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这有,有腰带,给!快给大人绑上止血!”
他急急从衣物中抽出一根带子,奋力递给小姑娘,二人一起绑住龚忱被咬伤的上臂,截断血流。
完了那女孩儿果断捧起手臂,张嘴含住伤处,一口接一口,从两个小洞中吸掉混着蛇毒的血。
龚忱明白他们土着熟知如何对应蛇毒,乖乖站着任凭对方施为,直到手臂被人吮得通红。
“草药。”她用蹩脚的汉语对他说。
“知道了。”龚忱把她拉到身后,挡住其他人的视线。“你先去岸上穿衣服。”
向导是土人,没汉人那么多规矩,看多了女人们在河里洗澡,见怪不怪,可那两个亲兵才十七八,少年人瞧见光着的姑娘,眼神发直,面上起火,傻乎乎地呆在那儿,该干什么全忘光。
小姑娘也红了脸,双臂抱胸,拨开枝叶,跑跑跳跳上岸穿上花花绿绿的衣服筒裙,盘起长发,堆在头顶,愈发显得人瘦小,眼睛大。
轮到他们四个男人穿衣时,那女孩半点不避忌,目不转睛盯着龚忱,笑眯眯的,毫不掩饰眼里的喜欢。
“我叫,瑞玛。你叫,什么?”
龚忱挂好佩刀,对她摇摇头,“多谢你,回家去吧。”
“你别走!”她慌忙抓住他的手腕,“毒蛇!药!”
“对啊头儿,说不定还有余毒,问这姑娘讨些解毒草药再走吧,命要紧。”
龚忱朝两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手下瞪了一眼,从女孩儿手里抽出手臂,退开两步远离她,神色清冷肃穆。
“那就麻烦你了,请问哪里有草药?”
“我家!”小姑娘指指自己,高兴得眉开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