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后叫她“时宝”的时候,尾音轻扬,带着几分酥麻感。
时亦猝不及防地被撩了一下,脸颊两侧又晕染出一层薄粉,两隻手迅速从她唇部移开,捂在自己脸上。
苏媛被逗乐了,又调整了一下电子音的力度,一口一个“时宝时宝”地叫,时亦快要羞死了,连带卷起整条被子,捂在两个人身上。
黑暗里,总是安全感多一点,她是这样觉得的,可是下一秒,那台机器就说:“时宝,你脸怎么这么红啊?是吃什么东西过敏了吗?”
时亦气死了,摸着黑,嘴巴凑对方脸颊上,狠狠地咬住,吃什么东西过敏,能让自己过敏的,也只有你这台机器!
苏媛假装疼地“嗷嗷”叫,求饶:“时总,我错了,我错了……”
时亦冷冰冰补了三个字:“过敏了!”
苏媛:……
没想到冰山一样的时总,也学会揶揄人了,她手伸到时亦胳肢窝,浅浅地挠了一下。
时亦痒的身子蠕·动,叼在嘴里的脸颊也被迫松开,隻留下一点微弱的潮。
苏媛笑着说:“没想到吧时总?居然会被我偷袭,哈哈哈,可是你自己告诉我,你的痒痒在这个位置的哦。”
时亦手伸到她腰间的假肉上,不轻不重地拧了一把。
苏媛故意没有像往日那样“嗷嗷”叫,还十分得瑟地说:“我又不疼,时总使劲掐,只要手不酸就行。”
时亦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但是三十年以来的好胜心不允许她就这么轻易地认输,再加上,那人还一个劲儿地在她面前叫嚣。
于是,她冷静思考了下,伸手,在她后脑杓背后的关机键上轻轻点了一下。
苏媛前一秒还在为时总喊加油,下一秒,电子脑内“叮”地一声:“关机,您的内部程序将会在5秒钟之后停止使用。”
“时亦,你……”她话还没说完,意识就进入了休眠状态。
时亦唇角勾起了浅浅的弧度,她第一次笑的这么光明正大,但感觉还不够。
一会儿,她掀开被子,躺在对方胳膊上放开笑,也没有特别大声,像一个不受宠的小孩抢到糖果那样嘻嘻傻笑,眼尾眉梢是藏匿不足的幸福感。
时亦艰难地爬起来,用双手撑着上半身,俯身看着她,在心里临摹她的五官,眼,鼻子,嘴唇……
隔了几秒,便情不自禁地贴上去,用自己唯一能动的嘴唇在对方唇瓣上蜻蜓点水地碰了下、又碰了下。
两条手臂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她忍着酸痛感,争分夺秒地伸出舌头,在她唇上轻轻舔了下,最后终于累趴在对方身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