荻柒将计就计,表面上讨好楚王,私下里探查宝贝下落,可苦苦找寻多月也毫无进展。
“爱妃,这松林江东珠你看如何?”
“爱妃,这西域北宛的青金宝石你可喜欢?”
“爱妃,这是母妃留给我的玉佩,现在送给你。”
“爱妃,宝宝以后……”
“爱妃……”
宝贝毫无线索,荻柒却在司攸宁的一声声爱妃中,一不小心假戏真做,当了名副其实的王妃。
一人假意接近,一人蓄谋已久。
第二招也不行啊
月牙弯弯,银辉似轻纱笼罩大地。
祁枕书擦着不经意间被水打湿的发尾,走出澡房。
屋里比方才暖和不少,抬眼看向炭盆,盆中多了几块新碳,应是鹿笙离开前添上的。
床上的幔帐已经放下,帐内寂静无声,想来糖糖已经被鹿笙哄睡了。
侧眸眼望向窗外,院内黑漆漆一片,并未看到东厢的灯火。
是已经歇下了吗?
静静看了一会,祁枕书收回视线,缓步走至床前,吹灭了床头的立灯。
轻轻掀起床帐一角,祁枕书并未上床,而是背身坐在一侧,视线看向床架上悬挂的菊花小灯。
片刻后,纤细修长的双腿迈下床榻,从一旁的案几上拿起火折子,将那小灯点燃。
金丝编制的花瓣缓缓绽放,轻轻地转动起来,烛火摇曳,光影随着花瓣旋转变换,流光溢彩。
少女娇俏的容颜在脑海中浮现,一颦一笑都如这花灯一般熠熠生辉。
原来这般时时想起的挂念心绪就是思慕。
不同于某个小迷糊,祁枕书一贯懂得触类旁通,举一反三。
在她认识到自己的心意后,不出片刻就从以往二人相处的日常中,知晓了鹿笙是与她心意相同的。
唇角微微漾起一抹弧度,笑意爬上眉角,让向来清冷的容颜染上了层层柔色。
床帐外的祁枕书心情怡然,帐内的鹿笙心中惴惴。
祁枕书到底在磨蹭什么呢?
再不上床她都要睡着了。
哎呦,她的手已经被女儿压麻了。
鹿笙悄咪咪地掀起一点眼皮,皱着秀气的眉毛,半眯着一隻眼偷偷瞄向床外。
就在她睁眼的一刻,只见帐外的火光一闪,屋内陷入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