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久没见的苏心亭。
此时此刻的苏心亭像是完全变了一副模样,头发散乱却又凝结在一块,就好像很多天没有梳洗那样,身上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病号服明明很大,可苏心亭原本瘦弱的身子却像是完全撑满了那件病号服一样。
此刻苏心亭状似疯癫地冲着人群大喊大叫,手里还拿着一把锋利的、尖锐的水果刀,指向每一个想要上前的人。
“叫池焰来见我!叫池焰和苏梨来见我!你们不是躲着我不见我吗!都给我滚出来!”
即便有同事悄悄报了警,可没过一会儿,电梯门打开,池焰还是从里面走了出来。
不过他的神色全无慌张,还是和寻常一样气定神闲。
不知怎么的,祝鸢并不想让池焰看见自己的样子,往旁边躲了躲,站在一根柱子后面,沉默地看着这出闹剧。
池焰站在苏心亭面前,面上仍然是带着淡淡的微笑,只是眼神冷得要命,和苏心亭对视。
苏心亭只觉得池焰的眼神比她手中的这把刀更加冰凉,她噎了噎口水,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看着池焰,说:
“池焰,你说过的,你答应过我的!要给我一套房子,给我五百万!让我在海市安家!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老家也没脸回去了,你要是做不到,我就死在你面前!”
周围同事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有些玩味。
一边害怕,一边又有些兴致勃勃的样子。
池焰倒是很冷静,勾了勾唇角,说:“当初你趁着你姐姐生病的时候爬上我的床,说你什么都愿意,我确实也承诺了,只要你生下孩子,我就给你说的那些东西。”
“可不是你自己不中用吗,孩子没有了,能怪得了谁?你见过还有人愿意为不值钱的东西买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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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周围人的眼神瞬间一片哗然,每个人看向苏心亭的模样都别有深意。
怪不得她之前那么上赶着讨好池焰,原来已经算是很收敛了。
私底下,都讨好到床上去了。
这时人群中忽然有人小声八卦道:“看来苏心亭抢了自己姐姐的老公,然后她姐姐又勾引了自己的小叔子……啧啧啧,都说越是上流社会的人,越下流,果然不错,玩得真花。”
祝鸢听见这个说法,不免觉得讽刺。
她不想再待在这里看戏,一心只想离开这里的她刚迈出脚步,在听见苏心亭接下来的话之后,竟然生生停了下来,
苏心亭也完全不顾及任何颜面了,惨笑一声,说:“别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你以为你真的爱过我姐姐吗?你和她结婚,不过就是为了利用她,一起骗池景行那个大冤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