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打麻将后,宋音尘在云栎潇面前好一阵卖弄,难得享受了次自己可以完胜云栎潇的成就感,可这种成就感还维持不过几圈,从云栎潇第一次和牌后,宋音尘这苦练多年的牌技就完全不够看的了。
连输好几场后,宋音尘终于忍不住大叫:“不是,栎潇弟弟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怎么你回回都能算准我要打什么牌?”
云栎潇绷着小脸,骨节分明的手指又慢吞吞地摸了张牌,颇有些嫌弃地回答道:“只要会记牌,有什么难的?一开始打不好是因为还不熟悉规则。”
他漆黑的瞳孔有亮光闪过,特地拉长声音道:“哦…栎潇明白了,原来音尘哥哥是想在这牌桌上,血洗先前不会武功,一直被我按着打的耻辱啊。”
这句话更是重重地击打在宋音尘的心上,他立即恶向胆边生,竟然伸手戳了戳云栎潇的脑门:“你这脑袋到底是什么做的?你确定你是人吗?哪有人第一次打麻将可以打成这样的!!”
云栎潇现在心情甚好,毫不在意宋音尘的毛手毛脚,只是将牌一摊后,笑嘻嘻道:“我又和牌了,快给钱。”
等宋音尘从宽袖里又摸出一大摞的银票,这些银票同先前那两摞一样,都是用红色绳子捆在一起,打了个漂亮的金色蝴蝶结,不得不说这宋音尘非但财大气粗,还颇为讲究。
云栎潇收了后,坐在对面,端着一张中年人脸的鬼针才道:“我们少主自小过目不忘,学什么都快,有何稀奇?”
此话一出,宋音尘一开始没觉着有什么不对劲:“那也不能变态到这样不对墨染侍卫,你怎么知道他自小过目不忘,你不是前几日才来吗?”
同桌的青夜也目光灼灼地盯过去,鬼针方才见这宋音尘对云栎潇毛手毛脚的,还小瞧云栎潇的智力水平,所以一时生气才脱口而出,不料一不小心露了马脚。
但他也算心性坚毅,临危不乱之人,一点小场面算不得什么,横竖他们也不可能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于是他继续绷着一张中年人的脸,语气平静地回答:“我做梦梦到的。”
宋音尘:“……”
青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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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屋子人就这么闹哄哄地到了深夜,宋音尘一见时辰差不多了,打完手头的这一圈后,就站起了身,用力拍拍手:“时间差不多了,大家一起去殿外的空地上吧,我们放烟花了。”
说罢就很自然地牵起云栎潇的手,把人拉到了殿外,嘱咐云栎潇站在原地不要动,然后就招呼一干人等去搬那座烟花山。
云栎潇瞧着他们还不是随意摆放,倒像是在摆什么阵型,于是揣着心底的好奇,默不作声地站在原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