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不久前那次的教训,这次,秦见纾紧跟在温楚身边,就等着对方脱衣。
她满心满眼的蝴蝶骨,只等着探究出个彻底的答案。
温楚被她贴身跟着,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觉得怪气的同时又不好太直白地问秦见纾到底想做什么。
两人在更衣室拉锯了好一会儿。
意识到温楚没有要脱衣进去洗澡的意思,秦见纾定定看向她,神情透着些疑惑。
“该洗澡了。”
“温楚,你不脱衣服吗?”
“……”
温楚镇定朝她回看过来,波澜不惊:“你不也没脱吗?”
哦,这样。
那自己先脱好了。
秦见纾一点儿也没觉得温楚这是在反问,或是故意在反驳。
两条纤白的藕臂交叉在一起,她捏住上衣衣摆,宛若动物蜕皮,隻往上轻轻一拉就将身上那件冰丝运动衫给褪了下来,只剩内里一件单薄的运动内衣。
往下是紧致的腰腹,往上是诱人的起伏。
温楚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她眼疾手快,用手按住秦见纾还想要继续脱衣的手,压低了嗓音,又急又怕:“秦见纾,我不是直女,你换衣服是不是应该避讳我一点?”
这样成何体统!
真是直女无畏!
她牙关打颤,耳尖有可疑的红色在悄悄往上漫,但还是硬着头皮去看秦见纾。
手心里,还带着黏糊又潮湿的汗液。
温楚手心的温度不知为何有些灼人,传递到秦见纾的手背上,泛起密密麻麻的痒意。
她抬眸,凝望这张近在咫尺,放大了数倍的脸。
又来了,又是那种怪异的感觉。
仿佛有数道细小的电流经过,带起一片酥麻。
奇怪,不用看蝴蝶骨也有这种感觉。
秦见纾低声呢喃,似鸦羽的长睫不住轻颤:“这样啊……”
温楚没说错,好像是应该避讳。
不过自己的脑子现在有些混沌。
从今天中午和张果分开以后一直到现在,她在似有若无间,苦苦追寻的某个问题的轮廓在这时候形状初显。
那种看不见,摸不着,让人无从下手的困惑。
温楚没功夫与人过多掰扯,她迅速快松开秦见纾的手,拎起自己装衣物的布袋往淋浴间进:“你脱吧,我先进去了。”
骤然抽回的手隻留下薄薄一层黏腻的汗液,暴露在空气中,丝丝凉凉。
秦见纾垂眸看了一眼方才被温楚手心覆过的地方,又兀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十分钟以后,她走进淋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