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sela打过招呼了?”杭锦问。
“……提了一嘴,就说长得好看的,可以优先考虑,其他硬性条件,可以放松一点点。”滕平低头道歉,“对不起杭总,我没事先跟您说这件事是我的不对,我就是怕您不同意所以没说。”
“我为什么不同意。”
滕平一听这话,就知道陈霖顺利留下了,他也没敢编谎话欺骗杭锦,实话实说道:“因为您一向公私分明。”
冯淑君之前想让杭锦帮忙,把她二姑的儿子的儿子——也就是杭锦的表兄塞进来当公司的vp,杭锦非但没同意,还在家族聚会上说,以后不要攀关系走后门,要么就凭能力进来,要么就找董事长也就是杭提耘,让他亲自领进公司。
一句话,把亲戚得罪完了不说,还被杭提耘指责说她不会说话。
滕平现在算是明白了,公私分明也分人的,早知道是这结果他压根不会揽这活儿,他还不是为了他俩好。
他心里苦。
但他不能说。
“去忙吧。”杭锦拿食指敲了敲桌子,让他把签好的文件送去财务部,随后拿起手机看了眼公司的微信群,项目部和投资部的女孩子们开心地要疯了,有人偷偷拍了几张陈霖的侧面照片,纷纷艾特sela感谢她全家。
办公室门就在此刻忽然被人敲了几下,杭锦以为是滕平,应了声:“进。”
脚步声不对,她抬头的刹那,陈霖已经关上门进来。
纯黑色西服也没能削减他身上的野性气质,他低着眉眼,浓密的眉紧挨着狭长的眼睛,从侧面看,鼻骨又挺又直,利落的一条线直接划到下颚。
瘦是瘦了,也变得更成熟了。
她放下手机,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就见他把办公室门反锁了,随后一步一步走向她。
“我在工作。”她心口一跳,竟被他逼出几分偷情似的紧张感。
陈霖已经长腿几步走到她面前,将她从座椅上捞到怀里紧紧抱住,声音压得又轻又低,气息却很急:“我总觉得昨晚像是在做梦,所以想当面听你再说一遍。”
杭锦伸手推他:“工作时间,不谈私事。”
陈霖盯着她的脸,点了点头,却是没忍住,单手握着她的下巴,鼻息粗重地吻了下来。
他早上七点就醒了,宿醉的大脑虽然还晕着,但还记得昨晚发生的一切,他冲了个冷水澡,彻底清醒后在宿舍里兴奋得到处转悠,又拿起昨晚写的那张承诺书看个不停,随后打开衣柜把西装拿出来,穿上之后还拿黄汉青的香水喷了一圈,确定自己帅到没边之后,这才急匆匆赶来杭锦的公司面试。
他一整天都待在这儿,却一直没能跟杭锦碰上面,后来才知道杭锦去项目公司了,要下午回来,原本他还担心复试不过,毕竟和他一起面试的不是海外双硕士学位,就是博士学位,而且全都有三年以上的工作经验,只有他是个零经验的新人小白。
没想到,最终决定他能否留下的人是杭锦。
他重重地吮吻她的唇瓣,箍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搂得更紧,他亲得很凶,换气间舌尖抵进去,搅动着她的重重缠吻。
杭锦还是第一次被人按在办公桌前接吻,前所未有的刺激激得她心脏剧烈跳动,后脊更是发酥发麻,她被亲得缺氧窒闷,鼻腔里发出闷哼,唇齿纠缠,她连呼吸都是乱的。
陈霖单手捧着她的脸颊,含着她的唇舌用了力吮,说话的声音含糊沙哑:“我昨晚就想来找你,但是我喝多了,没法过来,我下次再也不喝那么多酒了。”
“陈霖。”她被吻得气喘,抬手推他,却被他抓着手臂拉到他的后颈,他将她单手抱起压在办公桌上,吻了足足好几分钟,才靠在她颈窝喘息,“我只想确定一下,昨晚你说的那句话是不是真的?”
在这段感情里,他始终是被杭锦优先抛弃的那一个。
就像去年的二月十三号。
她说再见就是再见。
而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害怕再次面临那种无法掌控的局面,害怕自己哪怕努力了也无法追上她的脚步,害怕她再次因为父母的原因而再度抛下他。
因而。
他问那句话的意思,实际上是在问她——‘我只想确定一下,你会不会再抛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