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碍于门规和穆处机,无人敢站起来带这个头才是。
“胡闹,我看你们简直是在胡闹。”穆处机拍桌喝道。
“我倒是觉得此法可行,”祁红蝶站起身,一身石榴红裙明艳似火,引人注目极了,
“穆院长你偶尔也不要这么死板嘛,难道你真的忍心逼死姜姑娘?”
有了祁红蝶带头,不少和她交好的院长也纷纷站出来劝说。
穆处机目光阴狠地盯着祁红蝶,那女人分明就是在质疑他的决定,怕他积威过重,届时难以和他竞争掌门之位罢了。
“祁院长说得轻巧,禁术是明令写在我宗门规里的,你要坏了规矩不成?”
祁红蝶轻轻一笑,依稀可见年轻时不羁张扬:
“规矩之外尚有人情,我不忍看着姜姑娘年纪轻轻便受断臂之痛,规矩破了要罚,我愿一力承担,与两个小辈无关。”
穆处机一噎:“你!”
“我说的,昭法堂内,禁术真言可以用这一次。”
祁红蝶朝陆云眠略一点头,语气中魄力十足,不容他人置喙:“开始吧。”
陆云眠扶住姜璎双肩,轻声道:“姜璎,看着我。”
姜璎看去,那双向来藏着漠然冷意,不带一丝情爱的漆黑双眸映着她的倒影,恍惚间姜璎竟在其中寻到了几分柔意:
“你告诉大家,你是蝶鬼么?”
真言在刹那间发动。
昭法堂内所有的眼睛都盯着这儿,姜峰一刻不敢松懈地盯着,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杯子。
索吻
姜璎看向周围,目光沉静,一字一顿道:
“我不是。”
“我不是蝶鬼,那枚彩衣蜕不是我的。”
姜璎掷地有声,在座的所有人都能听个分明,而且但凡有眼睛便能看见她并未因真言殒命。
反观施术者陆云眠却因真言反噬,脸色苍白,嘴角染上了一丝血迹。
祁红蝶朱唇一勾,抚掌道:“既然在座的各位都看见了,那便说明姜璎她不是蝶鬼。”
众人又望向之前言之凿凿的姜峰。
姜峰脸色一阵青白:“这我”
一时堂内议论纷纷,都拿着鄙夷目光看着姜峰,说就这还做人家叔叔,差点潦草害死侄女不成又想让人家自断一臂。
真是卑劣。
姜璎这会无瑕顾及他们,陆云眠脸色白得吓人:“陆云眠,你没事吧。”
陆云眠摇头,什么也没说,在两人袖摆之下,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她轻轻地勾了勾姜璎的小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