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那个人,真的是苏梨,或者说,又是另一个除我以外的人,那你要去爱谁?池景行,你的爱就这么浅薄吗?你爱的从来不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而是你记忆中那个虚晃的存在?”
从头到尾,池景行一言不发。
不是他不想解释,而是因为——
他的喉间发不出任何声音。
沙哑的痛感让他的喉咙火辣辣的疼,与此同时,昏沉的大脑让他的视线逐渐模糊,祝鸢的脸慢慢出现重影,随即越来越远。
直到祝鸢发现有点不对劲,尝试性叫了他一声。
“池景行?”
回应她的,是池景行忽然晕倒在她身上的沉重感。
祝鸢差t点摔倒在地。
她皱眉叫了他几声,在触及到他浑身发烫的身体时,她终于还是叹了口气,扶着他,拨打了医院的急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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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完已经快凌晨两点了,祝鸢垂眸站在池景行的病床房,有些犹豫自己要给谁打电话。
毕竟就池景行现在这副样子,确实需要人在身边。
就在这个时候,池景行的电话响了。
祝鸢拿起来一看,是陈明恩打来的。
祝鸢想了想,按了接听键,还没来得及说话,陈明恩便直接说:“池少,池氏集团上个季度的报表已经提交上来了,我过了一遍,发现了一些问题。”
“我现在给您送过来,您是在公司还是——?”
顿了几秒,祝鸢没说话。
陈明恩有些不确定的“喂”了一声。
祝鸢这时才说:“他在医院。”
陈明恩有些懵了。
“祝……祝小姐?”
祝鸢“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半个小时后,陈明恩赶到了医院病房。
见到祝鸢的时候,一向神情寡淡的陈明恩也不免有些动容。
是真的很久没见了。
就像许久未见的旧友一样,陈明恩很难得地笑了笑:“祝小姐回来这些日子,还习惯吧?”
“怎么会不习惯,”祝鸢也不免失笑,“也就出去了几年而已,到底这里才是我的家,住了二十多年的地方。”
陈明恩看了她一会儿,由衷地说道:“五年没见了,祝小姐,您真的变了很多。”
祝鸢垂眸:“不用这么客气,你叫我祝鸢就好了。”
两人说完话,气氛一时之间有些无言。
默了默,祝鸢拿起自己的包:“既然你来了,池景行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先走了。”
“诶,别,”陈明恩忽的拦住她,有些不自在地说,“我现在家里有急事,很急很急的事……就是……我现在马上要赶回家一趟,家里人很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