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缩的心理冒出了些许。
夏云知牵着沈纪禾的指尖力气微微丧失。
“……我。”沈纪禾的声音很慢很慢,像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口,“吱吱,我不会。”
“嗯?”
“接吻。”沈纪禾说出这两个字都觉得齿尖艰涩,“我不会。”
夏云知那笼罩在云雾里的心突然就见到了彩虹。
她故作镇定地哦了一声,说:“小事。我也不会。”
“啊?”沈纪禾狐疑,“可是你在电影——”
“那都是借位。”
“借位?”
夏云知两手捧着沈纪禾的脸,凑过去,在一个微妙的角度和距离里停顿了。
“这样,就是借位。”她非常理智冷静地同沈纪禾科普,“一般来说,在这个角度,从旁架摄影师进行拍摄,就能得到你看到的画面。”
“……”
“沈纪禾,你脸好烫。”
夏云知又凑了过去。
这一次,沈纪禾没躲,也再也躲不开。她的脸被夏云知狠狠捧住。
“你不会,我也不会。”夏云知说,“要一起学习一下吗?”
这话听上去像是在十六七岁时会发生的剧情。两个天真单纯的小姑娘好学无比,为了一门彼此都很想努力但困惑的课程做下了约定。
一起学习。
怎么学呢?
柔软的唇和唇轻轻触碰,涂抹着艳丽红的唇带着小心翼翼的勇敢和试探。接招的那位平缓地体会着与自己格外不同的软,任由红色将自己涂抹。
夏云知的手逐渐从捧脸变为勾着沈纪禾的肩膀。
沈纪禾的掌心搂在了夏云知的腰上。
是红唇先伸出舌尖。
舔冰淇淋一样地。
夏云知玩得很开心,她享受这种品尝沈纪禾的感觉。
直到——
腰侧的力道紧了一瞬,沈纪禾张开唇,任由她攻击入,在纠缠的一瞬间,她反守为攻。
夏云知在这个时候才忽然意识到,她把玩着的人是是那个能一遍一遍挑战不可能的极限,随时面对受伤甚至死亡的刺激,于万千次疼痛中不断重新站立的人。
当她开始真正渴望什么的时候,她根本无力招架。
退后,退后。
砰——
倒在沙发上,沈纪禾的掌心护着她的后脑杓。
学习还在继续。
由表及里,由浅入深。
最后是夏云知先投降,她锤了锤沈纪禾的肩膀,要她放开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