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她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池景行的声音适时地在她头顶上方响起。
“祝鸢,”池景行说,“我只想告诉你,五年前你躺在手术台上,我——”
“放开她。”
池景行的声音被一道男声打断,祝鸢霎时便松出一口气。
她听出了这是霍与川的声音。
她有些无奈地喊他:“与川,我挣脱不开。”
祝鸢柔声喊霍与川的样子让池景行霎时便红了眼睛,他捏着她的手腕越发紧了,祝鸢吃痛地皱了皱眉,霍与川便冲上来,抓住祝鸢的另一只手,冷冷地警告着池景行。
“池景行,你再不放手的话,我就报警了。”
“我不会放手的,”池景行根本没看霍与川一眼,眼神死死地盯着祝鸢,“我再也不会放手了。”
霍与川眼神一拧,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衣襟。
“你有什么资格对祝鸢说这种话!”
:成全
霍与川的眼神凌厉得很,与其说他是在为祝鸢解围,更不如说,他的内心也在害怕。
他是最知道池景行曾经在祝鸢心里的位置的。
回国之后,他最担心的事就是池景行再次出现在祝鸢面前,这份恐慌让他明显有些失态了。
对峙之中,祝鸢轻轻拉住了霍与川的手腕。
她还是不肯抬起眼看池景行,只是垂眸轻声说:“与川,别说了,我想离开这里,鹤兮和乐兮还等着我。”
提到孩子的名字,池景行的心脏狠狠一滞。
这永远是他和祝鸢没办法解决的鸿沟,也是池景行最无法原谅自己的地方。
他慢慢松开了祝鸢的手,而祝鸢一瞬间便抽身离开,从他的身边绕过。
自始至终,她连一个淡漠的眼神都没有给他,他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在她的视线里一样。
从前不是这样的。
从前的祝鸢,满心满眼都是他。
她总是会双眼含情地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偶尔出现在身上的伤口。
那双眼睛里的缱绻热恋,池景行一天比一天记得清楚。
祝鸢离开后,他在过道站了很久很久,灯光的明亮被隔绝在过道之外,就好像他人生中最明亮的时刻,已经被隔绝在了五年前。
……
祝鸢带着父母和孩子们搬完家已经是下午了,霍与川提前找好了搬家公司,看了看祝鸢租的房子之后,他似乎有点不太满意。
“环境还是挺不错的,就是有些偏远,晚上怕不安全。”
祝鸢随意地笑了笑:“你以为还在英国,国内有什么不安全的。”
霍与川想了想,也是。
他是有点应激了。之前祝鸢在英国的时候,带着鹤兮和乐兮去儿童乐园玩,回家的路上遭到了一个变态的尾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