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随你高兴吧。”
大魔王认命地叹息,她嘴里多舒服,他是知道的,要怪就怪自己心志不坚。
小妖精钻进袍摆,摸摸索索,熟门熟路含住他,发出细小湿润的吮咂声。
待她钻出来时,嘴角还沾着零星白浊。
整天在家孵蛋的首辅,积了数月的躁火被爱妻吸了个干净,神清气爽,通体舒畅,眼神比之前温柔许多,说话都好听了。
“跪了那么久累不累?爹爹帮你揉揉膝盖。”
他说着,拿出帕子拭去她脸上脏污,意犹未尽地啄吻轻蹭,把人抱到身上揉捏膝盖小腿。
蓝鹤小脸红扑扑的,对献殷勤的人抿唇而笑,软软依偎在他怀中,这么多年了,老头的脾气早已被她摸得透透的。
这人心里想要什么,从不直说,一定要她哄着宠着,老爱口是心非了,其实就是上了马车,欲火难耐,忍得浑身不舒服嘛,乱撒什么气真是。
舔上一回不就乖了吗?
夫妻俩难得有机会携手出游,尽管蓝鹤挺着个大肚子,但行动敏捷,十三层宝塔爬起来健步如飞,不喘不累,二人手牵手,敲了铜钟,逛了佛寺,游了绿湖,十分尽兴,直玩到夕阳西下,给回城的马车洒上一片绯色。
可蓝鹤还想玩,拽着老头的手娇声央求:“这就回家了吗?我还没吃重阳花糕呢。”
“你有孕在身,玩了一整天,不累吗?”
“不累啊,我还能劈十斤柴。”
没办法,这位女壮士是某人的心头肉,不舍得让她有一丁点儿失望。
“那就在外面用了晚膳再回去吧,路过十味斋时,爹爹给你买重阳糕。”
上馆子嘛,那必须是蓝鹤最爱的老地方——福昌楼了。
曾几何时,他们在这家酒楼一起见证了蓝鹤的原配丈夫,龚家二少爷与锦衣卫关起门来你侬我侬,干柴烈火,把龚肃羽气了个半死。
说来也巧,今日重阳佳节,街上游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对面的流音雅叙更是人声鼎沸,灯火通明。
同一家酒楼,同一个雅间,同一扇窗户,他们两又瞄见一个熟人,身旁带着一名身形娇小的少年书生,说说笑笑,形状亲昵。
龚肃羽眉头一皱,瞬间黑了脸。
“怪不得他死活不肯续弦再娶,原来也是个余桃弄椒的混账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