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汐摆了摆手，表示不介意：“我理解。”

顾清汐看着眼前憔悴的灰袍老者，不修边幅的模样，眼中却迸发出那种激动，兴奋的光芒，但是在这光芒下面，有着瑟缩和害怕。

他在害怕，怕刚得到一点希望，又再次绝望。

顾清汐忍不住想到，若是自己出事，自己的师父又会是什么样子？

她不敢想，不忍想。

所以她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在乎她的人，她一定会好好的。

顾清汐祭出t几张灵符，将南宫瑾放了出来。

当凌长老看到站在他面前的南宫瑾后，浑身激动的不住的颤抖，他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看着那双蓝色的漂亮眸子，声音颤抖：“瑾儿，瑾儿，是你吗……我是不是又在做梦？梦见你回来看我了？”

“师父，是我。”南宫瑾的脸上是温和的笑意，但是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真的是瑾儿？真的是！”凌长老激动的想伸出手触摸南宫瑾，但是又怕自己一触摸，眼前的人就会消失。

所以他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然后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人，似在再一次的确认眼前的人是不是真的回来了。

“师父，是徒儿不孝。”南宫瑾跪了下来，声音哽咽。

刹那之间，凌长老两行眼泪再也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不，是为师对你太过苛刻。”凌长老的声音也压抑不住的哽咽，伸出手去扶南宫瑾，但是手却穿透了南宫瑾的身体。

见状，凌长老的心，在这一刻痛的撕心裂肺。

“是为师害了你，是为师的错。当年那个秘境你明明可以不用去的，是我对你要求太过苛刻，我总是让你保护好师弟们，你才会压制修为没有突破和师弟们进入了那个秘境。”凌长老已经是老泪纵横，心中自责得无以复加。

“没有的，师父，你怎么会这样想？一切都是徒儿自己的决定，和师父无关。”南宫瑾这才知道这些年来，师父居然是抱着这样自责的心态度日。

一时间，他也心痛如刀绞一般。

“是为师的错，都是为师的错。我非要你成为什么一代强者，不让你有任何后退的机会，才酿成了这样的悲剧。是为师的错啊……”凌长老老泪纵横，不断的自责。

南宫瑾摇头，神色悲怆：“是徒儿不孝，让师父这般自责。

不是师父对徒儿苛刻，是徒儿自己觉得能力有多强，责任就有多大。我作为师兄，保护本宗弟子不是应该的吗？

我也从未后悔过自己的决定。

自出事后，师兄师弟们全力相护，保护着我的神魂不散。

我自陨落后，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师父您了。

所以我一直都没有放弃，一直在撑着，想再见到师父。”

凌长老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也顾不上顾清汐和张长老就在旁边，哭得不能自已，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