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沉萸道:“哭成这样,看着真让人心疼。”
雷翩差点吐血。
您就差把幸灾乐祸四个字写脸上了!
“妈,不然让她回家吧,我都不忍心了,小孩子打什么工呢,回家吃现成的挺好。”
萧玉痕听了道:“也有道理,不然方桃该担心了。”
雷翩见她们言语之间又要定下自己的去留,立即拒接,起身边抹眼泪边道:“萧叔母我不走,我要留在这儿。”
这要是她自己的面子也就罢了,可方桃把话说到那个份上,她若是临阵脱逃,将来萧沉萸必会看低方桃。
不就是洗机器,她有手有脚的,凭什么不能干!
萧玉痕诧异:“可你这哭的,人家店长不好做生意。”
雷翩登时手背擦泪,脸上的妆已经没了大半:“我不哭了,绝对不哭了!”
萧玉痕像是被她说服般,不忍地拍了拍她的肩,“好,那你就安心在这儿工作,有什么困难就告诉我。”
雷翩依依不舍地送她们离开。
萧沉萸专门留意了下,见她对着萧元漓喊了声‘元漓姐姐’,萧元漓叹了声气便跟上她们,没有多说什么。
她心下有了成算。
估计就是萧元漓喊了雷翩来。
她许久没闹笑话给外人看,萧元漓心急了,便拿雷翩当炮灰使。
到了外间,萧元漓提出离开。
萧玉痕看了她一眼:“我送你出去。”
本是很平常的举动,但萧元漓不由心虚起来。
两人出去后,萧玉痕仔细盯着她,以从未有过的严厉口吻道:“元漓,雷翩为什么会来?”
过年和萧沉萸互掐后,方桃管她极严,这丫头万般不好,有一点好处是听方桃的话。
萧元漓面容凝滞,慢慢道:“我……也不知道。”
萧玉痕轻笑:“当真吗?”
萧元漓眼中涌上惊慌:“萧姨,难道您怀疑我吗?”
萧玉痕面上并未半分转柔:“不是怀疑,是肯定。”
萧元漓呆住。
萧玉痕道:“平时你们小打小闹我也不好插手,但不论怎么样,沉萸是我亲生女儿,我不会眼睁睁看她吃亏。你好好想想吧。”
见她转身进了店里,萧元漓紧张的神情逐渐退去,唇角竟有些微笑意。
只要不赶她出门,她有的是办法哄好萧玉痕。
再说,她还有萧家二老做后盾,一次的输赢算得了什么。
店内。
萧沉萸隔着窗看外面,萧元漓独自站在路边等车,背影说不上多无助,略显形单影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