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璎偏了偏头,道:
“不行。”
陆云眠微抬眉,好奇道:“为什么。”
姜璎是现代人,说起话来自然比这里的人直白许多:“上次我让你了,这次该我。”
陆云眠轻笑,清媚的眉眼间在眼尾洇出一丝绯色,腰带不知何时松散开来,
小腿蹭过姜璎那系着铜钱的雪白脚踝,继而又往上蹭了蹭。
“那璎璎再让我一回可好?”
不行就是不行。
姜璎隻管把眼睛一闭,任凭陆云眠百般撩拨都不回应。
“璎璎,璎璎?”
见姜璎这次铁了心不在下面,陆云眠咬了咬唇。
她含恨睡下,半晌又起来恼恨地在姜璎另一头肩侧咬了一口,看着两个红印对称,这才略略解气,道:
“早些睡觉,明日一早就去解傀儡丝。”
解丝
陆云眠把姜璎放在石凳上坐着,温声道:“等我一会儿。”
姜璎嗯了一声。
“我没事,不用担心我。”
祁红蝶撒下一把饵料,鱼池中的鲤鱼便朝一处涌去抢食,但饵料总得就那么些,分不够,就是鱼也要打架。
陆云眠道:“按照你答应的,我取来山河鼎,你替她解傀儡丝。”
祁红蝶一笑,道:“放心,绝不食言。”
清风吹皱小池塘,祁红蝶本想再嘱咐一句注意安全,谁知身后已经没了人。
“走那么快。”
祁红蝶把饵料放在一边,起身拍拍手。
修士能常驻容颜不老,但她早已没了年轻时那股意气风发的劲头,当年性烈如火的祁红蝶,到如今看向故友之女时目光称得上沉静。
“亏得你娘死了,不然看见你这幅样子,她非得跟我打起来。”这话本是幸灾乐祸,由祁红蝶说出来多了几分物是人非之慨。
姜璎:“”
祁红蝶放出一隻浑身漆黑,隻嘴尖上有一点红的蜘蛛在姜璎指尖上。
化妖物志中记载,玄冥蛛,剧毒,腹中吐出的丝线可製成傀儡丝。
玄冥蛛早在数百年前已近灭绝,且每一隻玄冥蛛所产的傀儡丝都不尽相同,唯有真正的母体方才能解开。
有什么东西正在自己身体中消失,姜璎眨眼,起来活动活动了身子,问:
“山河鼎还没有拿回来,为何要替我解开傀儡丝。”
祁红蝶没有回答,隻道:“她回来之后你们就一起去泑巫吧,那儿还有人在等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