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了一旁的陈倾辞,“陈教授可以保证?”
陈倾辞回忆近日种种,在时渃刚学会说第一句话时,她被实验成果衝昏了头脑,或许还会笃定的这么说,如今…
看陈倾辞沉默不语,甘念仁还要继续说什么时,被楚书溪打断了,她把玩着手中的纸巾,看似无意的说道:“甘老板滥用职权,让时渃去演戏这事也说不上安全吧。”
甘念仁听此,脸色瞬间变得不太好看起来。
他从出生到现在这三十五个年头里,干的能让人抓小辫子的事不多。不巧的是,几乎样样都跟甘希仁有关。
楚书溪倒也不是刻意针对他,只是这几日几乎所有人都在教导她,她已经听倦了。
如今…甘念仁的色变,更是验证了楚书溪内心里的想法。
她认为饭桌上最没有资格教育自己的,就是甘念仁了。
“她已与剧组大部分人密切接触了,想伤人的话,估计早也就伤了。再说,演戏之时那名叫梁香君的小丫头还在她身下,稍有差池,便会被咬上一口。你也知道甘希仁她,可不像是会用替身的样子。”
少喝了点酒,楚书溪身体里那个小花魁的灵魂,变得伶牙俐齿起来,若另一个灵魂或许还会有所顾虑,可她在桑离歌那么多年,看着有些姐姐们被欺负,被杀害,她早已不畏权贵,甚至是有些厌恶成分在内。
因此说话也是毫不客气,“甘老板怕是已经没有资格过问我是不是想要得到时渃了吧。”
她轻笑讽刺着。
甘念仁从小到大,本就不太会说话,现在被楚书溪怼的,更是无话可说。
楚书溪见他安静了,自觉无趣,他跟甘希仁在言辞讲话这方面,确实相差甚远。楚书溪看向杜郁环,“竟然话都已经说到如此地步了。杜院长,我们就谈谈,得到时渃的条件吧。”
楚书溪本身的目的,也不过是不想看时渃受苦,想要解救她,想要报五两黄金的恩情,倒是没想过事情会变得这么复杂。
一个从小被保护到大,直到桑离歌要倒闭了才自主站出来卖身的小花魁,竟为此变成了谈判大师。
林青萍虽然在场,但大部分时间并不说话,一方面是想看看楚书溪的能力,毕竟她难得这么坚持一件事,把平日里不会受伤害时内敛起来的刺,张牙舞爪的显露出来。另一方面,就是让她知道想要得到一个丧尸是多么的不容易,让她在谈判过程中考虑到后果。
只有要求太过分时,林青萍才会开开口。
因此这场谈判,一时成了楚书溪的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