骏马放开四蹄,纵情驰骋,跨过山川,踏过河流,让敌人闻风丧胆,让下属兵民臣服。更多时,这更是一种壮烈的快意。
但此时,他再也感受不到这种快意。
呼啸的风迎面吹着,拉扯撕哮着,猎猎地往他衣襟里钻,往他披风下灌。可不管那风如何地肆虐,却解不了半点他心里的焦灼。
当日他一到京城,便已用最快的速度处理了那一堆乱事。可等他回到将军府邸,以为能与冰雁温存时,却被告知冰雁已被她家人接走。
他也立即带上下属亲兵,快速南下杨州并放出了消息。
而本来昨天在路上要入城休整的袁不屈却收到杨州那边最新传来的飞鸽书信。
林州齐家已正式重新下聘,但是这次是给李家,且明确声明,齐家将正式下聘迎娶杨州李家小姐,且有且仅娶这一位夫人。而杨州欧阳家也将于这两日下娉杜家,即将迎娶杜家千金杜冰雁为欧阳家新妇。
也就是说杜冰雁那女人,那女人,明明已经是他的人,却竟敢带着他的崽去嫁给其它人,太可恶了。
袁不屈一怒之下,带着下属亲兵,举鞭策马,已经狂奔了一天两夜,但他不敢停歇,生怕慢了一步,会造成一生遗憾。
还记得有次,他俩大汗淋漓,激情过后,她在他怀里享受着欢爱过后的余韵时问过他,将来他声名显赫,权贵冲天时,是否仍会娶一商贾之家的千金为妻?
他当时说了,不管山河变换,斗转星移,他袁不屈有且只会有杜冰雁这一位夫人!
随后他的阳刚体魄重新覆上那白皙娇嫩,欲根没入她体内,带着她开启新一轮的交媾运动,让那女人只得又重新攀着他肩脖,在他底下娇吁连连,呻吟不断。
而他袁不屈一向是说到做到,他许下的承诺,谁都不许打破,更不允许这女人擅自逃离。
那怎么也搂不够的单薄身子,怎么也瞧不够的清秀小脸,怎么也要不够的纤柔娇躯,浓浓的思念每每让他生痛。
手一扬,鞭子落下,跨下骏马一往无前,带着主人的思念向前狂奔。
等我,冰雁!
另一边,杨州杜府。
“什么,小姐不见了?”杜家老爷气愤地一掌拍桌。
“那怎么办?老爷。欧阳家的聘礼也已到门口了,还,还接吗?”一家丁战战兢兢询问。
杜家老爷一巴掌直接甩了那没点眼色的家丁,吼道,“接!接!接!接什么接?接了去哪找个人给欧阳家?”
“杜老爷,何解火气那么重呀?”只见欧阳捷悠闲地踱进厅门,一手轻轻扇着扇子,邪魅双眼似洞识一切般看向杜老爷。
“欧阳贤婿,送下骋礼过来小事,劳苦你亲办了?”杜老爷自上首坐下,哈哈地打着官腔。
“我这不是怕会有错漏吗?特亲自来跟进,这不,刚在门外就好像听到我那将进门新娘跑了?”欧阳捷自行在旁一椅子坐下,嗤笑了下杜老爷的官腔话,继续道,“杜老爷,别忘了现在杜家的商铺订单,可有一大半都是我欧阳家牵的线,所以有些话,还是要不乱说的好。”
此时杜老爷已经连场面话都不想说了,一个毛头小子竟敢在他面前叫嚣,可偏杜家的生意又真的暂时还真需要他们欧阳家先帮撑着。
于是杜老爷也不说了,直接等着欧阳捷后面的话,大家都是在商场上混过的人,大家的意思都很明显,再多说都是浪费力气。
“这样吧,因为毕竟杜小姐已非完璧之身,也不好大张锣鼓地抬进欧阳家,所以我与家父商议过,今天晚就让杜小姐从偏门先进我家吧,至于进了我家后,她不见了,我自然会找人去找,但后面找到了,如何处置,可得由我这丈夫说了算,如何?”欧阳捷自信说出建议。
也的确。冰雁现在的名声已大不如前,欧阳家应该是现在的她的最好选择了,而且杜家的百年基业,可不能砸在自己手上,不然到时下去了怎么面见宗亲。
杜老爷正准备狠心答应时,却被欧阳捷打断并提出要求,“但今天晚,杜老爷怎么也得先找个未经人事的杜小组过来给我先走走流程,让别人看到我可是真的娶了杜家小姐作妾的,不然这个婚事,我可不认,如何?”
“做妾?不是正房夫人吗?”杜老爷瞬间手握成拳,愤怒地质问起来。
“杜老爷不知?我的骋书上可是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难不成这破败身子还妄想做我夫人?另外本来不是都有先让陪嫁丫头先过来验验未来姑爷的房事能力的吗,这下等于丫头和小姐一起过来了而已,不是更好吗?”欧阳捷淡定一笑,“还是杜老爷想现在在做的那些订单都出点问题?”
杜老爷纵横商场这么多年,可从没觉得这么憋屈的,紧紧地咬紧了后牙槽后,才从喉底蹦出一字,“好!”
并下令送客。
是夜,在一众城民暗暗窥视下,均看到杜家马车上下来一穿着紫红嫁衣,盖着红头巾的少女,被一婆子背着进了欧阳家的左侧门。
这一幕,不仅杨州城的很多城民看到,隐在其中的冰雁也看到了,虽然她不知欧阳捷为什么要这样做。
只知欧阳捷应该派人一直在暗中盯着她,所以当冰雁收拾好衣物银钱,出了家门,准备去隔壁州城躲藏却还没走出杨州城门时,整个城池便明显被戒备了起来,连带在街上行走巡逻的士兵也明显多了项寻人任务,见人便查便问,任何可疑的一律不放过。
是以冰雁只能以杜冰形象出现,装扮成一外来寻亲书生,只是一下子没能寻着那亲戚,所以给了点银钱先在农户家里住下,以躲过这波后再出城。
两天后
刚入欧阳家,杨州商贾千金杜冰雁病逝,享年十八。
一代才女杜冰雁香消玉殒的消息传遍了杨州,连刚入城门,正在一茶寮吃着东西喝着茶水的袁不屈等人,听到旁人的热事讨论和嗟叹惋惜全都征愣当场。
而坐于茶档最前头,有着一伟岸背影的人,手中杯突然应声破裂,茶水溅了一桌,连带原本在那桌坐着的路人们纷纷骂骂咧咧起身换桌,嘴里还不停地说着。
“那杯子怎么质量那么差的呀”
“就是,幸好躲得快,不然那水都要洒到我了。”
可跟了袁不屈一路的各心腹下属们都不敢有所动作和出声。
他们看着前头那原来意气风发,从容不迫,说话动作都隐隐透露着愉悦心情的那人,现在那背影不知为何,给人感觉突然倍显伤痛,落寞了起来。
良久,袁大将军才松开了握有碎杯的手,另一手慢慢地把那深嵌掌肉里的碎瓷拨出,同时紧咬着的后牙糟里蹦出一字,“查!”
身后心腹袁正,立马领命,“是,侯爷。”
“还有。”领了命令正准备撤下办事的下属动作顿了顿,等着侯爷后面的话。
“帮我查查,她”似用尽了最后那丝力气,袁不屈才把话说完,“葬在哪?”
“好。”下属快速下去,不敢怠慢。
或许他也不忍再看自己上司的这般模样,什么时候,袁不屈袁大将军不是淡定从容,运筹帷幄,哪有现在这般悲痛压抑的模样。
欧阳府
“啊”一通房丫头承受着身后人的顶射,不禁娇喘出声,身躯剧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