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没有开灯,柏悦的眼睛却好像狼一样,幽幽的散发着绿光。
她真的好想是饿了很久恨不得把人吞吃入腹的豺狼,让陈梦怡从骨子里散发出了惧怕来。说柏悦失去了理智吧,她还能有条不紊的说话;说她还有理智吧,说的话又是平日里根本说不出口的内容。
“嘘嘘——别怕、梦怡别怕——不要紧的,很快的……”
说起来也很丢脸,陈梦怡在那天当着柏悦的面哭了。她老是被人喊是柏悦的童养媳,她打从心底不喜欢这样的话,她是个独立的人而不是攀附在柏悦身上而活的藤蔓。她也不想成为柏悦的所有物,但是这一刻,她明确感觉到柏悦有多么想咬自己的后脖颈。
陈梦怡是一名优等生,生理课的成绩也同样出众。她知道今天如果被柏悦标记,明天所有人都会知道她成了柏悦的所有物。她抱着自己的自尊自傲艰难活着,但在这一刻,似乎连这点都要被打破。
陈梦怡是恐惧的,她抗拒不了柏悦,那萦绕在空气中沉闷的大海气息将她裹挟,让她根本无力抵抗。因为无法抵抗,眼泪水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滑罗,最后砸落在柏悦的手背上。
柏悦楞了一下,她的理智似乎有些回笼,但没完全的回笼,只是不想看到陈梦怡哭泣,陈梦怡哭泣,她只会觉得心疼。
可这一点回笼,却让她的理智渐渐恢復了,从浑浑噩噩的状态能够分清楚面前的人是陈梦怡,是自己一直以来都珍视着的存在。她艰难的抬起一隻手拂去陈梦怡眼角的泪水,然后告诉她:
“别哭、别怕,我什么都不会对你做的,不会的。你不要担心,梦怡别担心,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我不会让你害怕的……”
她轻声说着,浑浑噩噩的脑袋让她整个人说话顺序都颠三倒四的,她的犬齿痒得厉害,但因为知道面前的人是陈梦怡,所以她一直坚持着没有咬下去。她用犬齿摩挲着自己的嘴唇,连嘴皮都被她咬破了,渗出点点鲜血,但她还是没有去动陈梦怡。
柏悦不仅意识到不能动陈梦怡,还意识到自己必须远离陈梦怡,不然……她一定会因为那过分甜美的鼠尾草香气而彻底失去理智。
庆功宴
柏悦在意识到自己应该离陈梦怡远一些的时候,她就展开了行动。柏悦没办法走路,她就在地上爬,她从陈梦怡的身上下去,爬到了自己的轮椅旁边。
轮椅倒在地上,她也扶不起来,只能凑在轮椅旁边,像是小兽缩进了自己的山洞里面一样,把自己也蜷缩在了轮椅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