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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离(1 / 2)

何子然不解地看向苏聘。

苏聘却倏地裂开嘴角,冷漠笑道:“你不会认为,你现在,还配跟我躺在一张床上吧?”

瞬间,何子然的眼眶就盈上了泪。

配?

他当然不配。

但是他就是想啊,但是他就是奢望啊!

看着那张宽大的床,何子然因为情绪激动,双拳都紧紧握了起来。

昨天,苏聘曾经在那上面给予他快乐,曾经……

拥抱过他。

深吸一口气,何子然默默往苏聘身侧靠了靠,软声道:“我……我不配。我只是……”

“知道不配就好。”苏聘却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径直伸手指向外面的沙发,“滚那睡去。”

瞬间,那种与苏聘相隔万重山的感觉浮上何子然心头。

他抬眼怯怯地扫了一眼苏聘,只感觉眼前人冷酷地像是裹了千层冰,他融不化,他走不进。

苏聘。

他那么爱的苏聘啊!

倔强地摇了摇头,何子然低声道:“我不想,我……”

“出去!”苏聘的声音掷地有声,不容商量。

何子然着急地抬头,泪眼朦胧的他想要从苏聘眼中捕捉到一分心软,“我睡床下,我睡地板上,求你…”

“出去!”

只可惜,苏聘的眼中没有半丝心软,苏聘的语气仍旧不容商议。

眼中的泪瞬间如决堤洪水般滚滚而下,何子然难受地直抹眼泪。

在他心里,这不是睡在哪里的事情。

而是代表,苏聘不接纳他了。彻彻底底,一分一毫都不愿意接纳他了。

怎么办。

怎么办啊。

心头像是有一万个怨灵在哭泣在绝望,何子然难过地感觉时间都停滞了。

直到听到苏聘冷声说:“那你在这,我走?”的时候,他方反应过来,连连摇着头,“不不不!我我走!”

一边说着,何子然一边磨磨蹭蹭地往外而去。

待蹭到门口的时候,他的行动更是缓慢了千百倍,一步一回头希望苏聘能稍微心软,留下他。

然。

他频频回头,却只换来苏聘无情的一脚。

直接一脚踹在何子然后腰上,苏聘冷嘲一声,“滚不快,我就帮你一把。”

言罢,也不管光着身子摔倒在地的何子然是如何狼狈,苏聘冷漠地一把碰上了门。

门与门框相撞,发出一声巨响。

直震得倒在地上的何子然身形一颤。

微动了动下巴,那里因为猝不及防摔倒有被磕痛。

想着这若是以前,苏聘无论如何都会上前笑话自己,然后将自己送往医院的。

但现在,苏聘只会踹他一脚,任由他自生自灭。

但是,这一切都是自己一手造就的。

巨大的无力感涌上心头,何子然从小便是家长老师眼中的好学生,他能读懂旁人读不透的拗口诗句,他能解开别人望而止步的方程式,但是……

他唯独不能暖热苏聘的心。

他花了那么多功夫,走到苏聘身边,但却永远走不进她的心。

所有的努力都白费。

所有的思念心焦都无计可施。

在彻底穷途末路后,何子然趴在地上,大哭起来。

他不敢放声,他恐惊扰到室内人。

无声的哭泣与悲伤,像是潮水般浸透了室内每一寸空间。何子然的视野模糊一片,依稀浮现的,是曾经与苏聘欢笑的从前。

也不知道是哭了多久,知道何子然只会流泪,流泪到麻木的时候,他才缓缓爬了起来。

没如苏聘所言去沙发上睡,何子然靠着那被苏聘碰上的门缝,缓缓坐下。

双手抱膝,何子然尽可能多的贴近门缝,好像这样,就能离苏聘近一点,更近一点。

正待何子然努力贴近门缝的时候,突然……

门被从里打开了。

抱着被子的苏聘被脚边的何子然吓了一跳,将被子挪向一边,苏聘垂眸扫了一眼何子然。

没说话,她只径直走向沙发,将被子扔到了沙发上。

复又返回来,苏聘看着那努力将自己缩成一团的何子然,忍着额角狂跳的青筋,指着沙发,“去那。”

回应她的,只有更努力往门缝钻的何子然,以及他红彤彤的眼睛。

感觉额角的青筋快爆了,苏聘深吸一口气。

盯着何子然看了片刻,她没说话,大步走进了房内。

但,门却被更用力地碰上了。

何子然自然是很清楚地感觉到了门被施加了多大了力道,很清楚苏聘现在对他到底有多厌恶。

其实他这会该听话的。

该如苏聘的愿,去沙发的……

但是。

难过地抽泣着盯着自己的指甲盖,何子然看了几刻,便开始啃咬指甲,很用力的,一下一下像是要将自己皮肉都撕下来地咬蚀。

鼻子像是被捏住了,何子然要很用力才能呼吸。

目光无焦距地盯着一点,将指甲咬的血肉模糊,何子然心头只有一句话——

但是,他不想啊。

他只想离苏聘近一点,再近一点。

室内。

苏聘也不安宁,给彭小星打了无数个电话,将他能去的地方都找过无数遍。

别说人了,连个人毛都没发现。

公安局的民警倒是通情达理,听闻彭小星有中度抑郁症有自杀倾向,没等什么24小时,便连忙提前立案调查了。

但a城有那么多条街道,离开a城又有那么多方式,苏聘盯着那依旧平静一片的手机,烦躁地挠头。

小星,到底能去哪儿啊?

到底,你在哪儿啊!

待天已见亮的时候,一夜没怎么合眼的苏聘终于迎来了民警的电话。

对方通知她找到人了,在公安局。

激动地苏聘刚挂了电话就从床上弹了起来,只是没走几步,她便打了几个喷嚏。

瞧了眼室内处于休息状态的空调,她这才记起来昨晚整个套房内都忘记开空调了,昨儿被子还被抱出去了,干躺在床上一夜,她怕是有些着凉了。

但,这一切跟小星的踪迹想比,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顺手捞起椅子上搭着的风衣,苏聘边穿边往外走着。

刚到门口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响了,苏聘一手接通电话,一手打开了房门。

室外没了房门支撑的何子然当即一个身形不稳,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幸而苏聘眼明手快,腿往前一挡让他头撞到了自己腿上,这才幸免于摔倒。

瞧着何子然眼皮一动,懵懵懂懂地支起身子,苏聘听着电话那头警察的话,脸上有些焦急。

“不!麻烦你无论怎样要帮我把他留下来,我很快到警察局。我们没有……算是分手了吧,但是我希望他更跟我面谈一次,他现在病情还不稳……好好,麻烦你了,我会尽快赶到的。”

一边说着,苏聘收回腿,着急地往套房门口而去。

而坐在地上的何子然呆愣愣地看着苏聘的背影在他眼前漂浮不定,最终离去,只感觉眼前的一切都是恍恍惚惚的。

似察觉到有些不妙,何子然一手撑地想要起身,却在手掌刚发力的时候,眼前突得一黑。

“咚!”

一头撞上门框,何子然倒地不起,额头冉冉流下鲜血。

一小时后,火急火燎出门的苏聘,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终究是去迟了一步,听民警说,自彭小星知道她要去后,情况就很不稳定,一直要求离开。

彭小星是完整的自然人,民警自然不可能将人无故留着,更何况人都说了:是有抑郁症,但药有好好吃,目前很稳定。

总之……

苏聘将大衣随手往沙发上一扔,整个人瘫进沙发,总之彭小星就是很不想见她就是了。

将手机从裤兜取出,苏聘百无聊赖地转着手机。

突然,屏幕一亮,有电话进来。

再定睛一看,是彭小星的!

苏聘一喜,赶紧接通,惊喜道:“小星,我很担心你,你怎么……”

尚未等她说完,彭小星就怯怯打断了她的话,他向来是很有礼貌的,他说:“对不起,苏聘姐。”

对于他的对不起,苏聘觉得脸热,“你不必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不,不……”彭小星有一瞬间的慌乱,“我的意思是,我想打断你的话,对对不起。”

是这样啊。

苏聘双肘抵在双腿上,弯着身子,道:“好。那你说。”

“是……”彭小星吸了一口气,先是道了声,“谢谢。”

而后才说道:“他是个很好的男孩子,我不知道他是谁,我也不想知道。但是我知道,他很爱你。或许嘴能骗人,但眼睛不能。他提到和你有关的东西时,眼睛里的东西太浓烈,我想忽略都不行。苏聘姐大概会觉得我是任性离开的吧?”

彭小星在电话那头突然轻笑起来,笑声很快停下,他用尽量轻快的声音,说道:“其实不是哦。小星是考虑过的,小星自认没有他那么那么那而且……无论如何,苏聘姐都碰他了,不是吗?”

“所以无论怎样,都回不去了。所以小星选择离开苏聘姐,希望姐姐能原谅我。”

电话这头的苏聘面对彭小星的“希望”,张了张嘴却哑口无言,终是沉默了一阵,她方道:“我尊重你的选择,以及……”对不起。

彭小星却是不等苏聘将那三个字说出来,便抢先道:“请姐姐不要有丝毫的愧疚,而且姐姐当初把小星捡回家细心照顾,小星已经很感恩了。小星以前一直觉得姐姐是很爱很爱小星的,等看过他身上的痕迹才发觉,或许姐姐只是把照顾小星当成习惯了而已。小星想要的是很浓很浓的爱,不是习惯,所以……”

电话这头,苏聘感觉彭小星好似又忍不住哭了。

“所以啊……”彭小星的哽咽验证了苏聘的猜想,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开心些,“请姐姐一定要珍惜这个超级爱你的男孩子啊,小星有在真心诚意地祝福姐姐的哦~好了,姐姐……再见吧……”

彭小星那头沉默了一会,才挂断了电话。

而电话这头的苏聘,则陷入了沉默,很久,很久。

“要珍惜这个超级爱你的男孩子啊~”

彭小星的声音在苏聘脑海一遍遍盘旋,让她有些无奈。

珍惜?

当他是自己的挚交发小,苏聘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去珍惜。

自己一直很相信的人,竟然一直对自己抱有其他心思,这是苏聘最不能忍受的点。

说起来。

好似自打进门就没听到何子然的声音啊。

苏聘有些迷茫地扫了一圈四周,心道何子然也不该这么快就离开才是。刚刚不还看着他光着身子在门缝上靠着吗?

苏聘起身,脚步却一滞。

昨晚没开空调。

何子然还光着身子挺了一夜。

遭了!

心头冒起浓浓的不妙之感,苏聘快速绕过沙发往卧室而去,不出意外地在门口看到了狼狈倒地的何子然。

“他妈的,逞什么能啊!”

低骂一声,苏聘上前几步将人翻过来,却在手碰到何子然头的时候,感觉到一片湿润。

眉头一皱,苏聘将人彻底翻过来,这方看到何子然满脸是血,但幸好鲜血的源头,他额角的那伤口并不大,这会已经止住血了。

不然,就光苏聘离开的这一会,够何子然因为失血过多死三次了。

深吸一口气,盯着何子然仍处于昏迷中的脸看了一眼,苏聘深吸一口气,将人直接公主抱了起来,一边将人抱着往沙发去,一边无语道:“真是服了,明知道自己一感冒整个就是一智障,还敢这么折腾自己。他妈的。”

将人扔到沙发里,苏聘叉腰看了眼何子然,一边掏手机一边道:“你要是死这,你家老爷子跟我家老爷子都不能放过我,你倒是真会给我找事。”

说完,苏聘便按了开机键,却发现自个这手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关机了。

昨晚守着手机一整晚,却没充电,再加上今天早上用的这一遭。手机关机是迟早的事,只不过这关机来的也太是时候了。

苏聘没好气地看了何子然一眼,将压在他身下的被子翻腾出来给他盖上,又抽了几张纸巾来给他擦脸,“这下好了,要给你打120还得先充会电。”

“嗯……?”昏迷中的何子然在听到“120”的时候,悠悠转醒,睁着一双呆愣愣的眼睛看着苏聘,“不要去,医院。”

“好。不去医院。”苏聘懒得跟他纠缠,一边手下使了大力擦血,一边没好气道:“等你在这自己把自己作死。”

何子然却好似听不懂苏聘在说什么,只扯着被子,迷迷糊糊又坚持道:“不去……医院。”

苏聘随手抓了个充电器来,站在沙发一角。给手机插上数据线,她一边皱眉按着开机键,一边头也不回地道:“不行。”

言罢,便听到沙发上传来了小声呜咽的哭泣。

苏聘脸上微微有些错愕,抬头便看见何子然已经委委屈屈地缩进了被子里,露着一双兔子般的红眼睛,委委屈屈地小声哭着。

这次感冒的这样严重吗?

苏聘将已经开机的手机放下,几步走到何子然身边,伸手往何子然额头摸去。

但已经被感冒弄到神志不清的男孩根本不知道她是谁,只呜咽着缩着头,想要避开苏聘的手。

终是没能避过。

苏聘掌心传来一片滚烫温度。

感冒加发烧,按何子然一感冒就智障的神奇体质,苏聘头有些大。

恰此时,何子然将身子躬成虾米,猛咳了几声。

苏聘见状,当即上前给人轻轻拍着背。直到人的咳嗽停下来,苏聘将人扳正,伸手给掖了下被角,“必须去医院了。”

“不去……”何子然有些着急,伸手想要抓苏聘的衣袖,“不要去。”

苏聘却一手握住何子然的手腕,盯着他的眼睛,认真道:“何子然,我是苏聘。”

“苏聘……”何子然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而后漫起浓浓的痴恋。

真真切切地看着这变化,苏聘继续道:“我要送你去医院,可以吗?”

何子然闻言,眼中瞬间腾起了一层水雾,肉眼可见的不想去。但他还是攥着被子,撇着嘴说道:“可……以……”

甫一说完,这家伙就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侧过身去呜咽着痛哭了起来。

苏聘垂眸瞧着何子然那因为抽泣而不断颤抖的背脊,眼中有些无奈和复杂。

以前听闻何子然感冒了报自己名字能好使,她只觉得新奇。现在知道了更甚一层的原因,她的心情……

又盯着那颤抖的背脊看了几刻,苏聘心头泛起一阵烦躁。

因为何子然很小的时候,他母亲病逝于医院,所以这家伙从小就很抵触医院。

一伸手将人翻过来,完全忽略那哭得乱七八糟的脸,苏聘伸手摸了一把何子然的额头,掌心传来的温度依旧滚烫。

“算了算了。先不去医院了。”

闻言,何子然的呜咽当即一停,期期艾艾地看着苏聘。

“我这会要退烧药,如果到晚上还没退烧的话,你就给我去医院……”

何子然眼中当即闪过谨慎与提防。

“——住icu。”

瞬间,何子然将头摇成拨浪鼓,“不不不,我一定会好的。”

见他这信誓旦旦的模样,苏聘一边往酒店座机旁走去,一边忍不住嗤笑一声,“说得像是你跟自个身子商量好了似的。”

轻松拨下号码,苏聘对着酒店使者说出了自己的需求。

不多时,大大小小的胶囊的冲剂的退烧的消炎的,反正是跟感冒但凡沾点边的药都被送了上来。

苏聘一边研究何子然的症状,一边从山一样的药盒里找出了自己需要的。

相比起找药的过程,喂药倒是显得容易许多。

何子然虽然与讨厌去医院一样讨厌吃药,但只要报苏聘的名字,他便会乖乖张嘴。

唯一的不好就是这家伙感冒后,记忆力直线下降。

苏聘需要不断重复自己是苏聘,才能保证刚把药喝进嘴里的何子然不会因为突然忘记自己是谁,而将药吐出来。

半晌,花费了大半天功夫,苏聘才总算是给人吃了饭喂了药,再给人弄到床上去睡着了。

一想到昨日自己为了不让他睡到床上,今天却要废这么好大的力气将人弄上床,苏聘便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

垂眸扫了眼何子然带着血迹的指尖,与人相知多年,苏聘自然不需问就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叹了口气,她又认命地转身从那一堆药盒里翻找创口贴去。

何子然睡在床边胳膊一半在被子里,一半垂在床外。苏聘便直接就着这姿势,坐在地毯上背靠着床,开始给他处理手上的伤口。

许是累了,许是昨晚并未睡好,处理着处理着,苏聘竟是不觉睡了过去。

叫醒她的,是颈间出现的炙热呼吸以及细细的吻。

脖子一直靠在床梆子上,有些不舒服,迷迷糊糊间,苏聘一边扭了扭头,一边伸手顺着身上人的屁股往上摸了上去。

摸过细嫩的背脊,滑过纤细的脖颈,最终停留在对方毛茸茸的脑袋上。

全凭习惯带领着,苏聘将人带着往自己唇上贴来。

呼吸交缠,唇瓣分分合合,待到两人皆是吻到情动不已的时候,苏聘才倏地睁眼。

看着覆在自己身上的何子然,她这才知道自己是谁,自己在哪儿,自己在干什么。

“我靠!”苏聘一个激灵,倏然起身。

她身上的何子然当即被掀翻,迷迷瞪瞪地看着眼前站着的苏聘,何子然不知所以地往前来,十分自然地就抱住了苏聘的腿,将脸在她大腿外侧不断蹭着。

脸一边蹭,下面已经硬了的小鸡鸡也不安分,躁动不安地在苏聘鞋面上蹭来蹭去。

有时无意撞到马丁靴上略显粗糙的鞋带,他还会抱怨似地哼唧几声。

此情此状,苏聘看的有些口干舌燥。但她还是率先伸手摸了一把何子然额头,掌心传来的温度已经正常,该是退烧了。

所以,现在,这货到底是清醒着,还是晕乎着?

苏聘有些不确定,眼见何子然蹭着自己摸他额头的手就要来舔自己手掌,苏聘当即用这手掐住了他的脸。

虎口对着他的嘴,将他的控得死死的。

“何子然,醒醒。”随着手下用力捏了捏何子然的脸,苏聘另一只手伸出一指,问道:“这是几?”

何子然被掐着脸,本没多少肉的脸硬是堆出了几分肉感的可爱,迷迷瞪瞪地看着眼前的手指,“这这是……”

话说一半,何子然突然抬眼看了一眼苏聘,脸上瞬间挂上满满的笑,何子然意乱情迷,“这是苏聘!”

说着,他便伸出了红艳艳的小舌头,向前伸去。

结果自然是没舔到苏聘那指头的了,但他却扫到了苏聘的虎口。

何子然本是有些不满意的,但当他的目光顺着眼前这只手往上爬,最终停留在苏聘脸上的时候,他便瞬间开心了。

更用力地将自己的嘴凑向苏聘掌间,一口含住了苏聘虎口及上面大片的皮肤,何子然的舌头在苏聘虎口掌下不断滑动,湿漉漉的眼睛一直盯着苏聘,似乎在无声的讨好。

如果他有尾巴,苏聘估计他这会尾巴该摇上天了。

强行忽略何子然的舌头通过自己掌间皮肤,带给自己的那种异样躁动,苏聘强压着镇定,“原还是有些迷糊,但是已经退烧了,还算争气。不过……”

经历了一次灭顶的高潮,何子然像滩水似得瘫在地毯上,雪白的酮体在雪色地毯的衬托下,瓷白的耀眼。

下体刚释放过的阴茎还在往外渗着精,何子然双眼无神、面色潮红、涎水滴滴答答,好似已经极乐到死过去。只有微微起伏的红肿胸膛尚且透露着他的生命体征。

苏聘面无表情地看着,呼吸却不似她表情冷静。下身已经有了反应,脑中也一直叫嚣着“上他!干烂他!”这样的话。

苏聘站着看了几刻,方才确定:何子然对她有着很强的性诱惑力。

在床上,他们无比合拍。

“起来。”苏聘意识到这一点,脑中开始计较衡量,面上却不显,她弯腰将何子然从地上拉了起来。

两人清洗过后再次躺到床上。

何子然躺在苏聘臂弯中,身上覆盖着柔软的、带着苏聘气息的被褥。生命中再没有任何一刻是比现在更快乐的了。

他心中的欢喜简直到达极点,忍不住去看苏聘,却看到她略有些严肃的脸。

“主、主人?”何子然有些担忧地用脸蹭了蹭苏聘。

苏聘低头看了一眼,在他眉心落下一吻,“睡吧。”

因这一吻,何子然整个世界陷入狂欢,脑内噼里啪啦开始放烟花,不知过了多久才沉沉睡去。

何子然再醒来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

落地窗外,整个城市的夜景一览无余,灯火明灭,像地上的星星。

身侧没有苏聘,但有她的留言:醒了来隔壁套房。

这是什么意思??

何子然的脑海因为留言而升起无数的猜测,好坏参半,心情跌宕起伏。手上动作倒是不敢慢,很快换了衣服,敲响隔壁房门。

隔了几分钟,门才缓缓被打开。

何子然推门入内,看到苏聘的背影,她穿了件真丝白衬衫,柔软的衬衫很好地勾勒出她劲瘦的肩胛形状。下身穿着黑色长裤,赤脚踩在地毯上。头发柔顺地披在身后,闲适地像是正要在家做一顿可口的下午茶。

苏聘转过身来,干净大气且微微透露着倨傲地五官笼罩在烛光阴影下。她右手拿着手拍,左手拍了拍皮椅,“过来。”

像位尊贵的国王。

周围场景猛地钻进何子然视野里,主调为黑金的装潢,墙面上一排排皮鞭、手拍和各种道具。

室内的光线仅来自于几处烛火,何子然并不能看清室内全貌,只能清晰地看到皮椅旁边的置物架上已经摆着软绳和乳夹了。

苏聘用软布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拍,口中还哼着一点小调,似乎并不在意何子然此时因为太过震惊而没有马上有所动作。

何子然知道:因为她已经决定要享用他这道“下午茶”了。

势在必得。

何子然浑身血液不受控制地往下体涌去,阴茎有了抬头的趋势。

他难捱地咬了咬唇,又因想起苏聘的话而很快松口。

阴茎的反应越来越明显,在他脱光躺在皮椅上,苏聘的手指虚虚点在他大腿面上时,阴茎更是不受控制地抖了抖。

何子然羞愤欲死,在苏聘的触碰下他再骚再浪都行。但当苏聘没有碰到他时,他总是对自己不受控的勃起和发情而感到羞耻。

十分矛盾的心态,落在苏聘眼中皆成了可爱。

苏聘一手轻轻握住何子然的阴茎,俯身在他唇上留下一吻,“捆绑,可以吗?”

“嗯……”尾音还没出来,何子然的视野就陷入一片漆黑——苏聘给他带上了眼罩。

微凉的手指在他身上游走,何子然很快被调整为大腿屈膝分开,阴茎和菊穴朝苏聘大开的姿势。

菊穴接触到外面微凉的空气,收缩几下,流出些粘液。

“嗯……主人……”何子然难捱地挺起胸膛,呻吟出声。

苏聘却一言不发地,将他双臂捆在背后,绳索一拉,何子然陡然被翻转,以面朝下的姿势被吊了起来。

何子然蒙着眼睛,本就对周围环境极其敏感。突然的变故叫他忍不住惊叫一声,接着软绳因重力陷于皮肉的刺痛又叫他的惊叫变成呻吟,“哈啊……唔……”

半张的嘴里插进两根纤长的手指,操穴似得顶弄了两下,苏聘的声音传来,“我曾经为奴写过一份誓约,我觉得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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