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岁脑袋低垂,枕着手臂趴在了桌上,任由付童在手机里念叨。
她的确是想随便找个男人的,反正只要能不跟沈昊结婚,怎么都好。
可她忽然‘看’到了沈遂之。
她想,她如果真那么做,他会很难过吧?
许知岁闭上眼,眼泪从眼角滑落:
之之,我好想你……
距离她不远的宽大沙发上坐着几个男人,正大声说着话。
沈遂之安静靠坐在最中间,单手支额,姿态慵懒却不掩矜贵优雅。
昏暗迷离的五彩灯光蕴着他英俊的脸,明暗交加,神情不清。
四周想要上前搭讪的女人很多,却都铩羽而归,连他一个眼神都没得到。
他身边几个男人也不觉得奇怪,只略带讨好谨小慎微。
毕竟沈家这位四爷看起来温和好相处,实际上他身边的人都很清楚,这位爷就连骨子里都是冷的。
换句话说,就是没有人情味。
更何况沈四爷从不近女色,熟悉他的人都很了解。
所以当沈四爷叫他们过来酒吧时,倒是他们有些惊讶。
也不敢带女伴,几个大男人坐在酒吧里,大声谈论在公司没有谈完的工作,正经得同酒吧格格不入。
的确如时松所想,非常的别具一格。
而沈遂之始终懒懒靠在沙发,看似如同往常般漫不经心,实际上那双幽深的眼始终盯着许知岁的方向。
明明是冬天,她却只穿着吊带短裙。
就算有空调,也太过单薄了些。
她一个人已经喝了三杯酒,还都是最烈的那种。目光一直在酒吧里乱扫,也不知道在找什么?
看着看着,沈遂之眉心越来越紧,她刚才看到了他这边跟他对视了片刻。
灯光昏暗闪烁,他倒是看不清她的神情。
而片刻后,她便收回目光趴在了桌上。
那瞬间,他太阳穴则忽的一跳,再次针扎般痛了起来。
虽然不如四天前第一次发作时那么剧烈,却也让人难以忍耐。
也就是这时候,有个男人走到了许知岁的桌前,沈遂之目光微狭,气息彻底冷了下去。
许知岁的酒量其实不错,不过为了壮胆找男人,她今天喝的酒度数很高,后劲儿很大。
她趴在桌上等付童,已经晕的厉害,直到听到有人在问她,“美女,一个人啊?”
许知岁慢悠悠抬头,看到站在她桌前笑容猥琐的男人,迟钝的眨了眨眼,“不是啊。”
近距离看着她的脸,男人眼底更是惊艳,笑容也更深,“可我看你很久了,一直就是一个人在喝酒。”
许知岁摇头,特别认真的回答他,“我朋友很快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