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鸢想起当初自己的离开,除了伤心绝望,又何尝不是另外一种成全。
成全池景行的两难,给他自由。
一时之间,两人都有一些沉默。
吃晚饭的时候,时麦喝了一些酒,以至于到了最后,祝鸢不得不开车送时麦回家。
就这样在程家,祝鸢再次看见了池景行。
猝不及防的双目对视,祝鸢的眼眸微不可闻地闪了闪,但只是一瞬间,她就恢复如常,将时麦扶了进去。
“她怎么喝这么多?”
程牧皱着眉上来想要接过时麦,却被祝t鸢不动声色地躲开了。
她把好友送回了卧室,帮她盖好被子以后才走出来,迎面看见了好像有些担心的程牧。
祝鸢知道这是时麦自己的私事,她本来没有资格插手的。
但是她还是没忍住,想了想,看着程牧说:
“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不要再给她什么希望了,这样对你们两个人都好。”
程牧皱眉:“决定什么了?”
祝鸢说:“你们不是要离婚了吗?”
程牧的眼神一下就变了。
他有些冷冷地看着祝鸢说:“我从来没想过和她离婚。”
祝鸢没什么表情地笑了笑:“和她结婚,然后心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好像你们男人都很擅长做这件事,一面和一个人在一起,一面又想着另一个人,是不是?”
:坏人
祝鸢语气里的嘲讽和意有所指实在太明显,程牧刚想说些什么,视线却绕过祝鸢,看向了她身后的人。
最后,程牧轻轻叹了一口气,从祝鸢身边走开了。
祝鸢一回头,就看见了站在她身后的池景行。
祝鸢忽然觉得这个人似乎有点阴魂不散了。
回来了三天,每天都能看见他。
这不是一个好的征兆。
祝鸢很平静地走上前,站在池景行面前。
“麻烦借过。”
池景行没有和之前一样纠缠她什么,只是说:“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祝鸢头也不抬。
“我开了车,”祝鸢说,“不劳烦了。”
祝鸢开的车是霍与川的,之前池景行送给祝鸢的那一辆,在她出国之后,也已经托时麦联系二手车商,卖掉了。
卖车的钱和当初苏梨给她的五百万一起,原封不动地放在一张银行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