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快速问了一圈后,没有一个首领说是他们干的。
“松本君,你就别听刘海龙废话了,他就是看我们主人不在了,随便找个借口来找事的!”刀疤脸最先忍耐不住了,一挥刀叫道:“弟兄们随我来,先杀退了那个刘海龙,再商议如何营救金船主!”
酸秀才闻言,当时也跟了出去,道:“不错,兄弟阋墙却共御外辱,我是看不惯刀疤脸,可也轮不到那个刘海龙来瞎掺和!”
这两人一带头,剩下一众头领也都纷纷响应。
松本君看着空荡荡的大堂,忽然有些说不出的感觉:这刘海龙来的,未免也太是时候了算了,他们都去了,我留在这里也不像话,先出去杀退了那刘海龙再说!
当下,他就喝令了一声,指挥手下的扶桑武士前去一同应敌。
可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又反应了过来,略带兴奋地唤过那个小喽啰,道:“你去岸上给何大人送个口信,就说我们已遵照他的约定,开始剿杀那些海寇了!”
没错,别管刘海龙如何跑到这里来的,也别管如何就打了起来。反正打就是打了,完全符合何大人的要求!
然后这些人跟刘海龙展开厮杀的时候,何瑾已坐着马车赶回了海澄县。
可天色都快黑了,他也没回自己的府上,而是颠颠儿地又跑到了李老爷子的宅中。
值得一提的是,此番李府的门子一看到是何瑾,干脆都不关大门了,直接大门洞开道:“何大人,我家老爷子说了,以后您来我们就打开大门相迎,可别让手下又撞又翻墙了,他年纪大了,受不得那样的惊吓”
“安心了,这次不是惊吓,而是惊喜。”何瑾就神秘笑了下,然后问了句:“高公公到了没?”
“嗯”门子就有些诧异,然后道:“来了一炷香时候了。可什么话都没说,就阴冷地盯着我家老爷子看,快把我家老爷子吓着了”
何瑾就再没解释,熟门熟路地来到了,李宅待客议事的花厅。
一进去果然看到李老爷子战战兢兢地,面对着阴煞逼人的高凤不知所措。眯着眼的高凤看到何瑾进来,嘴角这才扯出一丝笑意,道:“何大人,你总算来了,再不来的话,奴婢可都要睡着了”
这时候的李老爷子,忍不住想要吐槽:睡觉你哪里不能去,非要在我家这样打盹?
谁不知道你们这些宫里的人,心理都有些那啥。看你在眼前打盹,跟看老虎打盹有啥区别?
吐槽完高凤,又抬眼幽怨地看向何瑾:算了,这位就不吐槽了。槽点实在太多,早已无力吐槽,只希望他赶紧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何瑾多会察言观色的一个人,看到这情况,当时就不乐意了:“老爷子,瞧你这神色,是不想要那几艘货船了?”
李老爷子是真被何瑾折腾怕了,原本一点欣喜涌上心头,瞬间又被理智掐灭:无事献殷勤,必然有苦果等着自己吞,可不能那么傻了。
由此,老爷子郁郁地开口道:“货船上的的有些货,估计都发霉烂掉了。至于那船,老朽也不奢望能完璧归赵”
“哦?”看把人家老爷子都弄成了惊弓之鸟,何瑾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讪笑一声后,又言道:“那往后都不想贸易了?这市舶司的票引,我都劳驾高公公送来了,老爷子都不想要了?”
“嗯?”老爷子这才变了神色,看向一旁的高凤。
高凤一挥手,身后自然有人将票引交给了李老爷子。
老爷子仔细查看一番,上面果然是他们船上货物的登记、勘验、以及需缴纳课税等信息,跟盐引一样天头地尾,还有市舶司的印签
“何大人,高公公?”陡然看到这个,李老爷子完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有啥好奇怪的,市舶司之前不是发布告示开海了吗,县衙那里也同意了的。你的货船缴了课税后,自然可以贸易去了。还有以后的贸易,只要让市舶司勘验不是违禁品,统统可以出海贸易”
“嗯?”李老爷子神色再度大变,不敢置信地看向何瑾:被这煞星坑多后,怎么他突然办点人事,自己竟还有些感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