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但对方好像并不打算放过,啧了一声,依然不依不挠地戳穿道:
“我一猜就知道,简先生怎么看都不像是风流人物,你肯定带他出去喝醉酒了吧?然后又置之不理……”
“停,别废话,少问我的事。”
季松亭及时打断了他的话。
“呵,行,我不问,多嘴了。”
陆怀深极为无语地摇了摇头,纯粹觉得这日常犯病的大少爷无药可救。
他转过身看向床上的人,问:
“简先生,我看你这手烫得不轻,找个护士小姐擦点药吧。”
“没事,不疼。”
简桉低头不在意地扫了眼手背,随后俯身从垃圾桶里捡起揉成一团的化验单,细心地抚平褶皱。
看着上面被否定的结果,他紧张不安的心终于被释放出来,长舒了口气。
还好,所幸没有那么糟糕。
现在他的目的,就是参加艺术大赛,努力赢得那一百万奖金,留给妈妈。
人总归是要为自己奋斗一次的。
简桉走下病床,穿好了外套,将所有乱七八糟的情绪藏回心里,轻柔道:
“松亭,既然没事,那我就先回学校了,我还有个演讲要上台。”
听到他还想着去演讲,季松亭方才慢慢熄灭下去的火气又腾升起来,用力拽过他的胳膊走向门口,语气很不耐烦:
“滚回家里,别想着回去演讲,等会我就去学校给你把教师辞职了。”
简桉拼命摇了摇头,眼神在看向他时有些躲闪,却第一次鼓起勇气反抗道:
“不行,那是我好不容易考上的教师职位,松亭,你不能替我决定去留。”
可面对男人凌驾于自己之上的强势,他声音里的底气还是弱了几分。
“你这是在忤逆我?”
季松亭猛地甩开他的手,英俊的脸上骤然冷怒,连周身都氤氲着浓浓的危险气息,对他威胁警告道:
“简桉,你是不顾你母亲死活了吗?还是说想让我找个铁笼把你关起来?”
简桉紧咬着薄唇,神色黯然的脸庞上,带着一抹难以掩饰的凄然。
对方要彻底摧毁他的一切吗?
以后别再提这件事了
他止步于此的画师梦想,尚且还能延续一点艺术自由的教师,在养尊处优的季松亭眼里,原来都渺小不过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