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雩眯了眯眼,裸露在外的手臂窜起阵阵凉意。
傅舒夜躺在摇椅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折扇敲击着手心。
茶香袅袅,红泥小炉上的茶壶被沸水顶开。
白藏伸手拎起茶壶,注入杯中。
赵函在旁边看他烹茶,不时出言指点。白藏微笑听着,仍旧我行我素,按自己的意愿沏了四杯茶。
傅舒夜闻着茶香,吃着盐渍梅子,感叹:“这种天气,适合喝点雄黄酒。”
白藏原本递向他的手转了个弯,把茶杯塞到赵函手里:“雄黄酒没有,雄黄倒是有些,要不要?”
傅舒夜伸出手:“拿来。”
白藏在袖袋里摸了摸,摸出个荷包,银线绣着几枝鲜艳桃花。
傅舒夜眼尖,认出是柏青青送赵函的那只,刚要伸手去拿,被千雩从上头抢去。
千雩把荷包放在鼻尖嗅了嗅:“臭烘烘的。”
他不悦的望向傅舒夜:“雄黄酒?哼,下次是不是要用蛇胆泡酒了?”
大手一挥,惨兮兮的荷包被扔进月季丛里。
傅舒夜起身,弹了弹身上水汽,走到月季从边,捡起那枚荷包。荷包沾上泥水,银线染上污渍,显得脏兮兮的。