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音尘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只见羽寒星的表情逐渐兴奋,频频点头,还掩唇偷笑。
云栎潇说完后,就起身准备出门,还冲着羽寒月的方向点了点头。
宋音尘知道那所谓的好戏终于要开始了,正想找借口跟上云栎潇,就见他转过头来,笑着邀请道:“音尘哥哥,我酒多了,心口有点闷,陪我一起出去透透气吧。”
羽氏别院后院书房。
所有人此刻都在前院忙着,是以这里没有亮灯,漆黑一片,完美掩盖了屋内两道鬼鬼祟祟的人影。
韶夫人又生气又紧张,低声呵道:“你怎么来这儿了?不是早给你传信过,说近日羽氏正逢多事之秋,我出不来,所以我们暂时不要见面?”
站在韶夫人面前的男子也知道自己理亏,于是低声下气解释道:“我自然知道你不便出来,可早上听说你们去了边上的庙宇,我左右闲来无事,便想着跟过来,能远远瞧你一眼也行,没想到这庙今日不让进。”
“本准备回去了,经过这别院的时候,府内的管家正在问边上的乡里乡亲,说是羽凌威今晚要在这设宴,这别院平日没几个人,一时忙不过来,如果有愿意帮忙的,都给一个大红包,我便借机混了进来。”
“我只是想借机瞧你几眼便心满意足了。”
“毕竟今日是我的生辰,我发誓我绝没有别的意思,我出了这门马上就离开!”
韶夫人见男子急的面红耳赤的模样,气消了一大半,温声开口:“确也怪不得你,本只要等到皇帝陛下下旨,寒阳同公主成了婚,顺利登上家主之位。我便可以设个局离开羽氏,暗中同你远走高飞,从此天高海阔,再无任何人能够阻碍我们。”
“谁曾想,羽老夫人在这个节骨眼上骤然离世,你我私奔之事恐怕要从长计议了,还得委屈你,再多等些时日。”
男子听韶夫人这般说,便激动地一把将她拥进怀里,说话都有些颤抖:“我都等了那么久了,又何惧再多等两年??只是委屈了你,还要同那个不爱的男人虚与委蛇好些时日。”
韶夫人在所爱之人怀里,声音柔情似水:“何谈委屈?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寒阳。”
男子沉默了下,有不甘,也有认命:“我们就这么一个孩子,还可怜的成了残废,自然是要为他谋求最好的前途,做那羽凌威的孩子总比做我的孩子强。”
韶夫人紧紧拥住男子,啜泣着道:“你放心,来日方长,等寒阳彻底控制住羽氏,一切尘埃落定后,我就寻一个合适的时机,将一切都告诉他。”
“就算这辈子他不能认祖归宗,私下里总要让他叫你一声爹”
韶夫人话还未说完,原本漆黑一片的屋外突然亮如白昼,一道青年男子的声音,倏然将她的遮羞布毫不留情地扯下:“好一个私下里总是要叫你一声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