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泽现在不止身子是软的,而且还隐隐约约地想要人抚摸自己,甚至.....甚至某个并不存在他身上的地方还起了些感觉。
艹!心灵共感这玩意连性欲都能传过来的?!
玄泽暗暗骂了一声,他觉得自己一定要阻止这一切,若是放任,必定会发生什么让他崩溃的事情。
心灵共感传来的性欲并非男性应有的气躁心急,而是一种空虚....想要更多的感觉。
沈晴颜是女子,她若是起了性欲,那自然该是女性渴望怜爱、期待填堵空虚的欲望。
玄泽必须要这两人分开,万一这两人真的交合了起来,那不就相当于他也挨了顿肏吗!!!
但沈晴颜已在李暻之火热的气息中化成了一摊水,玄泽又怎能提的起力气去阻止事情的发生?
正当玄泽痛苦之时,大黄犹如天降神兵一般闯了进来。
平时沈晴颜若是带着大黄外出,那回家的时候就会拿湿帕子将他的四只狗爪擦一遍。
可今天,大黄乖巧地等了半天也不见沈晴颜来给它擦净爪子。
它以为自己的主人忘记了,于是它便摇着尾巴过来找沈晴颜了。
李暻之掀开被子,面色不善地盯着大黄。
大黄两只前爪扒上床边,后想到自己还没擦爪子,便又把前爪放了下去。
然后它坐在地上,朝一脸阴沉的李暻之露出了一个分外开朗的笑容。
李暻之抬手,插在地上的斩雪剑朝大黄飞来,要不是沈晴颜叫了一声大黄,只怕这柄薄剑就刺进它的身体里了。
听见沈晴颜叫它,大黄又忘了自己没有擦爪子,高兴地扒在床边,伸头去舔沈晴颜的脸。
李暻之满脸不高兴地把它的头推开,斩雪剑调了个头,以剑柄尾端推着大黄,将它赶出了屋。
瞥见屋内还躺着一不明黑色物体,醉眼朦胧的李暻之眯了眯眼,努力辨认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算了,不管是什么东西,都出去。
斩雪剑悠悠飘置玄泽身前,剑尖一挑,瘫软的玄泽就像一坨垃圾似的,被斩雪剑给铲了出去。
然后斩雪剑一撞门,不仅把门给关上了,还抵在门后,不让任何生物能够开门进来。
做完这些,李暻之俯身,两臂撑在沈晴颜两侧,什么也不做,就那么盯着她。
沈晴颜眼含水光,侧头躲着李暻之的灼灼目光。她们两个刚才在被窝里什么都没做,但封闭的空间和极近的距离本就自带暧昧气息,仅仅只是喷洒在她的耳尖呼吸,就能令她发出一声娇细的嘤咛。
沈晴颜眼中泛起的水波积在眼尾,似要落成泪珠。
李暻之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低下头,在沈晴颜的眼尾处舔了一下。
沈晴颜吓了一跳,转头看向李暻之,好不容易恢复的那点理智又混乱了起来。
李暻之也被沈晴颜的突然转头给吓了一跳,因为她这一转头,两人的唇只差分毫便可碰在一起。
李暻之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的视线渐渐下移,落在那双离他半寸不到的红唇之上。
他眼皮渐合,慢慢地朝那双软唇吻了过去。
沈晴颜:!
玄泽:!!!
沈晴颜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夹在了一起,门外的玄泽更是崩溃。
眼看自己就要贞操失洁,玄泽扑向李暻之的屋门,以一种极其疯狂之势抓挠着门。
可不管他把门抓成什么样,屋内的两人都没有因他而生出丝毫动摇。
李暻之是不想管,而沈晴颜是真听不见。
双唇相触的瞬间,她只觉得自己所有的感知都消失了,五感只留下了触觉,羞涩地贪恋着更多的触碰。
她的身子热了起来,那独属于女子的隐秘之地也生出了些许湿意。
沈晴颜知道这是为什么,第一次成亲前,家里的嬷嬷就跟她讲过男女交合之事。只是后来她杀了那司务之子,嬷嬷教她的那些知识,便也没能用上。
如果....如果他真的想要我.........
沈晴颜闭上眼,心中想道:.......那我大约是不会拒绝的。
比起至少听过教诲的沈晴颜,从小生活在万剑山那种纯阳之地的李暻之在男女交合一事上明显缺了根弦。
他不知该如何吻人,只能拿唇瓣磨蹭着沈晴颜的唇。那双想要触摸柔软的双手缓缓移到沈晴颜的腰间,想要顺着她的腰线攀登上那对软峰。可指尖刚碰到衣服,他便像烫着了似的将手移开。
不敢勇于登峰的两只手转而抓着沈晴颜头下枕着的枕头,随着李暻之欲望的高涨,这两只手不自觉地抓揉着手中的枕头,将可怜的枕头搓揉的皱皱巴巴。
李暻之吻着沈晴颜的唇、脸、耳、颈,然后再从脖颈一路吻回软唇,如此反复几回,就是不敢再往下探索探索。
他的背弓了起来,姿态像是捕猎的凶兽,可动作却又是那么的温柔,生怕自己让身下的猎物受到伤害。
晴颜。李暻之竟是直接唤了她的名:跟我回万剑山,好不好?
沈晴颜双颊泛着情欲,她漫着水光的眸子看着李暻之,细声问道:回....万剑山?
没能立即得到肯定答案的李暻之焦急起来,他抱住沈晴颜,亲吻着沈晴颜耳廓,执着地重复着:跟我回万剑山.....跟我回万剑山.....晴颜...跟我回万剑山.....求你了....
沈晴颜咬唇,片刻后,她道:如果这是你所想的话...那我就去...万剑山....
她说完后,李暻之伏在她身上,好久都没有动静。
沈晴颜一开始还以为李暻之是看她答应了他,一时间开心的不知该如何反应。
可过了好久,李暻之都不给反应,沈晴颜就轻轻推了推他,这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
沈晴颜的心中浮现了些许失落之意。
几息后,她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在失望什么,脸上刚退下去的潮红便又涨了上来。
她动作忙乱地从床上起身,慌慌张张地跑回了自己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