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西直起身,脸色阴沉了几分:“这样啊,原来是你允许,还是朋友。”
根据通话内容,黎影想到什么,蓦然抓住男人的手臂,小声道:“不用这么麻烦,他会离开。”
越说,关系越乱了。
柯承印礼貌打招呼:“你…你好,我是柯承印。”
“唉。”徐敬西象征性地抬了抬下巴,问黎影,“强迫你了没。”
徐敬西自鼻腔溢出一声低嗤,冷漠的,轻蔑的:“没答应就留在这里装可怜,求她答应为止?”
徐敬西俯身去看她,反问:“说说,我哪样子?”
徐敬西说了个地址:“你过来,扰民。”
看她点头的慌张样,徐敬西凉凉一笑:“他进这里经过你允许了吗。”
他说没强迫,她也说没强迫。
徐敬西脸色更阴沉了。
这声音软绵绵的,行,可以暂时不跟她计较,徐敬西拿出手机,熟练地拨通一个号码:“在望京值班吗。”
毕竟都是年纪相仿的小年轻,都细皮嫩肉的,互帮互助是应该的。
柯承印上前走两步,示意黎影不要怕。
徐敬西倚到门框,双手环胸,冷眼直视对方:“嗯?玩赖,是这样么。”
徐敬西权当没看见,目光盯紧小姑娘弯下的腰,人瘦瘦的,始终扶在柜子边缘不言不语,估计对他的突如其来吓到了。
黎影呼出一口气,鼓起勇气:“我允许了,不必大动干戈地报警,是朋友。”
“没强迫。”小姑娘摇头,护短似的,仿佛跟小青年才是一伙。
徐敬西看了眼满屋浪漫的卡罗拉玫瑰,大手揽过她的肩膀,将她推向前进门,看着她踉跄前跌,险些站不稳,他当没瞧见似的,冷漠站在原地:“怎么?家里来客人,不跟我介绍介绍?”
“你在等什么。”他气势十足,“等死么。”
“让我来猜猜。”徐敬西回忆好一阵,突然笑了一下,极有滋味,“柏油路玩滑板的男同学?常常和你聚会共餐的小年轻?备注里的185?大晚上说想你的男人?”
男人修长的身影,笔直伫立在黎影身后,双手插兜。
色泽精贵的衬衣和西裤与楼内的任何东西都不搭,那种骨子里自带的傲慢和富贵气。
通话没断,徐敬西偏头看她一眼:“这是你住的地方吗。”
柯承印摇头,如实开口:“她没…没答应。”
徐敬西直接笑出了声:“让他离开去哪?”
“这种大度以后多用在我身上。”他俯身靠近她,低声,“下回,别斥两句你就甩脸走人,是不是。”
柯承印终于明白了,这两个人的关系确实不像暧昧情侣,很明显,这位贵公子一点不温柔,贵公子是有主导权的那一方,当下,立马想替黎影解围:“今夜是我唐突了,她事先不知情,她受不了重话和脏话,会哭的。”
“我不在,队里有人。”那边打招呼,“您怎么到花家地玩儿了?”
“黎影,你确实善变,一会儿承认,一会儿不承认。”徐敬西从容掠过她,一脚踹向捧玫瑰花的男人,“不让我对她说重话是么,我动你还不行么。”
柯承印疼得眉毛一拧,直直后退了两步,差点跌进花卉里,裤子留下一道深深的皮鞋印。
黎影惊讶地张开嘴,“你…”徐敬西猝然回头,盯着她,黎影到嘴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