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会之后，在周绍昱注意到异样之前，他长舒了口气，又放松下来。

不是漱口水，也不是手指套，两根牙刷，自己的和昱哥的摆在一起，刷头对着刷头，真好……他抓住自己的右手腕，抑制住整只手臂的颤抖，抬手，拿走其中的一根。

刷牙，洗头发，冲身体……清洗后面时他又不好了，那种粘腻和轻微肿痛的感觉，他曾经整整经历了三个月。

那时候但凡他能爬的起来，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洗掉那些恶心的东西。只是大多数时候，他都是被肏昏的，带着那些东西昏睡数个小时才醒，所以才会……

热水哗哗地冲刷着他满是暧昧痕迹的身体，透过水幕，他贪婪地盯着磨砂玻璃门外周绍昱的身影。暖黄的灯光下，那个略显模糊的影子正站在洗手台前刷牙，抬起的右臂有节奏地一动一动。

这是昱哥的房子，昱哥的浴室，昱哥就在外间，身体里含着的也是昱哥的东西，全部都是属于昱哥的，包括自己。

何宁浩又能动了，双手伸到背后，掰着臀部轻轻拉开肉口，手指探进去，抠挖里面残存的液体。

“叩叩”，玻璃被敲响，何宁浩拉开门，周绍昱挤进来，看他洗的差不多了，笑着指着自己的腹部：“小宁，该这里了。”

何宁浩把额前垂下的湿发耙上去，也笑，拿着浴花按到他身上，像作画一样一点一点地涂抹，抹着抹着，手就不老实了，直往周绍昱痒痒肉多的地方抓。

周绍昱扭着身体躲，躲不过，就去抓何宁浩作乱的手，两人在这方小小的空间里嬉笑打闹，在水帘下、在清新的薄荷香中，边笑边接吻。扬起的水花溅满了四面的玻璃，模糊了交叠在一起的身影。

周绍昱的吻技不能称得上顶级水平，不过也早远离了生涩的阶段，足够吻的何宁浩腰腿发软。

何宁浩知道不该问，他也没资格问，却还是忍不住去想，昱哥吻过多少人，才会这么熟练？昱哥的初吻……是和谁？

他细微的变化都逃不过周绍昱的眼，且周绍昱总有办法让他把心里话说出来，最终他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周绍昱先是惊讶，接着停了一小会，微垂下眼，小声说：“你……我是第一次吻别人……小宁……我第一次接吻就是和你……”

他的脸慢慢变红了，有些局促地缩了缩肩，何宁浩瞪大眼看着那张朦胧在水汽后的俊颜，心脏追随着那逐渐显现的嫣红色泽狂跳起来。

“那你……昱哥……你怎么会……”他的舌头僵硬，说话都不利索了。

周绍昱依旧从这摸棱两可的话语中t到了他的意思，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把自己的老底都交代了：“决定和你在一起之后，我……我就去学习了一下，那种片子……还有书，小宁，你会介意吗？”

周绍昱工作时雷厉风行，私下里又温柔的能把人融化，从来都是成熟稳重、以上位者的姿态照顾着身为学弟、下属、伴侣的何宁浩。

但此时，他表现的却像个青涩的大男孩，像十几岁时第一次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想方设法、小心翼翼，想要取悦对方。何宁浩怦然心动，觉得自己又一次、更加深地爱上了周绍虞。

他凑过去，吻周绍昱湿润的嘴唇和泛红的脸颊，“昱哥，我怎么会介意呢？”周绍昱的眼睛亮晶晶，蒙着笑意，美的像天上的星辰，“昱哥，谢谢你，我……我喜欢你……我爱你……昱哥……”

“我……唔……”周绍昱想说什么，被他深深吻住，火热的唇舌交织，彼此吸吮、舔舐，交换呼吸与津液。

很快两人又都有了感觉，周绍昱闭着眼与他深情接吻，摸他的胸部，腰部，还有翘挺的臀。何宁浩大声喘息，把自己的嘴唇、自己的身体全部送上去，以十二万分的热情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