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白瑜偷偷摸摸地从房间里出来。
今天下午的事情让她感觉到很在意,她总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小爱……除了下午遇到的那个孩子以外,昨晚的女人也是一直在喊着这个名字。
白瑜走到一楼,两个男人已经在那等着了。
“先去哪?”戴维泽打了个哈欠,似乎是有些困。
白瑜看向戴维泽:“先去院长办公室,我想那边应该还能再搜出一些东西来。”
“行,那走吧。“
三人于是就趁着巡逻的人不备悄悄匿到了行政楼。
走上行政楼,四周是诡异的静谧,三人来到院长办公室之后,发现门是锁着的。
“是密码锁,戴维泽,记得密码吗?”
戴维泽低头看她一眼,上前一步将密码锁打开。
里面没有人,三人先后进了屋。
戴维泽轻车熟路地来到隐藏的档案室前,一打开,里面放的全都是纸张资料。
屋里很暗,又不能开灯惹眼,所以他们只能借着从窗户透过来的微弱的光细细看着。
看了一会儿,白瑜感觉眼睛有点疼:“太暗了。”
白律司听到后,默默地走到院长的办公室里,然后翻了一下柜子,从中拿出一盏台灯。
将灯照在纸张上,几个人细细看了起来。
“怎么都是手写纸张啊?”白瑜小声说,一直思考上面看上去有些错综复杂的数据。
“估计是做实验后留下的数据。”
“那不应该用文档之类的记录吗?”
“虽然用电子设备记录会更方便,但是这些资料和数据也更容易被窃取。”
“诶,你说的对。”
一张资料又一张资料的翻过去,在一堆看上去乱序的纸张当中白瑜看见了自己在意的名字。
白瑜看着上面的字,一字一句的念:“实验体编号502,姓名:范雅……”
实验体编号502,姓名:范雅。
已植入卡牌——“星币国王”
tlp药物控制情况:第一天:不可控。第二天:不可控……加大剂量:开始可控
一行一行,全都是数据结果的记录。
直到第三个月时——
实验体被发现已有身孕,实验及药物被迫暂停。
白瑜皱起了眉。
戴维泽递给了她另一份实验报告。
实验体怀孕期间,发现力量被转移至腹中胎儿,tlp药物控制力削弱,向上级报告后,开始进行观察反应。
第四个月……胎儿成长很好,通过b超查出是个女孩儿。
第五个月……母体的塔罗牌力量已经转移一半至胎儿身上。
第六个月……胎儿成长速度很快,力量吸收的很快,母体的力量接近于无。
第七个月……接受上级指令,在范雅身上再度植入新塔罗牌——“星币王后”。
第八个月……新卡牌的力量也开始转移至胎儿身上!怀疑是发现了可接收多副卡牌力量的新容器!
第九个月……孩子出生,向孩子生父范斯汇报情况后,对方同意将孩子作为新的实验观察体留在医院里。
孩子的名字叫……范爱。
被当作新的实验观察体留在精神病院里……
白瑜的心忽然有一瞬间感到刺痛。
小爱,范爱,下午的那个小女孩大概就是范爱了。
白瑜想起那个小姑娘的样子,看上去似乎也才几岁稚童,可是……
“不对,范爱的出生日期是多少?”她忽然开口询问,两个男人皆是将目光集中在资料上。
白律司很快开口:“按照推算,大概也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戴维泽点点头:“虽然光线暗,但是看这份实验报告似乎也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了。”
白瑜开口道:“再找找,我想我们想要的线索一定就在其中。”
她说着立马开始翻找,两个男人跟着她也搜索了起来。
又找了好一会儿,白瑜才在纸堆下半层看见了她想要的。
实验体编号:?姓名:范爱。
特殊实验体,含有星币国王和星币王后双卡牌力量,暂不注入tlp,需对实验体进行结构分析和行为观察。
一周岁,定期对孩子进行血液抽取和分析。
两周岁,对孩子的行为进行观察和诱导。
三周岁,对孩子的精神进行刺激。
四周岁,对存在孩子身体中的力量进行提取和引发
……
纸张中间有一大堆空白,不知道后面对那个孩子的实验究竟是如何进行的。
但唯一知道的是,这个孩子现在大概是已经不在了。
因为……
白瑜看着纸张最后一行上写的字:实验体已死亡,数据结果已提交。
白瑜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
她想起下午看到的那个小女孩。
难道,是她的幻觉吗?
白瑜放下纸张,回头看向白律司和戴维泽的眼里带上了几分坚定:“我们去一趟实验室吧,我想知道那个孩子是怎么死的。”
废弃标志和实验室的藏处都不是很明显,所幸白律司记忆很好,很快就带着他们到了那里。
实验室的门也是被锁着的,这里的锁不是密码锁,而是需要钥匙的锁。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戴维泽问:“怎么说,我们要先去找钥匙吗?”
白瑜低头看了一眼上面的锁,是一把金属锁,而且看上去似乎很新,可以从中推断近期也有人动过它。
白瑜思索了一下,在两个男人的注视中她闭上了眼睛。
脑海里想象着生出火焰的画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中带着点怒火的缘故,她的手中很快就出现一股火焰。
白律司和戴维泽的目光在火焰中闪烁了一下。
将锁握在手心里,滚烫的火焰慢慢地将锁融化很快,在锁和门的连接处出现了一道缺口。
锁掉在了地上,白瑜轻轻推门进去。
奇怪的是,门里看上去只是一间很普通的废物储存室,根本没有什么实验室的影子。
三人进了屋,白瑜举起带着火焰的手充作火把,然而他们环顾四周,又仔细检查过后却没什么发现。
“怎么回事?”白瑜问,眼底带着疑惑。
戴维泽看向白律司:“该不会是你看错了吧?”
白律司没理他。他只是凝神看了一会房间四周的墙壁后,走上前,将手放在其中一面墙上,然后他淡声道:“破。”
很快,墙面就被弄破了,在墙后出现了一个通道,而最让人惊异的是四周的墙上陆陆续续地出现了很多血痕和血手印,还有很多写的乱七八糟的扭曲的字和话。
‘我不是精神病!他们才是疯子!’
‘我是尸体,我在s人类。’
‘这里究竟是哪里呀,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