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孙家是让地头蛇搞的,一连串事下来,债台高筑不说,还在闹离婚。做的很绝,也滴水不漏,萧大公主应该没这个智商和手段。
看完热闹,众人也不吝啬地唏嘘一番,叹这家人何苦如此,当初手脚干净点,敛敛小人之气,现在还过好日子呢。可见天生没好命,一家子贱骨头,活该吃糠咽菜到死。
萧玉痕刚进门,就听孙缇汇报了这些情况。
不过孙缇将孙家那部分事隐去。她嘴上笨钝,却是会察言观色,沉萸小姐并没有和萧玉痕摊牌的打算,想必自有打算,她也隻说帐面的事。
萧玉痕听后半响无话。
她该是高兴,却怎么也提不起丝毫喜色。
萧沉萸办事纤悉无遗,一月多便将家中一应事务管理地井井有条,这绝非一朝一夕的进益,想是从前没地方施展,让人忘记她从踏入学校那一天开始就是第一名。
若非高考失利,此时恐怕已是溪荷大学的招牌,哪会退而求其次进入兰宜大学,四年间无甚名头。
萧玉痕不禁想,她到底忽略了多少事?
孙缇走后不久,萧沉萸从健身房回来,准备去洗澡,没想到被萧玉痕叫住。
萧玉痕看她一身运动装,就知道她没落下·体能训练。
一些旧事涌上心头。
萧沉萸跟人打架的事不是秘密,老师家长同学都一清二楚。
萧玉痕早些时候一直为此而苦恼,害怕萧沉萸会出事,便与她深聊一次。
面对她的劝告,萧沉萸并无异样,认真道:“有一部分人隻能用这种方式交流,我越退他越进。”大不了拚条命,校园霸凌一事上,端看谁更豁得出去,有本事就让她死,不然她一步都不会退。
萧玉痕那时想过让她去学些拳脚,好自保。
但又觉得萧沉萸太偏激,要真打出人命,那就难办了,便将这个想法置于一边。
当时从未想过霸凌这种事为什么屡次落在萧沉萸头上。
现在想想,都是家事拖累了她。
翟县那些人都说她母亲拜金物质,还克夫,她走到哪里都有人说她命不好,更甚者有小孩口无遮拦,对萧沉萸说:“你妈妈那么爱钱,会不会卖了你,你现在被卖给谁了?”
萧沉萸那会儿还会哭,边哭边抓那个小孩的头髮,把人家的美人尖拔没了。
到了兰宜,她们母女也不是什么惹不得的人物,再有文昌中学的各种富二代、艺二代,萧沉萸初去便遭针对。
……
萧玉痕默然片息,问道:“不如生日宴提前几天办,这样你也能错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