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吧?”堇原转头看妤言像个孩子似的好奇样子,像个疼ai孩子的长辈,呵呵一笑,“也是,你父母离开这里的早,而且这里也十年没有办过祭祀了。”
“十年?祭祀不是应该每年都办吗?为什么十年没办呢?”妤言疑惑的问向堇原。
“因为…因为发生了一些事。”堇原扭过头去看向前方不再回答妤言的问题,他原本还含着笑意的嘴角,突然收紧,连那时常弯着的笑眼都崩不住的变得冰冷,幸好这一切妤言看不到,看不到他快控制不住表情,表露出一副杀意了。
感觉到他不愿意多说,妤言也不方便再问,毕竟和他没有熟到可以一直追问的地步,识相的闭上了嘴,默默向前走,原本还会闲聊一番的两人,接下来的一路上只剩沉默。
走着走着,前面的人群越来越拥挤了,妤言听从堇离派来的人的安排,来到一处僻静的角落,在一个亭子下面,这里确实是一块宝地,离祭坛不远,能看的一清二楚,又远离人群,难得的静地。
天像被蒙上了一层灰,前几天都是晴空万里的,怎么偏偏今天天气不好,祭坛上的火焰烧的正旺,这周围更是被烟雾笼罩的y暗无b,不知为何,妤言的心里产生了一层恐惧。
“铛铛铛”老族长站在祭坛前,敲响了铜钹,声音大到刺耳,妤言皱了皱眉头,低头看去,堇原正一脸严肃满是深意的看着祭坛的方向,他应该也很重视这场祭祀吧,妤言心想。
原本轰挤在一起族人突然自觉的分成两路,中间形成一条通道,他们的动作一致,集t转头看向后方,在众人眼神追随之中,一个高大的身影向祭坛走去。
他身上的冠服有许多彩珠串联在下摆,走路时发出锒铛的响声,冠服层层叠叠,看起来极其复杂,布料是特定的高档丝绸,垂顺且耀眼,se彩极度鲜yan,看了一眼就无法移过眼。堇离头上那顶五彩高帽神秘而尊贵,他面se庄严凝重,眼神凌厉,目不斜视的紧盯着前方祭坛上的那尊姆达拉神。
众人无一不屏住呼x1,臣服在堇离强大的气场之下,这也包括妤言,和平时的堇离不同,今天的他看起来像一位并非来自人间的神子,连直视都是一种亵渎。
终于,他走上祭坛,转身朝向族人们的一瞬间,华丽的冠服被甩出一道虚影,彩珠纷纷落下交缠在一起而后又散开,背后是猛烈的火焰,他在火星的照耀下,缓缓开口:“祭祀开始。”
堇离就站在这里的最顶端,最靠近姆达拉神的地方,代表着姆达拉神,登上大祭司的位子。
仪式在堇离从熊熊烈火中走出时达到了巅峰,那些质疑他的长老们,无不表现出震惊与信服,底下的民众们更是欢呼雀跃,仪式成功了,时隔十年,姆达拉神再次显灵了,甘尼族将在堇离的领导下,重现辉煌了!
身处在这一切最中心的堇离,表情却没有大家这么放松,他依旧紧绷着自己,目光幽深的透过重重人群,来到妤言身上。
两人相隔十几米远,中间交错了无数的杂乱,但此刻,一切都仿佛是被静止了,只是道道残影,他的眼里只有她,她的眼里也只有他。
妤言此刻内心十分复杂,她害怕,害怕堇离脸上的六芒星,害怕他看透一切的眼睛,害怕他大祭司的身份,她又有些心疼,突如其来的,没有道理的心疼,心疼堇离在如此热闹的环境下展现出的孤寂,心疼他独自站在烽火的中间,承受一切,更心疼他沉稳的眼里,满是豁出一切的悲凉。
他们就这么对视着,久久没有移开眼,眼神交汇之时,种种复杂的难以描述的感情悉数迸发,此刻,他们的身份真的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是甘尼族现任最大的的神职—-大祭司,而她,是他父亲的新婚妻子,他的小妈,仅此而已。
“妤言,能推我回去吗?”堇原突然开口打破了他们的眼神交汇,妤言慌乱的满口答应,她有些心虚,好像刚才那个对视,是对不起堇原的出轨。
一路上妤言满脑子都是堇离那抹在纷飞的灰烬中孤傲的身影,他是不是很孤独?妤言想。
就这样,她忽视了神情非常不对劲的堇原,紧握轮椅扶手,不住的发抖的指尖,苍白的嘴唇,幽绿浑浊的眼眸,看起来害怕极了冒着冷汗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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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式一直进行到深夜,祭祀大典在甘尼族是最为重要的一天,他们要祈福,祭拜,献贡,诵经,四处都是hse的纸符,每一道都是不同的作用,全部出自堇离之手。
当然还有很重要的是,这一天会有先知出现。
先知在甘尼族是与祭司相同重要的神职身份,上一任先知,正是妤言的nn,但在妤言爷爷因为斗神失败,不仅失去了祭司身份还必须被驱逐出甘尼族后,妤言nn也不顾阻拦一同离开,自此,甘尼族再也没有先知了。
先知,顾名思义是能够预知未来,如果说当上大祭司是可以通过绝对努力来实现,那成为先知完全是天赋,与生俱来的能力,用甘尼族老人的话说就是:生来就是姆达拉神选中的人,姆达拉神派来人间帮助大家的。
先知只会在祭祀当天出现,由姆达拉神传达指令,显现在世人面前,告知所有人,姆达拉神派神来帮助他们了。
可自从妤言nn离开后,每年再办祭祀,也没有先知出现,大家觉得可能是因为先知还在世上,所以没有新人出现,但直到传来妤言nn离世的消息,再办祭祀,依旧没有先知出现。
全族上下都陷入了恐慌,甚至有传闻称姆达拉神因为妤言nn被赶出去的事情动了怒,不再庇佑甘尼族了,再加上当时出现了众多nv孩发疯事件,更是加深了坊间的这个传闻。
后来的后来,祭祀也停了十年,也没有人再做出预言,提醒大家即将发生的灾难去规避,甘尼族先后受到山石崩塌si伤数百人,土地g枯两年无任何收成,男村民去外省帮忙建造寺庙却被坑骗,白跑半个月之久还没有赚回来一分钱等等之前都会被先知提前提醒过的事。无论是经济还是人们的jg气神,都一落千丈。
有不少人,将这一切怪罪在堇离爷爷身上,怪他夺走了祭司的位子,怪他害先知离开了这里,在堇离爷爷离世后,堇原做了一些事,稍稍挽回了一些民心,但族人们对他们的信任依旧不及妤言祖先当祭司时的水准。
可今天,祭祀的重新举办,大家都被堇离的气场所折服了,他们有信心,先知一定会出现,祭司与先知将会带领甘尼族重回盛世。
妤言已经好久没有做噩梦了,好久没有梦到nn了,但此刻深陷梦境中的她,梦见的不是nn,是另一番令她恐惧的场景。
四周一片荒凉,像是进入了虚无之境,一眼望去,无边无际,只有她一个人站在坑坑洼洼的地面之上,雾气围绕,她看不太清,什么也没有,妤言陷入了恐慌之中,好像这个世界只有她一个人了。
突然,几道黑影飘向她,速度太快了根本避之不及,黑影围绕她,穿透她,最后将她团团围住。
“走开!走开啊!啊!”妤言胡乱的挥手大喊,她有些意识到这是一个梦,但她又不确定,因为黑影穿透她身t的感觉是真真实实的,可如果不是梦,她怎么会在这样的地方?
黑影像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妤言感觉自己的身t都开始扭曲了,意识逐渐涣散,跟着黑影在移动,许许多多的东西涌入她的大脑,整个脑袋失去了自我意识,不断地在被填充些什么,她的任何想法都不存在了,像傀儡一般被黑影团团围住。
终于,她恢复了意识,睁开了眼,那片荒芜之地变的亮堂起来,可是又太亮了,亮到刺眼,亮到眼里只有光线,但妤言并不畏惧这样的强光,她的眼神由迷离变得清醒。
定睛向前看去,有一人形坐定在中央,他盘着腿,即使看不清他的脸,也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淡然自若,妤言被他感染的也平静了起来。
不知不觉向他走去,没办法分辨那人是男是nv,是老是少,一袭正印白衣,脸十分模糊,身形宽厚,妤言能感觉到他令人舒心的微笑。
“你是谁?”妤言问道。
走到他面前时,那强光依旧模糊了他的脸,但这不重要了。
“我是姆达拉神,妤言,好孩子,你终于来了。”姆达拉神的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空灵又充满了宏大的力量,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却让人十分安心。
即使妤言从前不信这些神明之说,但此刻她对在她面前的姆达拉神深信不疑,他是真真实实存在的,不是那些神话故事里的人们塑造出来的。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妤言不禁疑惑的问道,为什么是她来见姆达拉神?她又不是祭司,也不是什么信众,更从未参拜过姆达拉神。
“你是先知,孩子,你是我的传达先知。”姆达拉神的挥动了一下宽大的袖子,一阵清香传来,妤言眼前突然一片漆黑。
耳边传来人声,一声声呼唤着她的名字。
再次醒来,她在堇离的怀中。
原来刚才真的是一场梦,不,那不是梦,脑袋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争论着刚才那到底是不是一场梦,妤言的脑子突然很混乱,不知道如何去表达理清这一切,头疼yu裂,但始终有一个声音在呼唤她:先知,先知。
原来,她就是甘尼族的先知。
“我是先知,我是先知!”她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像着魔了一般,声音越发响亮,堇离立刻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低吼“闭嘴!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先知吗!”
堇离冰凉的手抚在妤言的背后,阵阵寒意从脊柱中间传向身t的各个角落,一gu一gu的力量传达到妤言的t内,她这才冷静下来。
“为什么不能让大家知道?所有人不都在期待先知的出现吗?”妤言直视着堇离的双眼,她是先知,是姆达拉神身边的传达之神,不会再畏惧堇离那双骇人的浅se眼眸。
堇离像是在隐忍些什么,他久久没有回答,只是凝望着妤言看着他的眼睛,眼中风起云涌,咬紧牙关将话憋在心里,脖颈处的青筋因为用力而突出,很多话他不想告诉妤言,但事已至此,他好像瞒不下去了。
正当堇离要开口,窗外突然传来一阵阵巨大的哄堂之声,他们一同凝神去辨别那些声音,只听那些吵闹变得统一,声声呐喊着:“姆达拉神显灵,先知出现!”
妤言想着难道他们已经知道自己是先知了,特地前来膜拜?她赶紧想甩开堇离的手下床去,可接下来堇离就浇来一盆冷水。
“你看。”他轻轻打开了一点点窗,正好可以从缝隙中看到街上的些许情况,灯光中一群人围了起来,中间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身红衣的一名少nv,她有些无措的站着,旁边是二妈和在轮椅上的堇原,仅看到这些,堇离就将窗户关了起来。
“他们找人假扮了先知,你不用白费力气下去了。”堇离苦笑着拉过妤言重新坐到床上,妤言从未见过他露出这样的表情,一种无可奈何的破碎感。
“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妤言紧紧盯着堇离,可没有得到任何答复,看来今夜并不是将所有事情都全盘告诉妤言的合适时间,堇离缓缓低下头,只剩沉默。
妤言这几天始终都躲在书房内不敢出去,即使堇离和她说了不用怕,没有任何人会说她一句不是或用异样的眼神看他,他已经将一切都解决好了。
可妤言还是过不去心里这关,就算堇离强迫所有人不准说出去,将这件事封锁在个家里又如何呢,那天在外头听到的小工们、二妈、堇原,难道心里不会对他们有看法吗?特别是堇原,那是她名义上的丈夫。
“怎么?你还对他有感情了不成?知道了又如何?他不敢怎么样呢。”堇离的手伸向坐在浴桶中的妤言,大手裹住一只suxi0ng轻轻的r0ucu0。
妤言烦恼的推开他的手,在这泡药浴已经两天了,一天间歇x的至少得泡56个小时,皮都快泡掉了,可是出了这药浴,身子就各种不适,头晕脑胀的,先知的能量真是难以掌控,怪不得nn用一次得休息好久。
“我不是那个意思,但他始终是我的丈夫啊。”在这个镇上,有谁不知前大祭司的老婆,是她妤言呢?如今这个前祭司的老婆,和现任祭司zangjiao声传遍了整个家,她一想到就浑身涨红。
“都怪你!”妤言这几天一想到这就要责怪堇离一番,要不是他不用隔离符,事情就不会这样了,她就还是堇原名义上的“好妻子”,不会躲在这里无法出去见人。
堇离将那杏红向前一拎,瞬间妤言就噤了声,他们之间已经达成了一种默契,妤言知道堇离的生气点在哪,虽然他会生气的点太多了,但大致也就是与她“不听话”有关,所以堇离一些惩罚x的动作,妤言就会立刻理解闭上嘴,这人不好惹,她算是吃到教训了。
可,他们现在算什么关系呢?熟悉亲密的躯t,越来越和谐的做着不该做的事,只是一伸手,一个动作,就能主动去迎合,是出于本能的,不需要用任何脑子,身t就做出了反应,这样的反应并不是好事。
看到妤言又在发呆,堇离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又在想什么?”这几天妤言的身t因为药浴已经好了很多了,但还没有完全康复,堇离可以看到她身上紊乱的气场在飞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气场,好人、坏人、高层次和低层次人他们周身的磁场都是有颜se和凝结力区分的,而先知的气场应该是凝结的,se彩应该是鲜yan的,而妤言的磁场虽然颜se漂亮亮丽,但凝结力时而团结时而混乱,她正在经历涅盘。
堇离的手随意的搭在浴桶边缘,他踱步走了一圈,站定在妤言身旁,蹲下身子,既温柔又富含深情的看着妤言,而妤言同样与她对视,不解他想要做什么。
堇离拉过妤言的手握住,缓缓闭上眼睛,一gu神秘的力量通过他们交缠的手在传输,妤言也闭上了眼感受这gu力量,他的手一向冰冷,可此时却舒服的令人像沐浴春风一般。
时间仿佛在此刻静止了,两人在cha0sh的空气中彼此守护着,一位是大祭司,一位是先知,都是神在人间的传达者,都是至高境界之人,他们的能量合二为一互相传递,一个是治愈,一个是奉献。
妤言可以感受到那gu力量在指尖流淌,它还会顺着指尖向心前进,本来是力量c控着她,四处乱窜,逐渐变成了她c控着力量,指挥着它们去该去的地方。
她周身散发出的磁场在凝结,缠绕着她,像一个巨大的保护层将她圈起,有条不紊的规律运动着,妤言感受到了强烈的满足感,从身到心,都舒展开了,所有疑惑的烦恼的都不能将她束缚,她宽恕了一切。
睁开眼,堇离满眼柔情的看着她,妤言几乎没有见过堇离这幅表情,他的眼眸如玉,眉梢都洋溢着温暖。
“我…好像可以掌控能量了,谢谢你。”妤言可以感受到堇离刚才是在帮助她学习如何控制能量,说不上怎么感觉到的,但现在她的感官变得极为敏感,像是能超前预知对方是何种目的似的。
堇离并不说话,而是用吻代替了所有妤言,他依旧半蹲在浴桶边上,扣住妤言的下巴,稍稍抬起了点身子,唇瓣紧密的贴合在了一起,这个吻由浅至深,在唇瓣上的轻吻并没有持续多久,舌头就丝滑的进入了口腔,他的味道将她占据,满鼻腔都是属于他的冷冽气息。
妤言这次没有推搡没有拒绝,这一切都很自然的进行了下去,他的探入,逐步变成了夺取,搅动着小舌,吮x1着小舌,诸多津ye从两人的空隙中流出,堇离从唇边t1an至下巴,一滴也不放过。
这吻还在向下,脖颈被一个个如金鱼般的浅吻路过,他最后将脸埋在了她高耸的rufang之中,深x1一口气,满是她的rux1ang,肆意的侵占着他,rr0u上被蜻蜓点水般的留下了一个红点,而那颗小小的rujiang就没这么幸运被温柔对待了,堇离张嘴hanzhu一颗就大力的吮x1起来。
这个地方是分泌r汁的地方,即使现在并没有,但妤言敏感的sheny1n声让堇离想到她以后要是生了孩子,吃她的nzi,她也会这么叫吗?
生孩子的话,是谁的呢?堇原?还是他。
堇离心里只有一个答案。
妤言出房间后,第一个见到的人竟然是张可嘉,她坐在客堂,与堇原交谈着什么,见到妤言与堇离成双入对的下来,堇原立刻脸se突变,瞬间变换了千种神se,最后脸se铁青的一言不发。
张可嘉是个聪明人,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这气氛终究是不对的,她抿唇一笑,亲切主动的与妤言和堇离打招呼,她这一招呼,反倒妤言觉得尴尬了,本就没脸见堇原,想默默离开的,但现在张可嘉的行为等于将她停在杠头上,进退两难。
堇离走在前面,坐在张可嘉对面的沙发上,一脸的无畏自然,仿佛这只是一个平常的早晨,他照常下楼,照常坐在沙发上看报,堇离稍稍抬头示意还站在原地的妤言过来坐,张可嘉跟着他的眼神,也同样看着妤言,这…妤言只能过去坐下。
气氛到达冰点,除了张可嘉,没有一个人是脸上能挤出笑容的,堇离看报,堇原喝茶,妤言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张可嘉颇有意思的观察起大家的表情,各怀鬼胎的样子,这可b给那群烦人的小孩看病有趣多了。
还是堇原先打破这尴尬的氛围,“离儿,可嘉如今也是进入了神殿,她每周都要为大家行医治病,颇为辛苦,你是祭司,她是先知,你们应该配合起来,多帮助帮助可嘉。”
堇原一副大家长的样子,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堇离丝毫不给面子,冷哼一声,眼睛都没从报纸上移开过,他回应道:“要是真先知是该配合,这假先知,有什么好累的?”
堇原被他这话气到怒目而视,前几日他之所以没有发作,完全是因为堇离威胁他,要将假先知的事t0ng出去,可现在他居然如此随意的就将这事说了出来!真是疯了,真是疯了!堇原将茶杯重重摔在桌上,泼出的茶水全都洒在桌面上,上等的茶叶瞬间香气扑鼻,可谁又有心思欣赏这茶叶味?
堇离见他爹这么激动,反而笑的开怀,慢吞吞地将报纸叠好放在桌上,那茶水瞬间被报纸x1满,“我说你激动什么?这里又没外人,怎么,妤言是外人吗?”他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红木椅子,“叩,叩”声如时钟一般有节奏的响起,带着浓浓的压迫感。
堇原知道他与堇离的间隙很大,从很久前就是了,可他到今天才意识到,堇离竟是如此讨厌他,甚至带着恨意,是因为当年他母亲的事?不,远远不止。
但他堇原,并不是将亲情看的这么重的人,他当年能把与自己朝夕相处30年载的妻子杀了练丹,也能将自己这个儿子送上祭坛。
亲情?重要吗?长生不老,腰缠万贯,才是他的追求。
既然堇离摆明了要与他作对,那这儿子,他不要了。
“呵,妤言自然不是什么外人,她可是我的妻子”堇原站起身来,走到妤言身边,他始终带着y森的笑容,站定在妤言身边后,一把搂过妤言的肩膀,他们之间完全贴在一起,堇原身上浓浓的药味熏的妤言有些呛,忍不住咳了两下后皱着眉头捂住鼻子,堇原这一举动无疑是吓到了妤言,她想站起来逃走,可肩上那只手下了狠劲,完全不给她挣脱的机会。
堇离眯起眼睛危险的看着那只在妤言身上的手,如果眼神是刀,那只手早已千疮百孔了,堇原看见堇离如此神情,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妤言,今晚开始,我们夫妻同房。”这句话虽是对妤言说的,可堇原的眼睛始终在堇离身上。
他们之间的斗争,就此打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