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崇江两手扒在姬洵的身上,他掌心猝然用力,又忽而放松。
姬洵肩薄得可怜,怕是他再用力,都要给芳岁捏得骨头作响,那可是更疼了,姬洵受不住。
萧崇江整个人上半身浸在水里,全靠下盘稳当跪坐在池子边沿,才没掉下去。
“萧崇江,朕看你有点不冷静,不介意亲手帮你醒醒脑子,”姬洵懒懒地收回手,“不用谢恩了,起来跪安吧。”
过了片刻。
萧崇江的脑袋还埋在池水里。
姬洵:“?”
又等了一会儿,萧将军还是没动静。
可萧崇江的手还扒在姬洵身上,显然是没淹到,闭气功夫倒是不错。姬洵两指捏住萧崇江的耳朵一提,一颗湿透了的脑袋从水里顺势探出来。
水珠子飞溅,有几滴落在姬洵侧脸上,又滑落到芳岁帝的清瘦肩膀,在锁骨的柔美一弯里汇聚成一汪小小的池,莹莹发着微光。
萧崇江看着那滴水的归处,他眼珠子噌的一下和捕猎的猛虎一样滚圆,目光晦涩地盯着姬洵,视线像是黏上去了。
萧将军看着人高马大威风凛凛,带兵带队说一不二,说起年纪,其实还没有姬洵这一世的年岁大。
萧崇江眼珠子沉下来,莫名焦躁的模样,姬洵立刻看出了他有些蠢蠢欲动的意思。
淹了一回,怎么像脑子进了水,反倒淹出他萧崇江的兴致来了。
姬洵:“……”
姬洵:“滚出去。”
萧崇江不同意,他滚热的掌心捞住了姬洵的手臂,有些情难自禁地粘人,“陛下尚未更衣,臣还有用处。”
“臣……”萧崇江本想再次自荐,可两人一番动作拉扯,他见到了姬洵的后背。
连着脆弱的颈子泛起一道艳色的红痕,那一道是他刚刚抚摸的地方,也是芳岁帝骂他手像锯子的缘由。
已经留痕了。
被他这手掌给磨出来的。
萧崇江看着芳岁帝身上那一块薄软白皙的皮肉,有些目眩神迷,他想不通。
……怎么这样薄?
若他咬一口,怕不是轻松就要叼穿了陛下的皮肉,利齿顶进去,陷在皮肉里,让姬洵逃都逃不掉。
萧崇江淹了一回水,他弄得自己浑身湿漉漉的,尤其是上半身,衣袖子不停滴水。
头发全都打湿了,本身萧崇江就是卷毛,现在一绺一绺搭在脑袋上趴伏着,跟那个让暴雨淋湿的大狗一样,有些落魄的可怜样儿。
姬洵看着,微挑了一下眉,没做声。
萧崇江今天有点显而易见的心猿意马,这样狼狈他不介意,反而凑上前来,惦记着姬洵锁骨里那汪水,想吻了去。
姬洵疲倦地仰了一下头,躲了萧将军春心躁动的腻歪,他抬起手掌抵在萧崇江潮湿喘息的口鼻上,他低声道,“萧崇江,越是想要,你越要克制,给朕证明你的心,让朕看见你和旁人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