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邻居听说后,都很羡慕,有皇后这话,日后谁还敢用这事攻歼这些姑娘?
还有皇后的添妆,邀请她们进宫玩儿,这表示她们将来有皇后撑腰,只要不作大死,就不愁嫁,就算嫁人了,夫家也不敢小觑她们。
万兽县。
张主管找到一家做马车的,让他们在两天内改造出一辆舒适的、能长途旅行的马车。
大师说大后天才能走,那肯定是大后天。
胖乎乎的张主管有一个貌如天仙的妹妹,当年高嫁进英国公府,成为英国公府的二少夫人,爱屋及乌的英国公嫡次子想给大舅子找个差事,结果大舅子只爱经商。
对此,妹夫原本还有点意见,毕竟士农工商,商为最末,在那些达官贵族眼里,商人不入流。
直到张主管拿出分红,于是妹夫也没意见了。
有国公府当靠山,妹子又亲自投资,自然得给分红,一看那巨额的回报,还等父母给零花才有钱的妹夫顿时不阻止,还十分热心的为张主管保驾护航。
张主管是这个时代的奇葩,有门路都不愿意当官,只想天南地北做生意,唯一跟跑商不相同的,大概在于他特别能享受,没条件也要创造条件享受。
所以张主管的马车是全大庆行商中最好、也是最舒适的,上面能打滚不说,还能煮茶吃点心。
王大行忍不住想,如果加上两红袖添香的婢女,就有纨绔子弟那味了,就是这个纨绔长得过于……胖了点。
张主管长吁短叹,“以前也带过两个婢女,后来就再没婢女愿意跟我出来了。”
“为何?”王大行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说出口,赧然的同时又好奇。
这马车一看就非富即贵,有身分的人才能乘坐,添几个丫鬟一点都不稀奇。
张主管道:“王兄你不懂,每个姑娘都像花,那花儿只能和风细雨、暖房呵护,这风吹雨打的,很快就枯萎了。”
那两个特别有上进心的丫鬟跟他跑了一趟边疆,来回不过两个月,就被西北的太阳晒成挖煤的,据说那皮肤糙得连宫里赏赐的润肤露都救不回来。
自此以后,即使大度的妻子愿意让他带通房,也没人敢跟他跑商。
江河打量了会儿张主管那张脸,笑而不语。
很明显,这是个爱吃胜过爱美色的,过胖的体型还抑制了他世俗的欲望,否则就冲着他的家世,多的是上进的姑娘。
天气果然如江河所说的那般,商队只能再推迟两天出发。
终于到出发这天。
马车上路后不久,马车里的人就被颠得连酸水都吐出来。
张主管瘫在马车里,有气无力地抱怨道:“啊啊啊,我讨厌这段路。”
这段路真是特别震,颠簸不平,人坐在马车里,就和被筛的豆子差不多,颠得人想吐。
江河倚靠着马车壁,这长途跋涉,那张俊脸却未显露半点疲倦,依然超脱得仿佛天上的白云,至于他的臀部,跟浑身肉都被抖过一遍又一遍的张主管和王大行不同,仿佛被钉在椅子上,那姿势什么时候看着,都是体面又优雅的。
不愧是圣僧,和世俗凡人就是不一样。
张主管满脸生无可恋,此时那被人视若宝贝、恨不得挂起来的狐狸毛大氅被他当垫子垫在屁股下,被揉得比菜干还皱。
看样子,张主管并不觉得这大氅有多珍贵。
王大行对他的态度越发温和,大师是出家人也就罢了,张主管也不知是什么出身,他们走一趟商,也不一定赚到能买到这件大氅的银子。
“大师,来喝茶。”张主管在马车壁敲了敲,从抽屉里拿出泡茶工具。
大庆已是春暖花开,西北这边却是春寒料峭,那寒冷仿佛从脚底钻进去,将血液都冻成冰块。
这种时候,喝杯热茶十分暖身子。
张主管道:“这茶难得,年初的明前龙井。”
为防止茶被泼出来,行进的马车上喝茶基本只倒半杯,张主管想到方才崎岖山路上大师依旧优雅的姿势,眼珠子转了转,将茶倒满了。
大师微微一笑,将茶端过来。
正好马车轮子大概辗过一块石子儿,车上的人屁股被震得直接离开椅子,但大师仿佛坐在平地,身不动,手不动,茶杯里的水也波澜不惊。
看到这一幕,王大行和张主管不禁高山仰止。
张主管殷勤地从茶几固定的抽屉里拿出点心跟蜜饯,“配着喝。”
鹦鹉睡饱后睁开眼睛,会飞的抗震能力更强,它比真正的鹦鹉还安稳如山。
看到点心跟茶,它飞到桌子上叫起来:“我也要。”
张主管趁机摸了摸这只鹦鹉妖,在它面前放了个精美的小盘子,还有特别适合它喙的高深杯子,笑呵呵地说:“都有!都有啊!”
鹦鹉满意地伸出翅膀拍了拍张主管的胖脸,“小爷看好你,有前途哟!”
江河的动作优雅、速度却不慢,当了和尚连肉都不能吃,只能多吃点甜食过过嘴瘾。
鹦鹉也顾不上调戏张主管,狗宿主这么能吃,它再不开动就没了。
江河懒得管这只死鸟,只有吃才能塞住它的嘴吧!
啧,一路这么辛苦,它却越来越胖,也不知还能不能飞得起来。
作为任务者,江河的知识储备丰富,与谁都谈得来,可以和王大行谈庄稼施肥,母猪产后护理,也能和张主管能谈美食及各地风情。
“加奶的茶?那不腥吗?”张主管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