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更气了!
赫尔福林将没有损坏的浆果拿出来放到了旁边的盘子里,用手帕仔细帮安安把浆果的汁水擦干净。
这种浆果甜度很高,再加上沾到了羽毛缝隙里,安安只觉得自己浑身都是黏糊糊的,越想就越觉得生气。
只用手帕擦不干净,老管家还没回来,赫尔福林找出手帕用冷水浸湿,很有耐心的帮他一根羽毛一根羽毛的擦。
这需要耗费很多的时间,就连安安都觉得有些不耐烦,瞥了赫尔福林一眼,他依旧是最开始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由于这只小乌鸦一见面就抢了赫尔福林的棺材,在安安记忆里这个任务对象其实挺喜欢皱眉的,看谁都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现在只是没有表露出任何的情绪而已,安安就莫名觉得其实他人也挺好。
努力张开翅膀,方便赫尔福林擦他翅膀上的长羽。
“哇,哇哇哇。”
哎,你长得好看,心肠也挺好的哇。
“哇哇哇,哇啊啊。”
如果你愿意告诉我,你真正喜欢的人到底是谁的话,在我心中你绝对是最最好的吸血鬼。
“哇啊。”
是萨巴列斯吗?可是你现在连城堡的门都不愿意让他进来。
“哇啊啊。”
莫非是因爱生恨?
“哇哇哇。”
仔细想想樱莱也很有可能哦。
大部分人都会爱上一个跟自己性格截然相反的人,反倒是同类很难产生感情。
就像萨巴列斯,吸血鬼种族的诅咒让他厌恶阳光,樱莱温暖善良的灵魂让他有了不一样的感受。
同样都是吸血鬼,萨巴列斯会这样,那赫尔福林当然也有可能。
或许是因为之前萨巴列斯想杀了自己的原因,再加上乌鸦智商极高,又是非常记仇的物种,所以安安对他的好感度简直跌破了底线。
如果真要喜欢的话,安安还是更希望赫尔福林喜欢的是樱莱,鸦鸦跟那个萨巴列斯的八字不合,住在一起绝对忍不住天天去叨萨巴列斯的眼睛。
在当初吸血鬼和人类之间还没有签订条约的时候,总会有一些胆子很大的冒险家来到这片森林。
赫尔福林从一个冒险家的口中听说过,任何物种在幼崽时期都是非常脆弱的,想要抚养一个幼崽长大,这需要投入非常多的精力。
在人类世界里,有些幼崽在幼年期,甚至只是简单的一阵风吹过,都极有可能会让他们生病。
赫尔福林看这只乌鸦体型小又不会觅食,想当然把他当成了一只跟妈妈走散的幼崽。
一阵风都有可能让幼崽生病,那冷水肯定更是,所以赫尔福林忙碌了好几个小时的时间,才好不容易把这只小乌鸦每一根羽毛都用湿了的手帕擦干净。
黏黏糊糊的浆果汁水被擦干净后,安安得意挥了两下翅膀,飞到赫尔福林的肩膀上落下,打算叨他一口来表达谢意。
脑袋刚刚凑过去,赫尔福林就伸手挡住了他的嘴巴,安安不服气歪了歪脑袋。
“哇?”
干什么?
赫尔福林盯着这只小乌鸦喙上已经干了的浆果汁,看起来稍微有点滑稽,拿起旁边湿手帕帮他擦了擦。
意识到赫尔福林居然是在嫌弃自己,鸟鸟出奇地愤怒。
避开湿手帕,用翅膀按住赫尔福林的手,凑上去用力叨了一口。
缩回脑袋,开心扭了扭屁股。
“略略略,还是叨到啦!来打我呀~”
小乌鸦幼稚的举动,更让赫尔福林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确实是一只幼崽。
赫尔福林伸手按住他的身体,不提他是吸血鬼亲王,就算是一个成年男人想要控制住一只乌鸦也是轻轻松松的事。
安安常识性挣扎了两下,发现跑不掉后缩了缩脑袋。
“哇。”
刚刚是鸦鸦的第二人格出来了,不能当真哒!
赫尔福林一只手按住他的身体,另外一只手握住湿手帕帮他擦干净喙上已经干了的浆果汁。
鸦鸦身体都已经僵住,等赫尔福林收回手的时候还有些不敢置信。
就这?就这哇!
现在这个时间,按照赫尔福林的习惯,他去了二楼的阳台上看书。
一轮圆月挂在天边,夜晚微风拂过树梢,照明的烛火被吹得东倒西歪。
赫尔福林伸手打算翻页时,一只鸦鸦从他肩膀上掉到了书页上。
乌鸦智商非常高,安安连蒙带猜就能大概明白书本上写的是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