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也被他烧了。
但为留后手,他将所做的一切留了一封信,藏在王府花园泥沼的一个坛子里。
待做完一切,陈魁手抖着擦血,他对身后的几人道,
“日后王爷问起,便只说太妃娘娘是病逝的,这群奴才在王爷生病时擅作主张,欺上瞒下被我处理,为了王爷,为了王府的长远大计,绝不能在此时让王爷知晓真相!”
众位幕僚互相对视,不管心底如何想,这一刻却是要统一口径的,“我等明白!这都是为了王府。”
“陈兄舍己为王爷,我等又岂能作壁上观?此事,便与你一同抗下又有何妨。”
众位幕僚连声表忠,表面上看尽是同意。
陈魁洗净了痕迹,赶回王爷身边,发着高热的万疏影眉头紧皱,浑身冒冷汗,喉咙着火似地干哑,偏偏还叫着陛下的名,“芳岁,芳岁……”
陈魁:“……”
莫非世上当真有情蛊一说?
他们王爷怎么就有了这般大逆不道的想法。
可他既随主,便只能尽忠职守,为万疏影搏求一片天来。
唉,真是难办。
阴影处,一人将摄政王府上发生的事情尽收眼底,悄无声息地掩去身形。
萧府。
听了手下人的禀报,杨谋嘴都快合不上了。
“那摄政王都烧糊涂了,还念着咱们陛下的名儿!真是!”
他嘴皮子快了,说完才反应过来,顿时机警地瞧了一眼整一天都沉着脸的萧崇江,把要说出口的话咽回了肚子里,“那什么,我听说摄政王和陛下是一块儿长大的,两个人手足兄弟的,生病了念叨两句也是寻常事。”
萧崇江不言语。
杨谋哈哈一笑,强行往回圆,“还有那什么渲公侯的定情信物,那都是子虚乌有的,肯定是尉迟璎他做梦发癫。就陛下那个性子,说是给尉迟璎一道立即处死的手令,都比给他一份小玩意儿做赏赐值得信!”
萧崇江摸了摸空荡荡的拇指,冷冷地吐出一句 ,“昨夜国师府的人什么时候走的。”
杨谋:“……”
杨谋端着正经:“昨夜里连夜走的。”
萧崇江眯着眼,突然开口,“温城壁没走。”
“陛下身体不好您也知道!”杨谋一惊,怕他们将军醋坛子打翻了胡来,那可谁都拦不住,劝道,“国师是给陛下养身呢,您之前在行宫里不是都看过了?这事情不能起疑。”
萧崇江:“他饮酒了。”
“虽说陛下身体没好不该饮酒,但是将军,您不能事无巨细全都给摸清了。什么人经得起这么管?”这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