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是疲惫至极了,一天各项检查下来,便足以要她半条命了。
向前走了两步的楚书溪突然顿住了脚步,“买她,需要花多少钱?”
曾经,在楚书溪的时代,在她最害怕无助的时候,是富家小姐用卡在骨头里的五两黄金买下了她的第一夜。
真实也好,虚假也罢。现在,该是楚书溪报恩的时候了。
“啊?”刘主任已是走出了大门,听她这话,以为是听错了,便又走了回来。
楚书溪回头,见时渃已经重新睁开了眼,这次黝黑的眸子中,不再是淡然的冷漠,而是充满了疑惑。
命运这东西,真是个让人忍不住出言感慨:它真的是个坏东西呐,不然怎么会这么喜欢捉弄人呢?
时空交错,二人如今已是对调了身份。
在当时,她是个心中胆怯,却还要佯装无畏的,一个在舞池中央跳舞取悦他人的小花魁。她是衣装体面,手持折扇,腰系白玉,怀揣黄金的富家小姐。
是如今,她已摇身一变成为了家财万贯,养尊处优,闲着没事在家数钱都要数好久的亿万富婆。而她,已沦落为被人绑在床上,供人观赏、研究的落魄丧尸。
谁说不是命运弄人呢?
楚书溪背着手,任由那被绑在距离地面一米多高的床上的丧尸俯视自己,她笑了一声,食指指点到了时渃身上。
接着就很装逼的说了句,“我,想要她。”
时渃愣了几秒,而后像是理解了这句话所谓何意,呲牙咧嘴的挣扎起来。床上的皮带似乎被她挣扎断了,楚书溪看着她再次生长出来的獠牙,食指一抖,乖乖的收了回来,被刘主任保护着走出了铁门。
铁门后,是一声痛苦的哀嚎。
楚书溪心仿佛被揪了一下,整个人定在了那里。
“怎么了?”刘主任看她不走了,询问道。
楚书溪摇了摇头,内心更是坚定了。时渃,她必须要救!
只因,睡梦之中,使她惊醒又悄然无踪的惨叫声…是时渃…
临到走,刘主任还是不敢相信楚书溪想要带一隻丧尸回家。百般相劝,楚书溪依旧是问他,多少钱合适?刘主任看她走路有些软脚,以为是喝醉了酒,反正他本身也没什么决定权,直说是要找杜院长商量。
楚书溪也没想今晚蹦出这个念头,便立马带时渃回家,她在纠结这事该怎么跟林姨说。思来想去,也没想好怎么开口,已是到了家。
凌晨十二点多一点的时间了,司机陪她忙忙碌碌的跑了半宿,脸上有了倦色。
“辛苦了。”
楚书溪过意不去,嘴上说了一句,下了车,心里便想让苏沫给人家多加些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