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不敢承认罢了,不敢承认自己为了一个由我精心打造的赝品,伤害了那个真正在你心里,记了这么多年的人。”
-
祝鸢原本应该在明天就去新公司面试的,但她还是有些担心乐兮的情况,于是给人力资源的领导打了个电话,最后把时间定在下周一。
洗漱完临睡前,祝鸢重新给乐兮量了量体温,终于才放下心来。
外面的雨越来越大,让她不知不觉想起了在英国的那些夜晚。
那时她刚刚到了异乡,在英国水土不服,尤其是经常连绵半个月的大雨让她非常不习惯。
她不喜欢下雨天,下雨天总让她的肩颈非常疼。
就好像现在。
肩膀疼得刺痛难忍,祝鸢想起这个小区的门口有一家药店,应该比外送更快。
想了想,她披上薄外套,撑起雨伞出了门。
大雨淅淅沥沥,祝鸢垂眸向前,迎面却出现一道黑影立在脚下。
祝鸢步子一顿,随即抬眼。
夜色朦胧,大雨遮盖了月亮,月光被雨水稀释,只剩下微弱的白色薄纱。
面前的男人一袭黑衣,好像与黑夜融为一体。
他眸色暗沉,眼底更是极致得没有一点杂质的黑。
池景行目光灼灼地看着祝鸢,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他的声音明明近在眼前,却又好像来源于千里之外。
“祝鸢。”
池景行总是用这样的声音叫她。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
没有什么亲昵的昵称,也没有什么亲密的暗语。
只有两个总是淡淡的、隐忍的、沉沉的。——“祝鸢”。
祝鸢微不可闻地皱了皱眉,后退一步。
她语气淡淡,好似比雨声更清冷。
“你来干什么?”
池景行说:“祝鸢,我有话跟你说。”
祝鸢很轻地呼出一口气,她的眼睛很亮。
“你有话想说,但我未必想听。”祝鸢淡淡道,“池景行,别这样,真的挺没意思的。”
她看了一眼并未撑伞的他,雨水顺着他的发丝密集地落下来,冷峻的面容被雨水渐渐模糊,他却好像丝毫感受不到一样,眼都不眨。
祝鸢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绕开他的身子,抬脚继续走。
经过池景行的时候,他哑声开口。
“祝鸢,你还记不记得,宜兰的一所心理精神疗养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