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是陈倾辞,楚书溪腰板瞬间挺直不少,还想着高谈阔论,嚣张的把这几个看门的辞了。
她确实也该有此资格。
只是在见到她后,几乎竖起来的眉毛紧皱下来,也忘了辞人这码事了。
只见那平日里衣冠齐楚的人这几日不见看着沧桑了不少,脸颊上满是倦色。这些倒也没什么,只是那双眸子看着比最早刚认识她之时还冷漠了几分。
难不成,那些被咬的人都转换了?救不回来了?
楚书溪心中,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本想直接开口问陈倾辞,却见她并没有想要搭理自己的意思,楚书溪也怕自己再在伤口上撒盐,便一时无话,打量起周围来,隻觉说不出的诡异。
平时里熟悉的面孔除了陈倾辞以外,好像都没看到,仿佛是又注入了些新血液,一个个全副武装、时刻准备的样子,让楚书溪感觉有些压抑,那些不好的回忆又浮现在脑海,好像鼻翼间全是鲜血的味道,令她有些透不过气。
楚书溪脸色越来越发苍白。
脚上也变得软弱无力。
仿佛看到了走廊尽头有人在衝她招手,在仔细一看,那人哪里还有什么手,样貌也逐渐变得扭曲。
那干干净净的地面渗出血来,更多破裂的身体,摞在地面。
楚书溪心臟猛烈的跳动,扶着墙紧紧的按着胸口,大口呼吸着空气,像一条濒死的鱼。
陈倾辞听她发出的声响,回头一看,见楚书溪已经扶墙坐在了地上,不由有些惊讶,毕竟——一个连时渃都不会怕的人。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恐惧,陈倾辞向前什么也没看到,倒是赶紧回去,按住了楚书溪的肩膀。
她双手的力道极大,楚书溪这才有了痛觉。
“冷静。”陈倾辞道:“跟我一起。吸气——呼气——”
几番下来,楚书溪才逐渐冷静下来。
隻觉头痛的厉害,嘴唇竟是毫无血色。
“我讨厌这里。”她道。
不约而同的,陈倾辞同她一起道:“你不该带她走。”
两人对望,眸子里皆是复杂。
只是两人都不知道…与此同时,不远处士兵,敲了敲藏在耳朵里的对讲,“药效,已经发作。”
凶手是她
楚书溪隻当刚一瞬间是ptsd了,说到时渃的话题,她显然不想再多聊,虽不知道陈倾辞为何又突然发生了改变,但现在,让她头疼的是另一件事。
“一直没等楚院长到,原来是在这。”
今日的闾宁川穿了件深蓝色的西服,怀里依旧是抱着那个奇怪的小孩儿,小孩儿今天打扮倒是很精致,一顶贝雷帽包住了额头,仅留了几缕头髮,倒是衬得小脸蛋有些婴儿肥。黑色小西服袖口上甚至还袖了金边,倒是看着与闾宁川的金框眼镜挺搭的…
虽感觉上跟炎热的夏天,有些不合时宜…
但看起来倒是优雅。
楚书溪想问问他热不热呀…
只是那一刻楚书溪还没等开口,闾宁川便弯下腰,也不知是与小孩儿耳语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