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愣,抬头看着他笑了起来。
不可?否认,少年长得很好看,杏仁眼,小?巧的鼻子,笑起来还有一个很深的小?梨涡。
他抱着画板跑过来,腼腆道:“我叫陶野,是旅馆老板的儿子。我觉得你睡着的样子很好看,就擅自摆了几朵鲜花,画了幅男版睡美人?。”
容施目露警惕,挣扎着坐了起来,垂眸看着他手上的画板,迟疑地点了点头。
“我还有很多作品,你喜欢的话,我可?以拿给你看。”陶野自来熟似的,转身从?画夹里面?翻出一叠作品。
容施看着那些作品,一言难尽,真是人?菜瘾大,画的是什么玩意?也好意思掏出来供人?欣赏。
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随意点点头。
陶野忽地想?起什么,收起笑容,严肃道:“哦,对了!你刚才晕倒了,我给你做了检查,你患有严重的贫血症,最好赶紧去医院进行治疗。”
容施眼皮都没抬,随意“哦”了声。
他拿着男版睡美人?画作,细细观赏,最后愣是没在上面?找出一点跟他相似的影子。
他啧了声,好奇地问:“你是哪个美术学院的?画成这样能?毕业吗?”
陶野也不生气,笑着摸摸脑袋:“我是医科大毕业的,血液内科研究生。”
容施:“”
这样啊。
凌晨时分,容迟闻到股奇怪的味道,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下?意识看了眼旁边的人?。
随后他直接弹了起来。
人?呢?虞闻人?呢?
难道直接下?山了?怎么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容迟懊悔地捶捶脑袋,都怪自己睡得太死,躺在一起的人?下?床都不知道。
他慌张地掀开?被子,一边开?灯,一边找拖鞋。
灯光亮起来,容迟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焦灼地环视一圈,最后发现阳台上好像有个人?影。
他暗自松了一口气,拍拍胸脯,擦擦脑门的冷汗,趿着拖鞋,披了件衣服慢慢走过去。
外面?依然下?着大雪,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
容迟刚推开?阳台门,冷风就灌了进来,刺骨的寒冷让他打了个哆嗦。
光线昏暗,虞闻站在阳台,背对着客厅,只穿了一件薄睡衣,有雪花洒在他的身上和头发上。
背影悲凉极了,让人?莫名生出几分心疼。
容迟脱下?自己的衣服,犹豫了下?,他怕虞闻反手给他一拳,毕竟人?在极怒的情况下?,很容易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情。
可?是他看着虞闻薄薄睡衣上面?冰冷的雪花,就像有无数只小?手在揪着自己的心脏一般,难受极了。
容迟鼓足勇气,拎着衣服,慢慢走过去,轻声唤道:“闻哥,外面?太冷了,你明天会生病的,披上件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