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徽柔宽慰道:“哪跟在杀生门那样, 成天瞧着一群修道之人打打杀杀的?你放心,我很安全。”
“那是什么, 靠纸上规矩?”江袭黛轻哂:“人心的恶意要是能被这一两句话约束住, 世上哪里还有恶人。”
“嗯, 确实不是百分之百的。”燕徽柔道:“没办法,所以不要去危险的场合,免得被谋财害命。”
她注意到, 江袭黛瞧她的眼神更添了一分担忧——可能是在犯愁为什么创造她的母亲却生得如此孱弱。
毕竟江袭黛在小时候,无论境地如何,总是从血路里杀出来的强者, 她质疑过很多事,唯独没有质疑过自己的能力。
当然本能地认为她的源头更加强大。
燕徽柔的背脊被一隻手抚住, 轻轻拍了拍:“别怕,我在。”
“要保护我吗?”燕徽柔弯了眼睛, 的确,有了江袭黛在,她睡觉都会安心很多。
“并非,我会磨炼你。”江袭黛皱眉:“从早日能够行走开始。”
燕徽柔微微一愣,托着她的两道力量一下子消失,她往前扑去,狠狠砸在了女人的胸上。
江袭黛却不为所动,她不复方才的温柔,一隻手把燕徽柔拎直了:“好好走。”
一种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燕徽柔有点感动地想到了很多年前——江袭黛嫌弃她力气小,让她拖着两袋米爬着崎岖不平又摩擦力贼大的山路,整个人都快累抽搐了,第一次手脚并用地爬到了山顶,情况十分狼狈。
而那女人呢,一脸轻松惬意地欣赏着山顶风光,顺便在一旁对她冷嘲热讽。
还有同样惨绝人寰的躲飞镖,站桩,各种各样的磨炼。
她说磨炼,从来是会对自己下重手的——虽然江袭黛并不觉得那些很超过。
就像今天一样,燕徽柔才下床,十步都很艰辛的体力,硬生生被江袭黛强製遛了十圈。
她累趴了,汗水淋漓地躺在沙发上。
背脊上的衣裳被掀开,江袭黛坐在她身侧,摸了摸:“……走得这么慢还出虚汗,燕燕,你的身体当真是很差了。”
燕徽柔闷在靠枕里,澡都懒得洗了,她隻想睡觉。
后领子被拎起来。
“去沐浴。”
燕徽柔不想动,她暂时地想要脆弱一下,于是闭着眼睛装死。
她感觉整个人被翻了过来,橘黄色的灯光晃过了她的眼睛。
一隻手摸在她的颈脖,往下摸索着她睡衣的纽扣。起初,燕徽柔还隻觉得是一些微小的动静,直到胸口一凉,撕拉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