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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1 / 2)

序.

要杀我的人,眼睛是绿se的。

他在门外的刹那间,我的眼睛不可自禁地被牢住,惶恐在脸上无可避免,因为我以为自己逃得过,就差一步,我便能躲到黑暗中,没有人会发现

就差那一步。

偏偏和这人同步了。我知道只是很短的刹那间,却如此鲜明被那张冷峻的脸锁定,像是我无处可逃。

我没时间安慰自己,下一秒,有人把我拉到黑暗中,快速将我拖下地洞。

我的心跳不断上扬,不单止是因为被人看见了,更是现在不断向地底滑下而感到惊险,幸好半分钟就到了下水道。

葛莱戴着黑眼镜在快艇上掌船等我,我立即爬上船,快艇便极速驶走。

「有个人看见我了!怎麽办?」我坐不稳,伸手抓住葛莱的衣角问。

「没事的,不会有人认得你。」葛莱站得很稳,单手在掌控轮盘,另一只手一如既往拿着根雪茄。

「但是为什麽我觉得那人知道我是谁?整座大厦只有我一个nv生,我不是目标还有谁?」

快艇跳了一下,把旁边的渠水浅起,我觉得打到我的睑了。

「我们会在这晚把他们全杀了,所以不用担心。」葛莱冷静地回应我,我却禁不住有种不祥预感。虽说只是顷刻之间,那人的脸我已记不清楚,但那双绿眼睛不知为何在我脑里si不去,我就怕他会把我的脸记得清清楚楚。

是的,要置我於si地的人不知道我长什麽样子,本应很安全,就正如我母亲把我藏在这安全屋,以为安全得很,但还是在半夜里遭别人挖破,还一不小心被敌人看见我的容貌。

我并不觉得会有地方是真正安全的,然而我却要不断从一个安全的地点,逃到去另一个安全的城市,往返之间。

我没时间回首这栋住了两个月的大厦,它残破得几乎不能住人,每天跟暗里偷生的昆虫住在一起,并不是什麽安稳之事,却是我停留最久的地点。过往我住过漂亮的大屋、暂住别人的家、地下室,甚至躲到去一艘船上,在海中心漂流了一个月。我不知道这是为了什麽,但逃亡的日子已占据了我的人生,我无法自如。

随着快艇跨越水道间的接口,我们快将冲出渠口,直出一条不知明的河流。我盲目地跟随,一直到伸手不见五指的河口,直昇机拍翼的声音越来越近,我才知道我要乘直昇机离开。我紧紧抓住葛莱的衣角,好希望他跟我一起走,但他驶到直昇机底下时,他神se自若地回转头跟我放声说:「我会在另一座城市等你。」

一切,又是另一个开始。

01.虚耗

车厢轻微摇晃,外面绿油油的景se随着轻轻晃动。我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的景致。我毫无头绪这里是哪,但我跟着火车的速度,一路沿着时而山景、时而海景的画面,高速前进。

车厢内只有我和另一个黑西装保镳,他戴着黑se眼镜,一动不动地坐着,而且只面向我,连呼x1都被他盯着似的,因此我的视线全投入到窗外,尽量感受一下野外的环境,无视被监视的实况。想像我是住在这片田野,每天跟着外面的天气生活,毫无目的x;或是住近海边的屋,有什麽事就去听海浪声,远离城市的烦嚣。

但现在,我只是不断坐交通工具与这些景致擦身而过。

在火车上的天se本来很好,至少有蓝天白云令我的心情好上来,可是转眼来到这座城市,下着密密我灰雨,看不见人的表情,只有数个人影走在街道上。他们匆匆走过,我和保镳就在帐篷下等着一个契机,低头走过街道,到对面的五层高楼房。

我穿着不防水的连帽黑斗篷,大帽完全遮盖我的脸,我猜只有我薄薄的嘴唇露出。黑保镳伸手抓住我的手臂,捏住我大步前行,雨打在身上瞬间令我变重,走得吃力。

当走进楼房,便闻到一gu浓烈的中药味道,再混杂着cha0sh的气味,令我想吐,尤其刚完成10小时的火车路程。屋内无光,只隐约见到有缕白烟,味道应该是从那边煮药传来。我们直走上楼梯,走了两步我才瞧见厨房旁有串珠链做扇门,里面有位老伯坐着,然後我便什麽都看不见了。踩到上二楼,b一楼更是昏暗,连外面的光也透不进来。这里有条走道,有几间房,我们走到最後面的房间。保镳敲了两声门、再敲一声,然後连续敲了五声,里面的人才来开门。我感恩见到来者是葛莱,但我面目无情地进房,保镳在後把门关上。

房内只有一盏站立的h灯,靠在墙角,照亮深绿se的腰果花纹墙纸,以及靠墙的二人沙发椅。房内终於没有中药味,换来的是陈旧的古董气味,好b说沙发椅上的布料味,像是我婆婆以前住的大宅,内里全是那种奇形怪状的花纹椅子、桌子、被套、地毯。然後是房内的木头味,

葛莱邀请我坐下,他就坐在对面的沙发椅。他一身米白se格仔西装,坐下後才把黑眼镜脱下,露出他的小眼睛,一脸无常地问我:「车途如何?」

「还好。」我看着他倒茶到杯,然後推给我,但我不想喝。不知他是如何抵达这里,b我快之余还很休闲地准备了茶。

他优雅地喝了一口茶,便缓缓道出:「目前你先暂住这里,等再有安排或许会搬到另一座城市,毕竟这里经常下雨。」

我眼皮跳动了一下。

居然还有人记得我不喜欢下雨这件事。

「没办法,我们未有其他安全屋的选择。」

「那丑nv人没有後备的安全屋吗?」我拿起杯子喝了口茶。

葛莱眼一尖,瞥向我:「她是你母亲,不得无礼。」

「两年没见的人还能叫母亲?」

「云中昍夫人自有安排,你只要安全就好了。」

「连确实的原因要把我藏起来,都没交代清楚便私自把我的自由扼杀,这也是安排?」

「你知道得越少,对你越好。」葛莱站起来,看来要离开了。「这次的保镳只有黑罗,人手要调派一下才有更多。」他戴上扁帽,最後给我一句:「记住要低调地过。」

我没多言挽留他,等他关门离去後,房内便剩下我和那位保镳黑罗。

「我饿了。」我抛下一句,黑罗便离房去拿吃的给我。

我坐在沙发椅上,从窗帘的隙缝看向外面的yy天,灰雨和乌云遮盖了这座城市的面貌。我知道即使是清晰的街景,我也不会知道自己现在身处於哪座城市。但如今我不需要知道,我脑里已计谋着要如何离开这间屋。

02.逃脱

这间房唯一没有摄影机的地方只有洗手间,也是黑罗不会跟进来的地方。昨晚发现黑罗居然是站着睡觉,等到吃完早餐後,我人已在洗手间里,正努力拆解这扇小窗。到底是谁把它关得这麽紧?

经过一番费劲,咦呀!终於被我打开了。

窗口的阔度大概只能挤得进我,方形小窗口简直要命。我探头望向下面有个帐篷在一楼,这里跳下去应该不会si吧。我不能想太多,趁黑罗尚未发现之际,要立即行动。

我踩上浴缸边缘,先用脚伸出窗外,勉强塞自己的身躯出去。

「砰砰砰!」

有人敲门了,我要加快速度,没时间去想下面的高度了。我双手抓紧窗边缘,整个人已经荡在外墙,我松开手指,尽力不叫出声,然後着落在下面的帐篷,制造了一团嘈音,在地面的人相当惊讶,我没理会到,一心怕有任何人跟上,便立即跑起来。

我没带很多东西,只穿了连帽的黑袍,袋里有金钱和以便不时之需的烟雾蛋,是我在旧安全屋那边偷回来的,袋里应该还有一些以前存下来的道具。

我跑了一会後便缓下来,改以急步穿过大街小巷。我转头瞧瞧有没有人跟上来,没料到居然有几个戴着黑眼镜的人已经瞄着我这边追来。到底是有多快发现我逃走了?没法子,我只能跑起来,试图在人群中得到庇护。我喘着气来,不断转头望他们的步伐有没有更近,可怕是他们由四个人,到现在剩下两个人,而且越来越接近我,想必另外二人走到某处想截住我。

我不行,我瞄准一个非常窄的後巷,我撞开人群,冲了进去。

这很像是我的梦。以前我梦过自己这样逃亡,脑里拼命制造出逃走的路线,走进房屋里才是最明智的做法。无奈这小巷窄得很,只有两个人的身位,还有几部摩托车弃置在此。我尝试打开几道後门,都不果。此处绝对不是最佳的藏身之处。

我跑出这条巷,迎来b较小人群的大街,果真见到另外那二人想拦止我,并向我伸出魔爪,我惊险地闪过,然後紧张地拿出烟雾蛋掷开去,吓人的绿se烟雾随即弥漫在空气之中,让我隐身。

当我闻到烟雾的味时,有种想吐的感觉,应该是混合了一些东西,幸好我里面的衣服领能拉起至鼻上。我快步离开,在场的人已陷入一片混乱。我向前一直跑出绿烟,却见到前面有几个陌生的脸孔,眼神凶恶地盯向我这个方向。

不会是另一组想杀我的敌人在此时出现吧?

在慌乱的人影中,我觉得我几乎被自己突然改变方向而绊倒,双手借了借旁边的人靠了一下,只能y着头皮向前跑。

现在到底哪种情况较好?被自己的护卫捉回去,受更严密的监控?还是被这帮像流氓的人杀个痛快?

我无法决定。

当我以为自己能跑得远时,有人从後扣住我脖子,使力将我拖到另一条巷子。我拼命挣扎着,想在口袋里再拿个什麽出来,但他的力气不准我这样做,更拿出一把尖刀,对准我的脖子。

好吧我认命了,这辈子能逃得出这一会儿总好过没有。

我是这麽想的,眼睛都几乎合上了,他却拖我到暗角的後门边上,从後扣住我双手,把尖刀放在我脖子上。

「别作声。」我听到他低语。

他的声音清脆而薄,像风铃。我无法弹动,感觉那尖刀在我咽唾ye时,就触碰到。

大街上的人们依然嘈杂,更听见不少人在找我,却无人发现我被拖进这暗角。下一秒,他极快把这後门给开了,再推我进去。里面暗淡无光,隐约见到有一条旋转楼梯。後门被他关上,现在我双手被他一只手锁住,尖刀仍未离开过我脖子。我禁不住说:「要杀我的话请快。」

他没哼一声,就带着我向楼梯走,他在我身後紧随。

楼梯的尽头有一间像了望台的房间,他用锁匙打开它,里面有三块大玻璃,进去後他粗鲁地把我的黑袍脱下,然後用粗绳锁住我在一张椅子上。他将绳围在我身上时,我抬眼一看,是那双绿眼睛。这人不就是在旧安全屋见过我容貌的人吗?葛莱不是说当晚会杀光那些人吗?为什麽……

他把我绑好後,才瞥我一眼。那双绿眼睛闪出坚定而冷冽的光芒,与我四目交投。他的脸在日光之下清晰许多,不像那晚的y影脸,而是一条明显的刀疤划在鼻梁上,看起来很可怕,却在金光之下,那深灰se的头发份外好看。

他拉开距离,把窗帘全拉下,他的容貌便消失了。

「你是谁?」我问。

他坐在大窗前的长桌上,伸出修长的腿,冷淡地看着我。

「你逃走的技术很糟。」他轻描淡写地说。

我紧张的心情稍稍缓了下来,感觉这人并不是全心想要杀害我,同时又禁不住对他防备着。

「你想怎样?把我绑在这里做饵吗?」

他拿起我的黑袍,0索里面的道具,冷冷笑出:「用这些东西越逃越被人发现啊。」

我瞪着他,试着不形声se拆解被绑在後的手。

他把黑袍掷向我,我的脸中正,但又不能捡起来。他打开门,就此离开。

锁了的门、被绑住在椅子上、三扇不能开的大窗,这完全不能逃脱啊。

06.月刀

首先第一,我的刺杀理所当然的失败了;第二,他依然是那个知道我长相和身份的威胁者;第三,他以後更会提防我,而我更没办法。

我到清晨时份才睡得了觉,而他整夜没归来,在白天时也不见他的踪影。我睡醒坐在床上深思我昨晚的鲁莽行为,再一次把自己推到一个危机四伏的状况。我扶着额头,深息一番。

其实当真要杀他是没错的,若是葛莱的话,他肯定也会这样做,只有这样才能完全封住别人的嘴,更不会有人以此作为威胁的道具。无奈我没能一气呵成达到这件事,便遗下难以收拾的局面。

接下来我该怎麽办?

用毒药的话会不会容易一点?但往哪里找配方?或是在这里请一个杀手杀杀手?

我决定踏出帐篷找办法。

日光之下的沙镇充满生气,到处都人来人往,昨晚那两个男人说得对,乍看之下的而且确都是nv人b较多。有些人在地上摆放东西来卖,有镜子、茶壶、杯子、饰物、汤匙、叉子、小刀……根本不用偷嘛,而且又长又锋利,有的更是弯的。我拿上手看,银光闪闪,小弯刀像半片弯月,刀柄上还雕了一朵太yan花,十分小巧jg致。

「小姐眼光真好,这是我们刚磨好的小刀,上面的花是我nv儿雕出来的。」妇人坐在地上跟我说。我报以一笑,瞧到她的nv儿正坐在一边雕着另一把小刀。

刀上有一朵太yan花真讽刺,明明刀是利器,跟花有什麽关系?

「多少钱?」

「五块钱。」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块金币,妇人见到很吃惊:「我们没这麽多钱找给你。」

「没关系,拿去吧。」我说,然後拿了银刀离开。

千金小姐最多的就是钱了吧,钱却不保命,我身上有这麽多反而要小心。不过原来钱财是通用的,这个金币来自白城,来到荒野之地也认受。

我收起银刀,连同昨晚偷回来的残缺小刀在一起。当我碰到这把残刀时,便让我想起昨晚的事,我连他一根毛都碰不到就宣告失败,而且被他按在床上,这是多大胆的行为。

不过经过这件事也知道了一点,他不杀我。他大可以杀了我,他都有很好的理由把我杀掉,却没有。

为什麽呢?我对他一定有利用价值才会这样。他说下次会杀我,又会不会呢?

但不论他要不要杀我,结论是他对我来说都有一定的危险。

我站住。

既然不能消灭他,就唯有用同样的方法:逃。

我随路向几个人打探了离开沙镇的办法,出奇地没有人知道,因为他们从不打算离开。难道知道离开的办法只有莎莉亚知道?我想了想,决定去找昨夜闲聊的那两个男人,说不定他们有头绪。沙镇没有很大,走两圈已见到午时遇到的人,再走到近树林的位置,便找到那两个男人,而且是听声音听出来是他俩。

「到底还有多少刀要磨啊?」

「月圆夜还有几天才结束,在这之前我们都要磨。」大叔粗糙的声音在仙人掌後传来,我小心走近,再装着路过跟他们谈话。

「请问你们知道离开沙镇的方法吗?」我直接问。我无法想到什麽有效的开场白,只能直入主题,显然他们听到我这样问,都怔住,刀也不磨了。

「你为什麽要离开这里?」

大叔向年轻男子的後脑拍了一下。「人家分明不是本地人!」

我尴尬地笑,反倒希望他们能告诉我答案。我把目光投向大叔,他不敢与我对视,在这镇上,就数大叔是最老的男人了。他yu言又止的神情,似乎是有情报在手,於是我推他一把:「我不好意思在此打搅这麽久,也不习惯住在这,所以想打探一下。若然你们不知道没关系,我去问别人。」

我作状要离开,大叔便叫停我。年轻男子在旁拉住大叔,似乎认为告诉我不是个好主意,但大叔开口说:「这种事最好问莎莉亚吧,她最清楚不过。」

「好的。」等我满心欢喜以为他要告诉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资讯,没办法之下,我唯有转身离开。

「等等。」我才走了五步,大叔又在後叫住:「你可以到树林那边试试。」

这沙镇小得可怜,树林就只有一个,也就是昨夜我见到的。

「不过树林很危险的!」年轻男子嚷道。「不少人进去後都不敢再尝试。」

不少人?「有很多人想离开这里吗?」

大叔又往年轻男子的後脑拍了一下。「别说无谓的话。」然後瞥向我:「建议你自己小心,路不好找,我们也只是一知半解。」

「好的,谢谢你们。」我对他们点点头,留下一句便离去。

这片树林没什麽危机感,翠绿又茂盛的大树一棵棵长得高,走进去时也没有特别的不安,反而听见小鸟在高歌,走多两步更像是走进了童话世界。吓人的可能是动物吧,偶然有只鹿跳出来。不过烈日当空,走了一会便觉得渴了,附近却没有水。树林里没有路牌,东南西北都ga0不清楚,到底要往哪里找才有出口呢?或许我应该先离开,回去问一问莎莉亚才进来。

当我往回头路走,越走就越觉得深陷其中,无法找到个出口,而且明明走了这麽久,却仍是这种烈日当空的艰辛。

会不会跟雨镇一样必须从高处跳下去才能打开入口呢?

我抬头张望哪一棵树是最高的,但看树尽是有几个叠影,根本分不清哪一棵是最高,看来我要找个树荫休息了。无奈当我越焦急想找到出口或树荫,或是最高大的树,我越发迷失在这片树林之中。为什麽四处长得一模一样?那只在草丛里的免子又是一样的吗?牠为什麽用红se眼睛盯着我?

於是我跑起来,却跑得慌张,我想冷静下来,恐惧却不自由主的找上我。

「啊!」我绊倒地上的草藤,狠狠地摔了一跤,我想站起来时,竟发现草藤正慢慢缠绕着我的脚,我随即用手弄开它,但不果,它的纠缠功力高超,已将我双脚快速地綑绑,让我倒在地上弹动不得。我的上半身还能动,有一秒更想要喊句「救命」,但太逊se了,不能这样做,唯有想想办法。

啊,我有小刀!我拿出那把银se小刀,割断它,却每割一根,就有几根快速伸延过来,我根本来不及割除,试了好几回後,我开始心力交瘁,不想再试,於是我躺在路中心,又渴又累。我望着蓝天,近在咫尺,有点舒服,使我慢慢想要闭上眼睛。

在我快要放弃的一刻,突如其来闪过一片白光,不知怎的我脚上的草藤就散开。我蠢蠢yu动地起来,见到两位nv护卫脸目无情地ch0u我站起来,我还没来得及问她们是谁便落入她们手中,好像把我塞进了麻布袋,什麽都看不见。

我醒来时,脸贴着一堆幼沙,粗糙而温柔……等等,我在哪?

我起来,发现四处的光有点刺眼,然後渐渐看到有几个人影,像是救我的nv护卫,现在她们已经有十多个在此了,中间的石椅上还坐着一位nvx,双脚交叠着。我坐起来看清楚一点,发现那和善的脸容是莎莉亚。

「这里是?」我迷糊地问。

「这里是我的大殿,你在我的树林里困住了,我们把你带出来的。」

原来是被发现了。

「哦,谢谢你们。」虽然沙地挺柔软,但我尝试站起来,免得像团泥一样。

「没想到琉你这麽着急想要离开,都不等你哥哥吗?」莎莉亚挂着金hse的披肩,里面穿了一整套白裙,包裹妥当,坐在石椅上感觉贵气。

我想了想,便编说:「我实在不好意思继续留在这了,但……哥哥似乎想留在这,所以我擅自去探路。」我顿了顿又问:「请问莎莉亚能告诉我离开的办法吗?」

莎莉亚闻言轻声一笑,但不像是和善的笑声,然後就不客气地说明:「要进来沙镇本已不是容易之事,要出去的话只会更难。」

「但你不是说两周後会放走我们吗?」

「放走跟偷走是两码子的事,更何况现在你哥下落不明,你认为我仍会宽容吗?」

那个绿眼怪男下落不明?好像不是什麽新鲜事,他总是来去自如啊。

「我很抱歉,我只是不想添麻烦而已,我也找不到他。」

莎莉亚眼神一尖,没再多言,只下巴b了b,身旁的nv护卫便走近我,轻易把我抓住,我挣扎不开。

「你要g什麽?」我紧张地问。

「押她到地牢。」莎莉亚冷冷地下令。

我只能像个无助的犯人一直呼喊着自己的无罪,而莎莉亚理所当然的冷眼旁观。在沙地上一路被拖到一个偏远的帐篷里,里面只有一个井口,我也没时间感到害怕便被丢下去,pgu狠狠地撞上粗糙的沙丘。

我抬头望上这个井口,简直难以相信,我又被困住了,她们更用井字形的铁盖封住。

谁说莎莉亚是好人的?根本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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